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合完畢,我猶如水中撈出來一般,上等兵給我包扎,而禾靜則細心的為我檫去額頭上的汗,而此刻的我完全虛脫般,經(jīng)歷了大痛后感覺真的很舒服,那種感覺用文字無法描述,滿身的力氣也被抽干,動也不愿動。門外吵架越發(fā)厲害,“小靜,扶我去看看好嗎”?不是我要裝可憐,是真的沒有了力氣,“嗯,先把衣服整理下吧”,左臂用繃帶吊在脖子上,衣服蓋住左臂,此刻的左衣袖顯得有些空蕩,讓我想起小時候玩的一種把胳膊藏衣服里裝作沒有胳膊的游戲,我想大多數(shù)人都玩過吧!下地走路腿有些發(fā)軟,可能是流血過多,也或者是抵抗疼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禾靜的攙扶下推門走出房間,迎面看到的是總教官和一起出勤的戰(zhàn)友,看來總教官他們是直接殺過來的,此時付少尉站在總教官身邊不知在訴說還是解釋,總教官的臉只是越來越陰沉,“教官”,虛弱的喊了一句,“呀,你怎么出來了,趕緊進去,不能見風的”,李敏有些著急的對我說到,“沒事,老子的兵沒那么不經(jīng)風,感覺怎么樣小子”,總教官問道,“感覺有些渾身沒力氣,別的沒啥”,“黎賢棟我操你娘老子,看看就是你的兵耽誤我的人失血過多,你他娘的過來看看”,總教官近似于咆哮的喊叫著,“沒事的沒事的等會掛兩瓶液就好了,只是體液流失過多而已”,衛(wèi)生隊長解釋到,“操,我的人最好沒事要不然老子拆了你這破地方”,“能有什么事,咋說王安超一個傷兵而已至于嗎,你們的人打人我還沒計較呢”,好么,準備為那個二級士官討公道了,“黎賢棟你剛說什么,一個傷兵而已,你他媽知道他是怎麼受傷的嗎?操你大爺,告訴你他是為了救一個小孩,歹徒舉刀砍來的時候他完全可以躲過去,可是他用自己的身軀包裹了小孩近乎全身,這是為什么,當時有幾個人能做到,操你媽老子的兵為了救人流血,到你這還的被咒死,你他媽等著你會為你剛才說的話負責的,一個傷兵而已,告訴你心理輔導員給出了不可思議的鑒定,任何人在本能的驅(qū)使下遇到危險最先反應(yīng)是自我保護,可他呢,竟然把小孩完全至于身下保護起來,換了你行嗎,操……”在總教官的斥責下,黎賢棟沒有反駁,而眾人看向我的眼光充滿了崇敬,其實當時我真沒想太多,只是想到解救傷員就是我的任務(wù)必須要安全把傷員送出去,任務(wù)重于一切,咦禾靜怎么抱住了我的手臂,“禾靜……”,看到禾靜眼中升起的霧氣我咽回去了讓她放手的話,在她的眼中我看到了一絲責怪,一絲害怕,更多的是心疼。“老戰(zhàn)友對不起了,怪我不了解情況”,“對不起,對不起頂屁用你的,去叫罵人的出來給我的人道歉”,“領(lǐng)導,對不起”二級士官站出來對總教官說到,啪,總教官的外腰帶抽在二級士官的身上,“麻呢隔壁,老子抽死你,去給老子的兵道歉去”,看著二級士官挨打的模樣,氣早已沒有,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我想二級士官在所有人可以殺人的眼神中會死去活來,“上等兵同志對不起”,靠沒聽到,裝逼我也會,“班長你說什么”,“對不起上等兵同志”,“哦,沒事的班長,你是老兵老班長呢,咋會犯錯呢,是我不該受傷的”,額,我敢說所有人絕對愣在了那里。“李萌,我扶你進去吧,等會還得輸液呢”,禾靜的話打破了發(fā)愣的人群,“是啊是啊,那啥弟媳婦我就不留人照顧他了哈,把他交給你了啊”,總教官她咋成你弟媳婦了啊,也對啊我們是兄弟,可不嘛禾靜可不就是弟媳婦,只是不知道人家愿意嗎,看著禾靜紅著臉低著頭害羞得模樣,唉!這事難說啊!一場鬧劇結(jié)束了,事后再也沒見到過那個二級士官。輸液,“禾靜你輕點,疼”“你還會害怕啊,剛才縫針時咋不怕,再說我還沒扎呢”,我能告訴你我怕打針,不能的。“李萌當時害怕麼”,“害怕呢,害怕被歹徒發(fā)現(xiàn)傷害人質(zhì)呢”,“你當時怎么想的”,“沒怎麼想”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聊著我竟然睡著了,不是因為累,我想是因為為了抵抗疼痛造成的身心具疲吧!反正我是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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