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    中國的自由——寫給國人的文章

　　來歐洲學習法律多年，看過攻擊中國人權的報道。可憐的歐洲救世主們相信自己是正義和自由的衛道者。也許出于愛國情懷，也許出于學習法律的原因，我越來越對攻擊中國自由的言論不齒，于是決定務實談談。所以說這篇文章實際算不上文章，僅僅是一個法律學習者的嘮叨。

　　想到這邊一篇典型標題黨的文章“Menschenrechteverspielt”（《人權喪失》）配合著很有意思警察抓人的圖片。圖片下面寫著這個男人在北京自由的天空冒著風險表達人權。首先對于圖片的真實狀況我想沒有人有權利討論，畢竟就算是現場拍照的人也說不清楚吧？而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能想到其中存在的多種可能性。一次比較丟臉的新聞是說中國不滿政府，然后配合的圖片竟然是街邊工人打著裝修維修招牌等人招工。而運獨輪電視臺更是堂而皇之通過電視說謊。

　　要知道就算是美國，當初在老兵們站在政府廣場為自己失去的權利抗議時，他們的身后可是政府的大炮。將人權單一的強調政治的自由是很可悲的，而利用別有用心的人進行挑唆更是可恥的。也是基于這篇文章，我也來攪攪自由這池水，這篇文章不是給老外看，是給在國內的國人們看，我只是希望通過我的筆讓大家知道外國的月亮并不都是圓的。如果我們的社會法制進程你有意見請行動，但是不要成為西方世界的爪牙；如果你覺得自己在國內委屈了，請記得《紐約人在北京》那句經典的話：愛他就送他去紐約，恨他也請送他去紐約。

　　作為人權的基本權利之一的自由被絕大多數國家寫入憲法。為了實現積極自由和消極自由的平衡，大部分國家都對自由做了設定。比如，都詳細的規定了職業、宗教等自由；私人財產和權利的自由；結社、集會、游行和示威等政治上的自由。可以說在形式上，大家都是做得很到位。西方的民主政治是值得中國學習，也是我們需要改進。但同時我們也要看到，法國可以在謾罵中國沒有人權鎮壓暴民后，在自己國家的示威動亂中對于燒毀汽車的暴徒毫不猶豫的使用了暴力，而后他們關于人權的宣言沉默了。在聯合國大廈前示威的藏獨們被聯合國警察用警棍驅逐。而綠黨在中國大使館發表言論后竟然容忍了暴徒們拉下中國國旗暴力宣泄。這里出現的3種情況：坐著不知道腳累的法國，只是履行職責然然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聯合國，還有坐山關虎斗偶爾扔點肉的奧地利。這些可憐的政治小丑們以為利用暴徒打擊中國的人權問題能為他們帶來實惠。而我們呢？難道明知是個圈套也要為了少的可憐的骨頭為他人叫喚嗎？讓我們看看現實：養著替自己說話的“狗”是要給吃喝的，作為難民就要有限制——工作上，自由上，還有經濟上。甚至因為這樣的限制將可能成為社會問題的隱患。我們這樣想想：一個國家是會先滿足自己人民的需要還是外來的？

　　這是一段關于申請難民資格的條件，讓我說給大家聽聽：

　　AsylbekommenFlüchtlingenachderGenferFlüchtlingskonvention,wennsieausihremHeimatlandauseinemderfolgendenGründegeflüchtetsind:-PolitischeVerfolgungz.B.Menschen,diewegenZugeh?rigkeitoderUnterstützungeinerPartei,

　　oderwegender?u?erungihrerpolitischenMeinungbedrohtwerden.-Religi?seVerfolgung-VerfolgungausGründender?Rasse“,EthnieoderNationalit?t-WegenderZugeh?rigkeitzueinerbestimmtensozialenGruppe

　　當因為在自己國家因為如下理由而逃亡，可根據難民條約申請成為難民：

　　政治的迫害。比如因為其所附屬或是資助政黨或是因為政治意愿的表達而遭到迫害。

　　宗教的迫害

　　種族的迫害

　　社會團體的迫害

　　請大家注意這里用的是“迫害”，而關于迫害的解釋如下：

　　VerfolgungbedeutetdabeiimmereineschwerwiegendeBedrohung,h?ufigwerdenAsylantr?geabgelehnt,weilzwarBenachteiligungundDiskriminierungbestehen,dieabernichtschwergenugsind,umindenAugenderBeh?rdealsVerfolgungzugelten.

