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南漢的邵廷鋗奉劉鋹的旨意屯兵于洸口防守宋軍,宋軍退卻之后他就招納從宋境叛逃的人(估計是從荊湖逃亡過來的)訓練士卒、修整戰備,南漢的人心總算安穩了一些。卻有人投匿名信指控邵廷鋗要推翻現政府,劉鋹也不懷疑就派遣使臣賜邵廷鋗死,邵廷鋗的部下圍堵在營門口和使臣展開對話,申訴邵廷鋗沒有變節行為,希望組織能夠調查取證,使臣卻不和請愿群眾講理(想必使臣也沒辦法講理,要知道使臣是奉劉鋹的旨意來賜邵廷鋗一死的,劉鋹一起疑心就要殺人會是個講理的人嗎?使臣也只有聽從領導指示把自己的事情辦好。)邵廷鋗的部下就在公元965年6月在洸口為無辜枉死的邵廷鋗立廟祭祀。7月在西川發生了一起命案,兇手是西川行營的一個大校,死者是一個百姓的妻子,被害人是被割去**而死的,趙匡胤聞訊立即命令將兇手押送開封處死,當時還有近臣想實施營救。趙匡胤流淚指示道:“調動軍隊消滅敵人,關女人什么事,居然下這樣的毒手,應該立即將罪犯正法告慰死者。”8月,趙匡胤在趙普的建議下命令天下州軍的長吏將部下驍勇的士兵都登記造冊之后送到開封,又挑選禁軍中強壯的軍卒前往各州當兵樣作為招募驍勇的參考,之后又使用木梃劃分高下等級,要求各州軍的長吏、都監招募教習,等到驍勇完成訓練科目之后就被送到開封接受趙匡胤親自考核。一方面這么做可以填補禁軍的空缺而另一方面各個州軍在負責招募、訓練驍勇之后就要登記造冊輸送到開封,等于扮演一個只向朝廷提供兵源的角色,中央這樣不斷地向地方抽人最終留下的就是老弱。
8月,劉溫叟聽說趙匡胤經常讓生性坦率、不拘小節的歐陽炯到便殿給自己吹奏長笛,就給趙匡胤提意見:“歐陽炯擔任的是禁軍的職務,怎么可以做伶人的事?”趙匡胤就向他解釋:“我聽說孟昶君臣沉溺于聲色,歐陽炯是身為丞相的人,也拿搞音樂研究當作自己的主業,所以被我活捉。我之所以宣召歐陽炯就是為了驗證傳言的真實性。”劉溫叟恍然大悟:“臣愚昧竟然看不穿陛下防微杜漸的深意。”從此趙匡胤就再也沒有找過歐陽炯來給自己當樂師,身為御史中丞的劉溫叟當然不止向領導提一次意見,還有一次劉溫叟過了下班時間才回家,經過明德門的西闕,正好趙匡胤正和幾個中黃門登樓,這個情況被主管車馬的官私下打聽到就通知了劉溫叟,而劉溫叟卻仍然叫人傳令禁衛軍如同往常一樣吆喝著從樓下經過。第二天趙匡胤就質問劉溫叟,劉溫叟解釋:“陛下在不是登樓的時間登樓,底下人都想乘機討賞,昨晚臣之所以吆喝著過去就是告訴其他人陛下是絕對不會在違反規定的時間登樓的。”
莫少璘等七名南漢籍的宦官向趙匡胤投降,這可不是無足輕重的事,劉鋹這個皇帝有個與眾不同的用人標準就是懷疑生理健全的男人會造反因此就只信任宦官,最后他的行為竟然發展十分變態,凡是科舉前三名都被他勒令凈身,也就是說南漢的狀元、榜眼、探花都只有金榜題名時卻沒有洞房花燭夜,按照常理而言通常都是越接近領導的人所掌握的機密越多。11月,趙匡胤下詔斬首上百名雄武卒,之前趙匡胤交待過前國舅(就是公元963年12月被王守愚誤診而死的王皇后的同母弟)王繼勛:“此軍新募,或無妻,當有愿與為婚者,不須備聘財,但酒炙即可。(這支部隊剛剛招募,可能有尚未成家的,要是遇到愿意當軍嫂的就不需要準備彩禮,只要安排喜宴就可以了。)”可是王前國舅卻學習王老虎搶親的作法在首都制造恐慌(繼勛不能喻上旨,縱令部下掠人子女,里巷為之紛擾。)趙匡胤又被王前國舅給嚇到了(上一次是在都試現場指揮部下和馬仁瑀上演了禁軍大火拼)立即下詔進行統一抓捕。小黃門閻承翰親眼目睹了王繼勛的胡作非為卻不檢舉也挨了數十下杖責,而王繼勛卻又一次托了姐姐的福被趙匡胤放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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