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回中如來佛祖讓觀音菩薩去東土尋一個“善信”來取經, 菩薩道:“弟子此去東土,有甚言語吩咐?” 如來取出錦闌袈裟一領,九環錫杖一根,對菩薩說:“這袈裟、錫杖,可與那取經人親用。”又取出三個金圈,遞與菩薩道:“此寶喚做緊箍兒,雖是一樣三個,但是用各不同,我有金緊禁的咒語三篇,假若路上撞見神通廣大的妖魔,你須是勸他學好,跟那取經人做個徒弟。他若不伏使喚,可將此箍兒與他戴在頭上,自然見肉生根。各依所用的咒語念一念,眼脹頭痛,腦門皆裂,管教他入我門來。”
如來給了觀音五件寶貝, 袈裟、錫杖指明是給取經人親用的, 所以菩薩不敢貪污,而那三個金圈并沒有指明一定要去圈誰的腦殼, 觀音菩薩把這三個金圈拿去之后, 只用了一個, 另外兩個被她私吞了, 第一個緊箍咒把孫悟空套住了, 送給金蟬子做了徒弟;第二個禁箍咒把黑熊精套住了, 自己帶回去幫她看門守山;第三個金箍咒把紅孩兒套住了, 自己帶回去做個善財童子。 觀音菩薩用這三個金圈雖然圈住了三個神通廣大的妖魔, 但只給了取經人一個, 自己卻用了兩個。 觀音菩薩既然是這樣用的這三個金圈, 就說明在觀音菩薩的眼里: 紅孩兒是最神通廣大的妖魔, 黑熊精與孫悟空是比較神通廣大的妖魔, 孫悟空雖然厲害, 但也斗不過黑熊精, 他兩個從洞口打上山頭,自山頭殺在云外,吐霧噴風,飛砂走石,只斗到紅日沉西,不分勝敗。兩個打成平手。可見, 黑熊精可以抵得上一個孫悟空。 而紅孩兒差點把孫猴子掛了, 菩薩收伏紅孩兒時還找李天王借了三十六把天罡刀, 李天王當年也沒有用這來對付猴子, 可見紅孩兒要比孫悟空厲害的多。
在觀音菩薩眼里, 這三個才是神通廣大的妖魔, 當然, 西天路上肯定還有更加厲害更加神通廣大的妖魔, 如果有比觀音菩薩的法力還大的妖魔, 那么, 觀音菩薩即使有這三個金圈恐怕也是收伏不了的, 所以在觀音菩薩法力可控的范圍內, 這三個人才是最牛的妖怪! 但是觀音菩薩卻是選擇的是豬悟能和沙悟凈 她寧愿讓兩個有臥底嫌疑的奸細混進來, 也不把那兩個更加神通廣大的妖魔給唐僧!
她要那兩個更強大的妖怪歸順到她自己的門下, 好為她做事, 一個來看門管山, 一個做財務總監, 為什么? 因為她有更加秘密的事要做, 所以才要把這兩個更加厲害的家伙弄到她的門下, 究竟是什么事? 不好說,剛剛還在一心以為觀世音是不是與金蟬子有一腿的諸位,也許又會懷疑觀世音這樣做純粹是想謀取私利,致唐僧于死地?這倒不會,有孫悟空在,唐僧性命無憂,他要真死了,觀世音就白忙活了,還得重新找一個取經人,這不是自找麻煩嗎?那么,到底是他們之間是什么關系呢?情?仇?還是......
說點歡快的吧,看看四圣試禪心的戲份:《西游記》《四圣顯化十七難》那一回中:只見行者正然偷看處,忽聽得后門內有腳步之聲,走出一個半老不老的婦人來, 嬌聲問道:“是甚么人,擅入我寡婦之門?”慌得個大圣喏喏連聲道:“小僧是東土大唐來的,奉旨向西方拜佛求經。一行四眾,路過寶方,天色已晚,特奔老菩薩檀府,告借一宵。”那婦人笑語相迎道:“長老,那三位在那里?請來。”行者高聲叫道:“師父,請進來耶。”三藏才與八戒、沙僧牽馬挑擔而入,只見那婦人出廳迎接。八戒餳眼偷看,你道他怎生打扮──穿一件織金官綠纻絲襖,上罩著淺紅比甲;系一條結彩鵝黃錦繡裙,下映著高底花鞋。時樣{髟的}髻皂紗漫,相襯著二色盤龍發;宮樣牙梳朱翠晃,斜簪著兩股赤金釵。云鬢半蒼飛鳳翅,耳環雙墜寶珠排。脂粉不施猶自美,風流還似少年才。那婦人見了他三眾,更加欣喜,以禮邀入廳房,一一相見禮畢,請各敘坐看茶。那屏風后,忽有一個丫髻垂絲的女童,托著黃金盤、白玉盞,香茶噴暖氣,異果散幽香。那人綽彩袖,春筍纖長;擎玉盞,傳茶上奉。對他們一一拜了。茶畢,又吩咐辦齋。三藏啟手道:“老菩薩,高姓?貴地是甚地名?”婦人道: “此間乃西牛賀洲之地。小婦人娘家姓賈,夫家姓莫。幼年不幸,公姑早亡,與丈夫守承祖業,有家資萬貫,良田千頃。夫妻們命里無子,止生了三個女孩兒,前年大不幸,又喪了丈夫,小婦居孀,今歲服滿。空遺下田產家業,再無個眷族親人,只是我娘女們承領。欲嫁他人,又難舍家業。適承長老下降,想是師徒四眾。小婦娘女四人,意欲坐山招夫,四位恰好,不知尊意肯否如何。”三藏聞言,推聾妝啞,瞑目寧心,寂然不答。那婦人道:“舍下有水田三百余頃,旱田三百余頃,山場果木三百余頃。黃水牛有一千余只,況騾馬成群,豬羊無數。東南西北,莊堡草場,共有六七十處。