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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一還在酒吧賣酒。名片發出去了一些,算不上多。比起其他姐妹來,她的生意要冷清的多。有些人差不多每晚都不回宿舍,諾大的宿舍擺滿了床,只剩下稀稀疏疏的幾個人,偶爾加入一個新來者,過不了多久又不在了。
吳紅平均每周要出去一次,黎一一兩個月才出去一次、最短也是半個月。兩個人都知道不在意味著什么,但彼此也不過多探問。
不上班的大白天,她們也開始光顧時裝店,買一些和她們年齡不相稱的名牌,紅還會定期給家里打點錢,黎一靜下來一個人時,盤算著銀行卡里不斷累積的數字,想起來買房的事。城市的房價瘋狂的飆升,黎一想起初到這個城市時的落魄,熱切的想在這個城市安個窩,然后離開這燈紅酒綠的地方,找個干凈的事做。無奈房價太高,不是犧牲一、兩次清白之身就能換得的,所以她還得窩在那里。
漸漸的黎一公然**的事情在酒吧里傳開來,一些人議論紛紛,有些為她的大膽夸張咂舌,罵她恬不知恥。一般**這種事,普通人都是要極力掩飾的,她倒好,唯恐天下不知,別人的名片上印的是經理、總監之類的頭銜,她卻是**。也有些人憤憤不平,同樣是**,憑什么她就得三萬八,而別人可能連三千八都得不到。還有人說她假純,不就一個**,卻裝得像圣女似的。
這些都還沒什么,那天毛三又來了,見了黎一,大老遠便“呸!哪里飛來的一只**,真臟!”他嚷嚷著要找婉容收保護費。
婉容堆著笑,把他帶到雅間里,知趣的將兩萬塊錢塞到他手里。
毛三點了點錢,陰著臉說:“不夠,還差著呢。”
“三哥,這兩年不是一直都這么多嘛?”婉容笑問。
“你們這場子里如今有人一晚上**三萬八,所以這保護費也得加!”毛三陰陽怪氣的說。
“你是說誰啊?”
“我說**媽,如今也就你一個人蒙在鼓里了。”
“是誰啊?黎一?”
“還能有誰!”
“她怎么可以瞞著我做這事?也不向我繳三成的份子錢!真反了天了!”婉如氣沖沖的,“三哥,我這就教訓她一頓,看在我不知情的份上,你看這個月就算了吧,下個月再加?”
“不行,要么讓那娘們兒陪三爺我睡一晚,要么多加一萬!你看著辦!”毛三耍橫道。
“你別生氣,我這就去找她來陪你。”
婉如柳眉倒豎,陰著臉,“給我把黎一找來!”
黎一過來了,凜然站在那里。
“你私**的事我暫時不和你追糾,快去把三哥哄開心了,否則我饒不了你!”婉如厲聲道。
“我不去!”
“叫阿強來,給我打!”
一個壯碩的黑衣男走過來,掄起巴掌就是一扇,黎一臉上火辣辣的,他又一腳踢在黎一腿上,黎一痛的蹲了下去。婉如示意停下,“去不去?”
“不去,他要多少錢,我來拿!”黎一狠狠看著婉如,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每個月都多加一萬!”
“好,黎一竟然真的從身上搜出了一萬塊現錢,交到婉如手里。
婉如冷著臉拿著錢去找毛三,“三哥,那姑娘今天身上來了,不方便,要不換個人來陪你吧。你看這三千塊錢,是我從牙縫里省下來孝敬您的,您高抬貴手,行行好。”
“三千,起碼也得五千吧。”
婉如思索了幾分鐘,好像從身上割下了一塊肉,她忍痛說:“那好,再加兩千,就這樣,我去找人陪你喝兩杯。”
“這還差不多,還是老板娘識趣,要不就你陪我吧,咱熟車熟道,你說是不是。”
“改天,怎么樣?我陪你,今天我還得收拾那小蹄子,不然還反了天了,眼中還會有這老板娘!你說是不是?三哥。”
“好,那就明天。”
毛三走后,婉如把黎一叫到房間,說了她當眾打她不過是殺雞給猴看,酒吧規定只要是通過酒吧找來的生意,必須要向她交三成的份子錢,而現在私**的事屢禁不止,她再三囑咐以后黎一每次出場后,都要乖乖把錢交過來,否則下次就不是那兩下撓癢癢的了。
她自作主張替黎一做了好多俗不可耐的名片,遇到有錢的主就大力奉送,真有要把她捧成新時代的花魁的勁頭!
黎一的生意一下子火爆起來,形形色色獵艷的虛榮的**的男人、黎一反感透了。她成了搖錢樹!婉如抽足了份子錢,對黎一簡直寵的跟親生女兒一樣,她甚至勸她不要辛苦賣酒了,可是黎一心里終究有自己的打算,她現在恨不得立即攢夠錢,卷包袱離開這傷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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