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朵樓正要打烊,蘇無痕硬生生推開門,闖了進來,婉依娘只這女子表情凌厲,暗想來者不善,假意做著自己日常事務,一面緊盯女子動作。秦劍上前去,下了道逐客令,蘇無痕以掌代言,秦劍往旁一躲,又施出梅花掌應敵,先是一掌攻中,腳走右下處,又換位到左上,用掌走右下,蘇無痕輕躲兩掌,一腳擺去,亂了秦劍重心,秦劍往左一斜,蘇無痕又送上一掌,往左肩。婉依娘從柜臺躍上前來,接過秦劍,暗示去樓上取劍來,蘇無痕自知,這便是軒轅日月的老相好了,小匕滑到手中,鋒茫剛至指間,婉依娘梅霜指襲來,蘇無痕握匕一擊,婉依娘偏側,指中刃中,只見那小匕裂成幾塊,蘇無痕沒料到這婉依娘有如此功夫,只想,針雨為何沒現身相助?針雨自是感到廳中動靜,卻暗藏一旁,靜觀其變,蘇無痕發一指煙彈,若婉依娘再徒手一指,便是中了圈套,她卻不知,婉依娘用毒功夫遠在她之上,當真是班門弄斧,婉依娘早就看穿這暗器藏毒,煙彈鄰近指間,便以梅霜指之力,隔空反彈回去,蘇無痕沒想到這一出,甩手一道寒光,削開煙彈,那寒光直直向婉依娘逼來,這時秦劍已將劍送到,婉依娘來不及拔劍,寒光直擊劍鞘,婉依娘受力后退,劍鞘四裂,蘇無痕大驚,一旁的針雨也是大驚,這不正是——冰液劍。蘇無痕卻不怕這冰液劍,手中又出現一道寒光,婉依娘很是疑惑這寒光究竟是什么,一劍刺來,看似直攻,忽而轉下,由右向上一撩,撩到半處,又轉向左上一斬,蘇無痕手隨她刃走,本意是在婉依娘劍游走之時側攻,卻因婉依娘劍變太快,若不擋她,只怕因小失大。兵刃交接,婉依娘終見那寒光是何物,忽然是一雙頭刃的小斧頭,形若蝴蝶。二刃相觸,婉依娘用力相敵,蘇無痕一笑,竟向后彈去,原來這斧頭刃與柄是可分離的,中間有一鐵索相連,方才蘇無痕那一擊后,就是這樣讓寒光消失的。此時又借力退后。蘇無痕將斧頭一收,又全力彈出,婉依娘劍斬繩索處,不料竟將劍身纏住,蘇無痕收繩一躍,將婉依娘向前拉來,近處,一道小匕,婉依娘一指擒住,另一手仍被捆著。婉依娘用力一甩,蘇無痕借力放繩,落到大廳另一端,又射一道小匕,正中婉依娘右肩,握劍之手也受影響,蘇無痕一拉,婉依娘也只能依著這股力向前,蘇無痕迎面空雪掌,婉依娘以梅霜指相敵,自是兩敗俱傷了。兩者兵刃解開。
蘇無痕只是外傷,而婉依娘卻中了毒,暫取身上解毒之物服下,只是此時已元氣大傷。蘇無痕一躍而來,一道小匕,射向要害之處。一個劍鞘從門外飛入,截了小匕去路。蘇無痕一看,卻是那軒轅日月。軒轅日月本意是夜探月朵樓后,再日探一回,卻聽打斗聲,進來得也正是時候。他先是看到地上冰液劍,又見那受傷女子,看身形,是前夜老板娘,再看容貌,情不自禁喚出那個名字。“婉依!”婉依娘見是軒轅日月,心頭滋味當真是無法言說。蘇無痕已是咬牙切齒,一道小匕射來,軒轅日月反手一截,破風之勢,一劍襲去,蘇無痕斧刃一飛,正是抵住軒轅日月劍鋒,活生生將他抵了回去,這便是蘇無痕苦練十年的殺風。蘇無痕收回斧刃,一躍而起,又是一發,軒轅日月使回旋,繩索又纏住月朵劍,蘇無痕已在上方,他手也困住,正是時機,一發連誅匕,爆出二十四把小匕,軒轅日月仍是回旋一招,繩索絞成碎片,又是回旋,二十四把小匕散到大廳各處,兩把擊中蘇無痕。蘇無痕又射一指煙彈,那煙彈卻凌空炸開,廳內所有人都不見來者何物。
