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之間開槍自殘致死,多么駭人聽聞的事件,過去也許你只是在電影或者什么文學作品中看到過,而現在卻實實在在地出現在了現實生活中,而且最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整起案件還是發生在生與死并存的醫院之中,據說那名開槍的警察正是在這家醫院中出生的。
半小時之后,洛杉磯警方就已經把整個案發現場封鎖起來,并對當時在場的人員進行了偵訊,當然其中也少不了迪昂,因為很多人都看到了那個身穿灰色西服、撿走兇器的神秘男人曾經在案發前與迪昂進行過談話。
“你認識那個穿灰色西服的男人么?”一名警官手中拿著筆和本,正在詢問坐在椅子上等候艾爾的迪昂。
“不。”
“但是很多人都看到他曾經與你交談過。”
“沒有。”
“那你還記得那個男人的樣貌么?”
“忘了。”
很明顯,警方已經將加里列為了頭號嫌疑犯,雖然他們還想不透他的犯案手法,不過抓到加里是現在唯一可行的突破口了。
位于華盛頓特區的J.EdgarHoover大廈是美國聯邦調查局(FBI)的總部,于1974年投入使用,是一幢酷似堡壘的白色建筑,其命名源于FBI的第一任局長J?埃德加?胡佛。他在職37年,是一位充滿著傳奇色彩的人物,理查德?海科在《傀儡王:J?埃德加?胡佛的秘密一生》中曾經這樣寫道:“胡佛知道怎樣保守秘密,這是他成功的真正原因。他不僅知道這些秘密,而且沒有人知道他究竟知道哪些秘密。”“沒有一位總統敢解雇胡佛,因為沒有一位總統知道胡佛究竟知道些什么。這對總統來說是最大的恐嚇。”
就在這個全球最大的執法機構中,一位身穿筆挺黑色條紋西服的女特工敲響了犯罪調查部助理主管辦公室的門。
“進來。”
女特工推開門,走進辦公室,站在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前。對面坐著一個男人,正在翻閱手中一份黃皮文件。
“先生,聽說您找我。”
“特工沃克。我這里有一起案件,希望你與洛杉磯的同事一起調查一下。”男人說著合上了文件放到了特工沃克面前的桌子上,接著說道:“你也很久沒放假了,順便休息休息,好好與家人團聚一下。一定要注意安全,代我向你的父母問好。”男人一改剛才冷峻的外表,眉目中透露出長輩般的慈祥。
“是。”
落日的余輝傾灑在街道上,一輛白色的沃爾沃轎車正在飛速地行駛,兩旁的汽車像靜止一般被一輛輛超過。開車的是一位非常美麗又不失干練的職業女性,她的表情十分嚴肅,不帶有任何感情,活像是一尊雕塑。副駕駛的座位上散亂著一些文件,最上面是兩名警官的照片,赫然就是在洛杉磯醫院中開槍自殘的二人。
汽車停在了華盛頓南部的一幢高級公寓的停車場內,沃克將文件整理了一下,放在公事包內走入電梯,按亮了23號白燈。
安妮?沃克,FBI探員,雖然今年只有27歲,但是已經有3年獨立執行任務的經驗。在FBI中,安妮?沃克素有冰美人的稱號,因為在她的眼中,除了任務,沒有任何可以令她感興趣的東西,包括朋友之間的感情或者別人對她的追求,所以這些年來,無論做什么,安妮?沃克都不會為其它因素所困擾,也許就是這種對工作的專注,使安妮?沃克每次都能出色的完成任務,當然,也使她沒有任何朋友,生活變得單調無趣。
對于一位美麗而又年輕的女性來說,安妮?沃克的家中絲毫看不出來任何時尚或者溫暖,所有的陳列物幾乎都是單一的色調,灰色的地毯、沙發、窗簾,褐色的櫥柜、茶幾,白的發冷像雪一樣的墻壁。