　　迫害意味著，一直處于嚴重的威脅恐嚇。有的申請者常被駁回，因為雖然認為自己受到了歧視，但是并不是嚴重到迫害。

　　Individuelle,staatlicheVerfolgung:DieVerfolgungmusssichgegendenFlüchtlingselbstrichtenundgrunds?tzlichvomStaatundnichtvonprivaterSeiteausgehen.DieAbgrenzungisthierh?ufigschwierig.Z.B.wirdbeiFluchtvoreinemBürgerkrieg,indemeineganzbestimmteBev?lkerungsgruppeverfolgtwird,keineindividuelleVerfolgungnachzuweisensein.AlsstaatlicheVerfolgunggiltauch,wenneinStaatnichtsunternimmt,umVerfolgungshandlungenvonprivaterSeiteabzustellen.

　　這里解釋了國家的迫害必須是國家對于個人。而不是處于個人對個人的迫害。所以如果申請因為政治迫害出來的人必須證明這是個國家的行為，而不是諸如工作人員利用職權的私人行為或是打者國家名義的違法行為。

　　現在我們是否知道了要成為一個難民你必須放棄什么！記得在《幸福終點站》這部電影里，機場的主管拿著一份難民申請表給男主角，并說“你只要說你害怕你的國家，你就有機會進入美國。”可是男主角拒絕了，他反問主管“為何我要害怕我的國家呢？我愛我的祖國。”

　　讓我展示一下這邊真實的狀況給大家：光頭黨很囂張。中國人中，即使是有文化的留學生要找一份正式工作也不容易。我們中大部分人幾乎都從事藍領工作，大部分人只能在中餐館打工，在老外眼里中國已經被打上了廉價的標記。對你微笑著說我們法律說了公民只以是否具有國籍區分，但是膚色是他們內心的標準。我的朋友曾經遇上對他吐口水大喊：中國人滾出去的老外。而一個朋友就曾和我感嘆：出來才知道國內的好，嫁老外如何？找到工作如何？永遠是寄人籬下，即使你的身份證國籍一欄寫的是外國國籍，出來不容易，回去后卻是有苦說不出，你說外國不是天堂誰信。大家都認為你是過得好了，不想讓朋友分享。所以幾次爆出大使館門前拿著居留的華人對自己人無比可惡。當時幾個朋友便調侃說：“估計這廝在外面受氣不少，不敢在國外大聲說話，就剩回國窩里橫了！”

　　而我很清楚的記得兩件事情。第一件是我剛到這認識一個很有錢的奧地利商人，有自己的別墅、公司還有跑車，法拉利俱樂部的會員，為了視野開闊買了屋后一片土地只為不讓別人建房，有著高文化和修養，家里掛著的油畫都是自己母親親手畫的。當時國內一個朋友希望找老外，而他離婚單身，這么優秀的男人我毫不猶豫的打算將這個想出來的朋友介紹給他，可是這個一直親切和藹的稱贊我學習法律極具勇氣的好人來了一句：你們中國女人就是這樣的!而后我在學習的德語過程中認識一個追求我的老外，當我告訴他我有男朋友時。班里一個同學很不屑的說：你可以腳踏兩條船呀，為了國籍，你們中國女人不是什么都愿意做嗎？當然部分老鼠屎攪壞一鍋湯的人是有，但是我們從中體會到的是什么呢？