蘇無痕大驚。“滄海銀針。”蘇無痕見發針者,又是一驚。“針雨。”僅憑這根滄海銀針,便也能猜想出針雨的真實身份。“你是賀卿月的兒子。”
針雨微微一笑。“現在知道,太晚了。”
蘇無痕嘆到:“你七歲便拜我為師,原是一直蟄伏,以報母仇。一個七歲的孩子便有這等心機,當真是最防不勝防的暗器。”
“滄海銀針便是滄海銀針,無論如何都是高于你那風語神針的。”蘇無痕大笑針雨猖狂,抬手便是一針,針雨也是一針相敵,只見二針凌空相接,蘇無痕那針刺人針雨之針尖頂,改了力道,二針成一針,刺中針雨。
針雨不曾料想有這樣一招。“原來你留了一手。”
“是你兩種針法都沒學到家。”蘇無痕話藏諷刺。
陸亂一路疾奔,又不禁往事翻騰,一抬頭,好似蘇清委在枝頭那處看著他笑,羅衫輕動,幻成現實的樹影搖晃。陸亂又憶起那小橋一別,蘇清委上了小船,回頭雖笑,卻是眸中暗藏傷悲,小船漸行漸遠,陸亂也是回頭走向自己的方向,卻也知,蘇清委一直在背后看著他,待他回首相望時,船已成遠方孤影。這短短一別,卻是二人生死之離,陸亂再回蘇府時,只得大小姐急病去世的消息。“英雄問劍心遠望,紅顏守淚閉空房。可憐東風無情意,獨勝高寒伊斷腸。”陸亂手不禁又拿出那劍形玉佩,是他贈予蘇清委的定親聘禮,手輕輕扶著劍柄處刻的蘇字,之前一個疑惑又涌上心頭,一直一直向心上涌來,漸漸清晰,他終于想清問題出在哪了,步速又加快幾分。
秦劍見針雨為蘇無痕所傷,按捺不住,又一掌襲出,蘇無痕擊她臂上一推,秦劍反手又是一掌,直接擊在蘇無痕傷處,將小匕難進幾分,蘇無痕大痛,全力一掌擊向秦劍,秦劍以掌相對,另一只手撥出蘇無痕身上另一把小匕,自是蘇無痕內力高上一籌,秦劍為力所迫,向后退擊,小匕順勢而出,連血一涌,秦劍亦為內力所傷,反將小匕射出,蘇無痕徒手一接,反射回秦劍,針雨一根滄海銀針將小匕截斷,他已看清方才秦劍下毒時手法。蘇無痕亦察覺到小匕上有問題了,自知大勢已去,反而拼起命來,一把匕首滑到手上,向秦劍刺去,婉依娘一劍截來,挑開匕首,先攻左上,又忽向右下,最后實在中間一刺,蘇無痕一直覺得婉依娘劍法奇怪,又忽然想明白了是哪一路,應與陸亂幻行劍法師出同門的仙人流云劍,當年曾在炎農谷中見過,忽的想到那時破了這炎農谷招數的要領,竟然一把用手抓住了劍刃,往旁一拉,輕拋匕首,掌推底部,是連誅匕之法,匕首散成二十四把小匕,軒轅日月見她拋匕首已覺不對,當即一劍橫斬過來,以肘后推,推開婉依娘,擋下所有小匕,一掌推走蘇無痕。蘇無痕雙手一拋,現出四把匕首,掌推底部,應是最后全力一擊了,正是九十六把小匕,分兩撥襲來,針雨揮動雙袖,只聽叮鐺作響,小匕凌空截斷落地不少,卻也有落網者,直刺針雨胸口,軒轅日月更是回旋之力,將部分小匕撥回,蘇無痕無力應對,連中四把小匕。軒轅日月以強風之勢一劍刺來,一蒙面人從旁襲來,擋了軒轅日月殺招,軒轅日月又是一擊,那人橫斬下來,按住月朵劍,待軒轅日月以回旋拔劍,那人也借力帶著蘇無痕退出門外。
劍雖未出鞘,軒轅日月也認得這劍法,誰又不識這劍法名字呢?只是都不能明白他為何如此。陸亂雖劫走蘇無痕,也明白,她已重傷不治,況且又不能求助婉依娘。他只是有一事,只能問蘇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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