安妮用腳蹬下鞋子,歪歪扭扭得倒在一旁,赤著腳晃悠了兩下走進屋。公事包像被遺棄了一般躺在地毯上,西服外套也只是隨手一扔,根本不會介意第二天再穿起的時候是否會有褶皺。唯一擺放整齊得只有剛剛解下的佩槍,就放在沙發旁的小柜子上,隨時都能拿到。小柜上有一個相框,里面鑲著一張一家三口的照片,男主人看上去也就30多歲,很幸福的樣子,肩上扛著一個小女孩,也就10歲多點,嚇得緊緊抱住爸爸的頭,女主人在一旁摟著最心愛的兩個人,笑得像陽光一樣燦爛。
安妮拿起照片,一邊看著,一邊用手觸摸著,不知道是在擦拭玻璃上剛剛積攢了一天的塵土,還是在尋找著心中那份美好的回憶,但也只是片刻便又回到了現實之中。
安妮脫下襯衣和褲子,穿著內衣走進了浴室,擰開浴盆上的水龍頭。她喜歡躺在水里,尤其是將全身浸在水中,那種任由身體漂浮的感覺就像回到了母親的體內,充滿了安全感與呵護。安妮?沃克在大學時代曾經是校游泳隊的主力成員,還獲得過加州女子100米自由泳冠軍,不僅如此,她還能夠在水下憋氣4分半,這也成為了她加入FBI時的一大優勢。
很多人都不理解,為什么安妮大學一畢業就申請加入FBI,她的父親曾是加州參議員,現任洛杉磯市市長,她完全可以進入政府,成為一名前途無可限量的政府官員,但是她卻選擇了FBI,這個整日與販毒集團、暴力犯罪、外國間諜打交道的危險機構。
安妮裹著浴巾,為自己倒上一杯酒,加了兩塊冰塊,靠在沙發上,仔細翻閱起那份文件。
兩名警察是在執行任務時殉職的,開槍的名叫詹姆斯?布雷,今年25歲,已經干了兩年的警察,另一名叫史丹利?彭斯,26歲,與詹姆斯?布雷是同期加入的警隊,是搭檔也是好友,平時私交甚密,所以根本不存在仇殺、情殺或者其它的任何可能性。文件中還有一份洛杉磯警方在現場對目擊者做的詳細筆錄和一份醫生開據的證明,證明詹姆斯?布雷并沒有任何心理上的疾病。除此之外,還有一份槍支檢驗報告,證明兩名警察都是被同一把USP45射出的子彈殺死。
安妮仔細翻閱著所有的文件,腦中不停地在思考著,那個身穿灰色西裝的男人是誰?很明顯,他就是整起案件的關鍵,但是從現場的筆錄來看,沒有一個人認識他,但是很多人的口供都指向另一個人,就是迪昂?哈克雷蒙,他們都看到灰色西裝的男人曾經跟他說過話,那么只要找到這個哈克雷蒙,就能確定嫌疑犯的身份了,而最可疑的并不是哈克雷蒙的口供,而是他的朋友恰巧就在案發的頭一天中槍了,卻在第二天才到醫院醫治,這期間這么長時間迪昂?哈克雷蒙與艾爾?史密斯在做什么?整起案件的疑點太多了,想要搞明白只能等明天到了洛杉磯見了迪昂?哈克雷蒙再說了。
第二天一早,安妮便乘上了飛往洛杉磯的班機,經過數小時的飛行,飛機順利抵達洛杉磯,這時已經是加里與迪昂之約的第三天了。安妮剛下飛機就已經有同事在等她了,表面上雖然都非常客氣,但是安妮能夠看出他們得不屑。對于這樣的案件,無論是洛杉磯警方還是FBI洛杉磯分部,完全有能力獨立解決,但是FBI總部卻偏偏派這樣一個“小女孩”來協辦,對誰來說,這都是一種侮辱。只是他們不知道,FBI總部的上級領導只是單純的希望安妮?沃克能夠借著這個機會回來休假,當然,安妮雖然領悟了,但是并沒有執行的打算。
“我想見迪昂?哈克雷蒙。”一下飛機,安妮就對同事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他剛剛進入一家名叫‘向日葵’的飯館。”對于這樣的關鍵性人物,FBI通常都會24小時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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