家下有**年用不著的米谷,十來年穿不著的綾羅。一生有使不著的金銀,勝強似那錦帳藏春,說甚么金釵兩行。你師徒們若肯回心轉意,招贅在寒家,自自在在,享用榮華,卻不強如往西勞碌?”那三藏也只是如癡如蠢,默默無言。那婦人道:“我是丁亥年三月初三日酉時生。故夫比我年大三歲,我今年四十五歲。大女兒名真真,今年二十歲;次女名愛愛,今年十八歲;三小女名憐憐,今年十六歲,俱不曾許配人家。雖是小婦人丑陋,卻幸小女俱有幾分顏色,女工針指,無所不會。因是先夫無子,即把他們當兒子看養,小時也曾教他讀些儒書,也都曉得些吟詩作對。雖然居住山莊,也不是那十分粗俗之類,料想也配得過列位長老。若肯放開懷抱,長發留頭,與舍下做個家長,穿綾著錦,勝強如那瓦缽緇衣,雪鞋云笠!”三藏坐在上面,好便似雷驚的孩子,雨淋的蝦蟆,只是呆呆掙掙,翻白眼兒打仰。那八戒聞得這般富貴,這般美色,他卻心癢難撓,坐在那椅子上,一似針戳,左扭右扭的,忍耐不住,走上前,扯了師父一把道:“師父!這娘子告誦你話,你怎么佯佯不睬?好道也做個理會是。”那師父猛抬頭,咄的一聲,喝退了八戒道:“你這個孽畜!我們是個出家人,豈以富貴動心,美色留意,成得個甚么道理!”那婦人笑道:“可憐,可憐!出家人有何好處?”三藏道:“女菩薩,你在家人,卻有何好處?”那婦人道:“長老請坐,等我把在家人好處說與你聽。”怎見得?有詩為證,詩曰:春裁方勝著新羅,夏換輕紗賞綠荷;秋有新芻香糯酒,冬來暖閣醉顏酡。四時受用般般有,八節珍羞件件多;襯錦鋪綾花燭夜,強如行腳禮彌陀。三藏道:“女菩薩,你在家人享榮華,受富貴,有可穿,有可吃,兒女團圓,果然是好。但不知我出家的人,也有一段好處。”怎見得?有詩為證,詩曰:出家立志本非常,推倒從前恩愛堂。外物不生閑口舌,身中自有好陰陽。功完行滿朝金闕,見性明心返故鄉。勝似在家貪血食,老來墜落臭皮囊。那婦人聞言大怒道:“這潑和尚無禮!我若不看你東土遠來,就該叱出。我倒是個真心實意,要把家緣招贅汝等,你倒反將言語傷我。你就是受了戒,發了愿,永不還俗,好道你手下人,我家也招得一個。你怎么這般執法?”三藏見他發怒,只得者者謙謙,叫道:“悟空,你在這里罷。”行者道:“我從小兒不曉得干那般事,教八戒在這里罷。”八戒道:“哥啊,不要栽人么。大家從長計較。”三藏道:“你兩個不肯,便教悟凈在這里罷。”沙僧道:“你看師父說的話。弟子蒙菩薩勸化,受了戒行,等候師父。自蒙師父收了我,又承教誨,跟著師父還不上兩月,更不曾進得半分功果,怎敢圖此富貴!寧死也要往西天去,決不干此欺心之事。”那婦人見他們推辭不肯,急抽身轉進屏風,撲的把腰門關上。師徒們撇在外面,茶飯全無,再沒人出。八戒心中焦燥,埋怨唐僧道:“師父忒不會干事,把話通說殺了。你好道還活著些腳兒,只含糊答應,哄他些齋飯吃了,今 晚落得一宵快活。明日肯與不肯,在乎你我了。似這般關門不出,我們這清灰冷灶,一夜怎過?”悟凈道:“二哥,你在他家做個女婿罷。”八戒道:“兄弟,不要栽人。從長計較。”行者道:“計較甚的?你要肯,便就教師父與那婦人做個親家,你就做個倒踏門的女婿。他家這等有財有寶,一定倒陪妝奩,整治個會親的筵席,我們也落些受用。你在此間還俗,卻不是兩全其美?”八戒道:“話便也是這等說,卻只是我脫俗又還俗,停妻再娶妻了。”沙僧道:“二哥原來是有嫂子的?”行者道:“你還不知他哩,他本是烏斯藏高老兒莊高太公的女婿。因被老孫降了,他也曾受菩薩戒行,沒及奈何,被我捉他來做個和尚,所以棄了前妻,投師父往西拜佛。他想是離別的久了,又想起那個勾當,卻才聽見這個勾當,斷然又有此心。呆子,你與這家子做了女婿罷,只是多拜老孫幾拜,我不檢舉你就罷了。”那呆子道:“胡說,胡說!大家都有此心,獨拿老豬出丑。常言道:和尚是色中餓鬼。那個不要如此?都這們扭扭捏捏的拿班兒,把好事都弄得裂了。這如今茶水不得見面,燈火也無人管,雖熬了這一夜,但那匹馬明日又要馱人,又要走路。再若餓上這一夜,只好剝皮罷了。你們坐著,等老豬去放放馬來。”那呆子虎急急的,解了韁繩,拉出馬去。
這段話的意思是:話說唐僧師徒四個人湊齊了, 幾個菩薩們吃飽了撐的慌, 變成大美女跑來試他們一試, 要把他們師徒四個招來做女婿, 結果把豬八戒給吊在樹上了。這一回就叫《四圣試禪心》。這一回的問題太嚴重了, 不知道該騙了多少人, 我們得仔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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