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回憶

1986年11月2號農歷十月初一，我也就是李萌在這一天降臨世間，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在出生后四天被放在，北京市海淀區一派出所的門口，后被北京市社會福利院收養，經檢查我四肢健全身體健康，在包裹我的褥子里僅有一張紙片寫到，姓名李萌，出生于1986年10月初一，地址四川廣元，肯定不是出生地址我想，還有一個奶瓶一包在當時算是高檔的羊奶粉以及五十塊錢，一個貼身的繡有小老虎的肚兜。福利院有專門照顧我們棄嬰的啊姨。在我懵懂懂事的時候就在幻想家的樣子，媽媽的樣子，羨慕大街上父母陪伴玩耍的孩子，八幾年的時候經濟并不好，被收養的寥寥無幾。七八歲的時候福利院成立了幸福之家，我們這些身體無毛病的孩子被編入幸福之家，一個家庭有一個阿姨五六個孩子，在福利院大多的孩子姓黨或者鄧，那時候感覺自己挺另類的，為什么不是姓黨。離開了福利院的集體生活，脫離了每天和先天性不足或者有殘缺的小朋友一起生活為了是讓我們這些健康的孩子可以，身心健康的成長。一個幸福之家有五六個孩子，大小不等，而我是我們這個家里年齡最大的男孩，九歲而已，在我九歲的時候就懂得一個事，我是這個家的大哥，我要照顧好弟弟妹妹，為了弟弟妹妹沒少和別的家庭的小孩打架，漸漸的我成為了我們這個家庭的主心骨，大妹，小妹，更是天天粘在我屁股后面，除了上學幾乎形影不離，慢慢的流行起領養，我們這個家也有被領養走的，因為年齡大所以我和大妹一直留在這個家庭里，小妹被領養走我們哭了幾天，很快又被送了回來，因為她每天都在哭著要哥哥要哥哥，領養的家庭實在沒有辦法只好送了回來，從此我們三個再也沒被分開過。為了小妹想吃棒棒糖我們三個一起去撿飲料瓶子，為了想吃一個蘋果我差點掉到護城河淹死，十四歲的我在暑假回去建筑工地給搬磚一天十七塊，寒假回去飯店刷碗一天二十，大妹則帶著小妹撿破爛，每天傍晚是我們三個最開心的時候，大妹會用撿破爛賺的錢買回糖或者瓜子一起帶回家里和家里的孩子一起分享，雖然沒有父母的關愛和呵護我們依然活的開心，只是看到人家的小孩有父母的陪伴我們會哭會流淚，母親的樣子我無數次的幻想，一直有個夢，只有背影的夢，媽媽，只能在夢里叫，誰能明白我們對家的渴望，哪怕是寒窯破洞可是有爸有媽啊，小時候為了給小妹買個棉花糖我去人家建筑工地偷鐵鋼筋，被發現逃跑時摔倒，右小腿被鋼筋扎掉一塊肉，直接被剜掉肉，沒顧上疼也舍不得扔掉鋼筋，等大妹接到我的時候，身后全是血腳印，隨便找個布條包住，還不敢讓阿姨知道，等最后感染化膿發高燒差點死掉，那時媽媽你可感應到心疼，我想你會的，因為我曾是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母子連心，我從未恨過你，我一直在想有一天你會回來找我，媽媽如果你看到或者聽到別人在討論我的文章時你是否會想到是你二十六年前遺棄的兒子。媽媽每年我生日的時候你會想到我嗎？你可知道我活著，你可知道我甚至不敢想我離開部隊后會去哪里，我怕今生見不到您，我怕我完成不了我的夢，我的夢很簡單，我只是想知道你和我幻想出的媽媽一樣嗎？我馬上就要二十六了媽媽，這二十多年我多想能有一個家一個媽！此刻我知道跑題了，我再哭著寫下這篇文字，真的再哭，躲在被窩里哭，你的兒子經歷了太多傷，太多痛您知道嗎？心臟因為你兒子不知愛惜只懂得我要比別人強我要努力我要做強人的體能摧殘下現在嚴重的心肌缺血，我怕有一天我還沒見到您我就離開去陪靜兒了，靜兒差點做你兒媳的人，可是因為意外離開了我，媽媽那時我多需要您的安慰，知道嗎你兒子差點自殺，一瓶安眠藥吃了睡著了，以為可以去陪靜兒，可是被救過來了，一刀割破靜脈看著血滴落在地板我真沒感覺到疼，那時您感覺到了嗎？媽媽我多想知道你的樣子，那樣即便明天離開這個世界我都會微笑離去！真的對不起跑題了，也寫不下去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