　　而根據奧地利勞動市場服務部和社會保險聯合會2007年公布的數據表明，在奧地利工作的外國人大多從事比較低層次的工作，很多在建筑業和餐飲業工作。奧地利共有330萬人在工作，其中12％是外國人。他們中工人的比例高達72％，只有28％的人是職員。而奧地利人中間，只有36％是工人，64％是職員或者公務員。作為外國人的中國人，境況我們可想而知。這樣的數據又暗含著什么呢？胡適這個我最欣賞的自由論者曾說過最大的自由就是容忍。我們熱情的歡迎廣大老外，容忍他們搶13億中國人高薪白領的飯碗，我們容忍他們在我們的國土自由飛翔，沒有簽證上經濟嚴苛的要求，找工作甚至是不做限制，在自己國內難找老婆的人可以輕易在中國找一個賢惠的老婆兼免費保姆。我們給予了他們最大的容忍，可是我們出去的華人們卻是怎樣艱苦奮斗！我們中大部分是社會的底層，低薪。在一些西方的電影里我們也看到過外國工廠如何壓榨外國勞工的故事，可是可愛的中國人偏偏認為能兌換太多人民幣的外幣是如何喜人。于是忘記了我們中的大部分薪水是最低的，工作是最苦的，休息是最短的，而我們卻面對和他們一樣的消費標準。最后問題來了，我們如何才能省下錢呢？——只能自己壓榨自己。這是許多華人不敢說的現實，但是我說了，因為我們給予的容忍和自由太大了，而我們得到的卻是工作的限制，工資的限制，和簽證對于經濟的嚴苛的要求。

　　記得一個也和我一樣在國外奮斗的朋友在給我的信里有過這樣的一句話：在國外生活太累限制太多，所以很多西方人來到了中國，然后找到了天堂。我就舉一次小測驗中一個題目給大家展示一下這邊的健全的法律。題目是為一個奧地利公民寫一份當職業潛水教練的申請書。根據上澳洲的法律要申請這樣的職業必須符合一下要求：1、18歲以上；2、是被信任的。這里被信任必須滿足一下條件：不能有曾被法院判處超過3個月的自由刑或是超過180天的罰金刑。沒有破產狀況；3、有相關的合格的身體檢查證明書；4必須有符合要求的相關的保險義務的履行；5、所謂專業能力必須專門的課程畢業，并有成績證明。而你申請到的職業區域只限制于你遞交申請的地區。誰見過中國當體育老師需要這么多證明和專門國家機構考試？在國內有誰會因為一個超過3個月拘役的人而不能從事某些工作呢？又有誰在河南畢業卻不能到南寧從事某個職業而需要申請呢？就連開個餐館如果需要的冷氣機可能對環境造成影響，超過標準，甚至對鄰居可能有噪音的影響都要申請。如果被發現是要被處罰的。國外申請公司是比國內看似自由，可是一旦背負了就是法律的藤蔓。中國一家公司破產了，倒霉的往往是債權人，因為我們的自由，債務人往往容易得到解脫，而這邊是想專空子——沒門。他們遵守交通規則，是因為一旦違規處罰是很嚴厲的。而中國我們看到的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有個真實的案例，某A借給B錢，B賴帳不還，于是A電話很生氣，并發短信寫了幾句過激的話，B說我們見面還錢，A去被守候的警察抓到，理由A將短信作為證據證明B威脅自己，于是在現場被抓和證據的作用下A被逮捕，但是考慮到他們之間欠錢的事實，A被判幾個月（具體記不清楚了）。大家別小看這幾個月，在一些職業、長居甚至國籍的申請里，因為這數字A已經永遠失去了資格。許多夢想著出來留下來的女人們，我要提醒你們這里不是結婚就自動獲得國籍的。說白了天下那有免費的午餐呢？老外說我們沒有政治自由，可是就算他們競選承諾又有多少是完全實現的呢？尤記某報紙曾報道某政黨打算將學生學費問題提入日程，可是最后的結果是等，因為國會要討論，這么重大的決議不是一個政黨能說的算的，最后結果是人民被筐了。

