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不小心,看到人家砍你不知道躲開啊”,唉,哭就哭吧,干嘛還埋怨我?!鞍グe剪我衣服啊”,衛生隊是不是剪東西上癮啊,上次剪襪子這次剪衣服,“不剪沒辦法處理傷口傷的這么重你是鐵打的???,得這理由沒得反駁,“那我脫了行么”,本來破一個小口子,補補還可以穿,等你一剪刀下去,好么不用補了直接報廢,“你怎么還惦記你衣服嗚嗚嗚嗚嗚……自己傷成啥樣了啊嗚嗚”,禾靜啊,你別說話了成么,連說帶哭的聽的別扭,“不行就是不能剪我衣服,我自己脫行不”,“行,那你自己脫試試”,“那啥,不用這么多人都在吧”,“喲嘿害羞呢,走走留下人家小兩口,咱都出去,人家要脫衣服”,敏姐你積點口得行不,誰小兩口啊,“小靜,你跟出來干嘛,幫他脫衣服啊,又不是沒看過人家不穿衣服哈哈哈哈哈哈”,“敏姐咋會事”,“敏姐禾靜和那個上等兵什么關系”……完了雞婆那里都有啊,“好我給你們講講,什么叫俘虜……”,敏姐,你要我以后怎么見人啊,不對是禾靜怎么見人啊!屋子里,面對著禾靜我還真不好意思脫,雖然已經是第二次了,“脫啊”,大姐我怎么脫,左手按在右胳膊上你看不到嗎?雖然已經被你們的醫生用止血棉給填了進去,可是我不得自己按住麼,算了最多就是再流點血麼,左手松開,可是右臂抬不起來,疼,試了下不行,“別動我幫你”,“嗯好”,只好如此了,在禾靜的幫助下,卸下防彈衣,脫去外套……“這個,咱就不脫了行不,就把左臂脫了好嗎”,不能再光背了,堅決一定不能,“嗯,好”,可能是害羞吧,禾靜不敢大聲說話,又不是第一次看我了還害羞真是的,禾靜幫忙拽住左袖口,自己嘗試用力抽手臂,媽呀真疼,血和秋衣粘連在了一起,忍住疼抽出手臂,“嗚嗚嗚嗚嗚”,怎么又哭上了,回頭一看禾靜盯著我的傷口捂著嘴哽咽著,別哭了再哭我真的要死了,等你哭完我非的血流而盡死亡不可,“別哭了趕緊叫醫生啊”,真是的非的我提醒你,吱呀,禾靜捂著嘴跑了出去,看一眼傷口,沒多大嗎,四五厘米的樣子,不過有些深而已,傷口兩邊的肉外翻著有些像嘴唇,只是不停的冒血,“這么深,小靜準備縫合,小靜,跑哪去了”,“敏姐我看到禾靜哭著跑回宿舍了”,一個上等兵衛生員對李敏說到,“哦,那你準備縫合器械,我先給他打麻醉針”,啊,還要打針啊,本人平生最怕打針了,“那個敏姐不打針行不”,商量一下試試,“不打針你能忍住疼”,“能一定能”,“行這可是你選擇的啊,別等下哭爹喊娘的摸淚啊”,至于嗎,人家關公還刮骨療傷呢,“不會絕對不”,“好,不愧是我們小靜選擇的男人,說實話打了麻藥不利于傷口愈合,等會實在忍不住了就哭出來,放心姐不會笑你的”,喲,不裝領導了,“嗯”,消毒止血,當看到半圓型的縫合針,不害怕是假的,可是話咱當出去了,忍住吧,最多閉上眼不看就好,用力的閉上眼,“李萌我開始縫合了啊”,縫就縫唄,干嘛還告訴我,故意嚇我不是,突然背后一沉,一件大衣蓋在我身上,“小靜你陪著他吧,沒打麻藥,他不讓打”,“嗯”,怎么還哭呢啊,以為你會宿舍就不來了呢,看來是怕我凍著取大衣去了,披在背上暖在心里。嗯哼啊,“別亂動忍住,要不了幾針就好,小靜按住他,你也去”,不疼,媽呀疼的兩眼發黑,早知道這么疼就讓你打麻藥了,左肩被按的死死的,就是不按我也知道不能亂動左臂,右手攥緊拳頭來回捶打床板,忽然一雙手放在我的拳頭上,不用看,不用猜肯定是禾靜的手,就是這雙沒怎么用力的手讓我安靜下來,忘記了疼痛,“李萌現在給你縫合皮膚”,暈剛才縫合的是那啊,對了傷口那么深剛才縫合的一定是肌肉層,皮膚神經最靈敏的地方,更疼,疼得我兩腿不停抖動,一滴液體滴落在我右手,是淚我能夠感覺到禾靜在哭,李萌忍住,不能表現痛苦那樣禾靜會更痛苦,心里莫名有了這種想法讓疼痛緩和了許多,這是愛嗎?應該是要不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力量讓我忘記疼痛??p合還在繼續門外卻傳來總教官的罵聲“娘的,黎賢棟給我滾出來,老子的兵沒死在任務中難道要被你的手下給咒死,媽的老子上大隊告你去,龜兒子格老子氣日起火”,完了總教官來找茬了,看來陳教官再送完老鄉的三輪車后匯報了我們在衛生隊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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