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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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交車嗡嗡沖進濃霧里，清冷的車上只有我與司機，司機面無表情地開著車，我耳朵里塞著耳機盯著白茫茫的窗外，腦子里竟什么內容也沒有。

　　七點一刻，我站在家的樓下，抬頭向上望，房間里亮著，翻開手機看，沒有衛藍的短信，說明衛藍還睡著。

　　這是她多年的習慣了，一個人睡覺的時候，總是把房間里所有的燈打開，包括廚房和廁所。她太怕黑了。

　　我在樓下的永和豆漿買了早點帶上去，打開門的那一刻熱空氣撲面而來，家里真暖和。我把早點放在茶幾上，摘了圍巾，走進我的房間。

　　衛藍還在睡著，縮成一小團，真可愛。讓我想起很多年以前養的一只白貓。

　　我輕輕靠近她，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驚動了她，她睜開朦朧的眼睛看著我，薄薄的嘴唇輕啟：“你回來了。”

　　“嗯。”我點頭。

　　她從被子里伸出兩條細長的胳膊摟住我的脖子，在我耳邊用氣聲說：“末日了，別離開我好嗎？你答應我的，會陪在我身邊。”

　　“好?！蔽遗闹谋?，嗅著她身上的味道，然后倒在床上，倒在她的懷里。

　　“給我，就一次?！毙l藍說。

　　我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妥協了，因為我承受不了她的誘惑，也受不了她那楚楚可憐的眼神。

　　我盡一切努力滿足她，她如同一只小野獸一般嘶吼，有力的利爪勾在我背上，劃出絲絲血痕。我撫摸著她的臉龐，濕濕的，那是眼淚。

　　最后，她用完最后一絲力氣，趴在我身上，深深喘氣，冰冷的淚水滴在我的胸膛上。

　　“你為什么哭了？”我擦著她的淚水。

　　她抬起頭看著我，說：“因為我愛你?！?/p>

　　在她清澈的眼睛里，清楚地看到了我閃爍的倒影。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她早已刻在了我的生命里，她是上天賜予我的美麗恩典。

　　梨花帶雨的她比平時還要驚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