5
一個多月后的深夜,黎一在酒吧像往常一樣賣酒,阿飛悄悄的找到她,拉住她的手,“事辦完了,走,跟我一起走。”
幾個小時前的夜晚,毛三帶著幾個小弟在露天廣場喝啤酒,過來一個性感美女,蹭著毛三的背擠過去,毛三甚至感覺美女的頭發刷的他耳朵根子癢癢,這個女人就在鄰桌獨自坐下,她向服務員要了瓶酒,完了點了支煙抽,像極了情場失意的模樣。
毛三叼支煙走過去,“美女,借個火。”
女人不說話,把打火機遞給他。
毛三點上煙,深深的吸一口,緩緩將煙吐在女人臉上,“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
“滾開!畜生!”
“你罵誰呢?”
“罵你呢!”
“**!”毛三這句話剛吼出來,他轉身要走,冷不防冒出個小伙子,手持刀具對著他的胃就是一刀,剛喝酒肚子里的啤酒和著血“咕咚”一下洶涌冒出,流了一地。毛三捂著肚子躺下了,幾個小弟七手八腳把他抬去了醫院。
黎一是第二天才知道事情的始末的,上班的時候,吳紅很興奮的對她說:“你知道嗎?毛三那畜生被人打了,胃穿孔。”
“誰打的,你知道嗎?”
“據說是調戲一個女人,被她男朋友揍的。”
“哦。”
吳紅最近戀愛了,心情不錯。準確說,她是被包養了,而包養她的人,正是奪走她初夜的張末。張末為她筑了愛巢,雷打不動的一周陪她一次,張末是搞銷售的,經常滿世界跑。他已經在幫吳紅張羅正經工作,等張羅好了,她就從此可以改邪歸正。
宿舍里沒有吳紅,黎一也住不下去,太冷清,連個說梯己話的人也沒有。黎一滿城市跑著看房子,看來看去,終于買下了市郊一個三十多平米的二手房,總共四十來萬,房子很新,裝的很花哨,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色燈和彩色小燈泡,開敞式廚房,旁邊是個吧臺,開著燈,七色光下仿佛一個迷你型酒吧,臥室很小,感覺轉身都窒息。可是沒辦法,目前黎一也就只能買的起這樣的小房子。
6
吳紅是這間小屋的常客,沒事跑這里串門,一起逛街,回來又做飯吃。她的愛巢黎一也去過,兩室一廳里擺了簡單的家具和一張床,天花板上的燈明晃晃的照出了屋子的空曠,就像女主人的心。
若不是張老板的電話,也許這段患難的友情還會持續的久點。
那天兩個姐妹一起逛街,下午回來的路上,黎一接了個電話,“喂,張老板,您好!”
“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沒問題啊。”他們約好了吃飯的地點和時間。
接完電話,吳紅問:“是哪個張老板,他電話是多少?”
黎一如數回答。吳紅的臉色一下子全變了,原定好要一起回黎一那里做飯的,現在她卻說臨時有事,匆忙跳上出租車走了。
黎一莫名其妙。
晚上的飯局很簡單,張老板請了個生意上的合作者,黎一不過是個棋子。吃飯、唱歌、陪客人開心,**服務,她笑的不多,也不夠賣力,卻做得很別致,客人很滿意。
張末回去的很晚。吳紅窩在被子里哭,眼睛紅得像爛桃。
張末摟住她,問:“怎么了?”
“我知道你們搞銷售的辛苦,逢場作戲,但你干嘛連我最好的朋友都不放過?這讓我以后怎么面對她?共事一夫、爭寵?”吳紅語無倫次。
“什么意思?”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黎一的事!”
“姑奶奶,我和她,我們是清白的,生意上的合作者。再說人家那么貴,我也要消費的起!”張末哭笑不得,女人天生的敏感和跳躍,他領教了。
“她貴!她要是不貴,你難道就要睡?”
“無理取鬧!”張末急了。
“做賊心虛!”
“你能不能冷靜下來,聽我好好說。”他把紅摟在懷里,“我不稀罕她那種類型,仗著漂亮,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就算是睡過一夜,給那么多錢,一點感情也沒有,就是一顆包裝華麗的石頭,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一上了年紀,年老色衰時,笑得比哪個女人都媚都惡心。”
張末狠狠踩黎一,這才平復了她的怨氣。他兩很快糾纏在一起。
但從此吳紅在心里提防著黎一,疏遠了。黎一本來就是敏感而沒有安全感的人,就像一只怯怯的蝸牛,外面的安靜和溫暖讓它悄悄探出腦袋,但一丁點的風吹草動,它又立刻縮回殼里,把自己保護的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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