　　也有人說：“看，國外多自由，紅燈區都是公開的。”為何他們要公開？因為他們知道最可怕的是沒有管束，然后在你的屁股下面放火。但是公開合法化，一切都在管束下，開妓院要申請，作妓女要申請，衛生要符合標準，身體要符合標準。這樣抬到臺面上，被光明正大的看著，大家想想，我們只要不違反刑法，最多是個自安管理處罰，有門道甚至可以疏通！還有人舉例這邊槍支是合法的。這邊有足夠的人員對槍支進行登記和管理，并且定期檢查彈藥數量。如果中國為了這個自由再設一個專門的管理、檢查和監察機構，我想知道有多少人贊同？誰會覺得自己出門是安全的？難不成也要演變出美國如此多的槍擊案件才害怕？還有人說人家國外可以買地的。我們雖然規定了使用權限，但是我們還能弄出小產權房，農村農田也能變個法子成商地。這邊可不行，土地流轉限制頗多，特別是農業用地。還有土地稅，轉讓稅等等，先算算買后能不能每年負擔這些費用吧！我記得以前看過報道有個貪官落網就因為以為在外面買地可以得個居留，最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和被發現貪污。當然也有人強調這邊福利好。是的，高稅國家福利當然好，你辛苦工作、納稅，國家幫你存錢，然后在你退休或是出問題時把你的錢還給你。要知道不努力工作賺錢交不了稅和保險是沒有這么好的福利的。而你想有計劃外收入，小心法律的眼睛盯著你呢！說個最簡單的，你想要在多瑙河邊釣魚，不好意思你要申請釣魚證，沒有證？你麻煩了！而在中國你看過那個在河邊釣魚的人是懷里揣著證件的？就算掛著禁止釣魚牌子的地方也擋不住自由的中國人的腳步。而這邊某華人的一條銀龍魚，卻因為不符合法律規定的魚適用的生活空間的尺寸，魚沒了。

　　我們對于自由的容忍是巨大的，我們甚至還沒有意識到過渡的自由實際上限制了我們的自由。我不能否認雖然有識之士一直在為我們法治建設努力推進，但是大部分善良的老百姓卻是：只要不是害國誤民，民主政治是怎么樣和我生活何干？事情該怎么辦還是怎么辦。于是中國人要達到一個目的可以有A方案，B方案。而這里你只能像螞蟻一樣，沒有例外。所以誰再說中國不自由是要挨嘴巴的。正因為我們太自由了，沒有詳盡的法律和嚴厲的監管和執行，所以我們在辦事時候才可能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大家想想如果我們不是因為太自由而無序，那些貪官們能是無忌憚？那么多損人利己的項目或是工程能開張？那些曝光的或是沒有曝光的為害環境和人身的食品能生產？懂得鉆營的人自由的張著血盆大口吃著，好吃懶做的可以當流氓，當惡霸，就算做了牢，出來了依然老子好漢一條。可我們善良的老百姓們只知道容忍，給予這個國家和別人無度的自由。

　　呼，想想真的是可怕，我們簡直自由的可怕了。用一句經典的話：沒有束縛的自由不是真正的自由。我們擁有完整的法律體系，優秀的年輕一代們也努力喚醒人們對于自由真正的認識，法治進程在實施著，權利也有在努力爭取。可是就有人為了所謂免費的午餐而放棄自己國家，也有太多政治家們喜歡斷章取義。

　　所以在結束這段無厘頭的嘮叨我呼吁廣大同胞們想盡辦法的涌出國門，感受真實的西方，感受這里的自由。下次誰去大使館簽證再有人刁難就對他們大聲說：你們不是一直同情我們，認為我們沒有自由嗎？那為何還給我們出去的限制多于你們來中國？為何附帶那么多嚴苛的條件呢？如果你們真是自由的，富有愛心和同情心的，請讓我去你們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