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美人小心——”
突然身后傳來一聲呼喊,我側臉回首。只見一抹黑影急速飛躍而來,出于本能,我將頭上的發飾怔了出去。卻不想,那蒙面人除了刺劍之外還出了暗招,將一手的白是粉末撲撒過來。
“去死吧。”
“羽兒——”
“小姐。”
只覺眼前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我跌坐在地上,痛的四處翻滾。
這是何毒?為何我從未聽說過,毒性居然會如此之強!沒想到我厲羽月一生暗算于人,沒成想,到反被人所暗算。可所謂是無風水自動,無漿船自游,風水輪流轉1
“影兒?影兒······”我堅硬的喚著影兒的名字,聲音沙啞地如蟻聲般輕不可聞,喉中更是疼痛難忍。最終,手被接入溫暖的掌中。
“小姐,影兒在,影兒在這呢。”
我順著她的手,慢慢地摸索向她的臉頰。空氣中隱隱帶著,咸澀和潮濕的味道。“傻瓜,你哭什么?”
“小姐,都怪影兒不好,是影兒沒有照顧好小姐。影兒沒用。”
沙啞著聲音,我描繪著她的臉型,溫柔的笑起:“傻丫頭,就當時那情形,我都沒想到,又怎么怪得了你。對了,影兒,現在什么時辰了怎么不掌燈呀?”
妙影兒張了半天的嘴,吐不出一個字來,“小姐,先喝水吧。”
幾杯水過后。“影兒,現在究竟是什么時辰?”
妙影兒吞咽了幾下,才將眼中的淚意逼了回去,“回小姐,巳時(9點到11點)。”
握著茶杯的手一僵,行醫多年,我早就該想到,這毒絕沒有那么簡單。臉上的表情依舊,好像從未發生什么事一樣。聲色如常的長嘆一聲,“原來——巳時了呀。”而后繼續問道;“現如今,是在哪兒?”
“皇宮。”
我淡淡的道:“阿逸可曾來過?”
“從未來過。”
“如今是第幾天?”
“剛剛好五天半。”
“五天半——”我喃喃的道:“阿逸,你真當如此絕情嗎?這么多年的情分你還真就不顧了?”
“小姐。”妙影兒難受的哭了起來,“皇上皇上,您怎么就老是想著他呢,他傷你傷的還不夠嗎?你眼瞎了,他也不來。別人做皇帝,他也做皇帝,一年才見幾天?當年若不是小姐您辛辛苦苦為他排除異己,他哪有如今的安穩日子可過。不過就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還想著他干什么?”
“帝皇——冷情啊!有了情也就有了弱點。”但是,纖榮榮絕對是個例外。“影兒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小姐——”
我摟緊雙膝,無神的望著對面的一片黑暗,像是對一片空氣說著話語:“知道嗎,爹爹曾經跟我說過:羽兒,人,不能一蹶不振,摔了在爬起來。就像失敗一樣,可以失敗第一次,可第二次絕對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所以我認真的聽著爹爹說的每一句話,很努力,很努力的活著。就算娘親死了我也不哭,爹爹被奸臣謀害我也不屈服。我努力的活著,像螻蟻一樣的活著。喝過畜生的鮮血,吃過人肉。終于從死人堆里爬了出來——活命,一切都只是為了活命,我如畜生一樣茍且的活著。那些日子我不知道我是怎樣過來的,我只知道,我的腦海每時每刻都在提醒著我。厲羽月,你不能死,你死了厲家怎么辦?你死了,厲家的仇誰來報?影兒,你知道那種滋味嗎?生不如死!”
妙影兒,撫著心口,心痛的猶如萬箭穿心,“小姐您別說了好不好,影兒明白你的意思,影兒這就走,這就走。”
影兒走后沒多久,我咳嗽幾聲,拿出胸前的手帕放到口邊,胸內積聚已久的淤血吐了出來。我用手擦了擦口角的血漬,將染了血的手帕放入了枕頭底下。好像從未發生什么事一樣,側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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