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發生滅門慘案,震驚朝野,但這也僅僅過了一個月的時間,一切又都似乎恢復了平靜,破案的欽差,有神探之稱的武林元被免職,被滅門的盛宣懷和吳定波消失不見,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馬善佑坐立難安,自己的計劃被全盤破壞。
所有的事情像是脫了韁了野馬,沒有辦法控制。
馬善佑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殺了盛宣懷全家,但毫無疑問,他也是為了陰陽石而來,這顆小小的石頭,在朦朦朧朧的面紗下面,究竟隱藏著一張什么樣神秘的臉,自從馬善佑慢慢洞悉其中的秘密的時候,總是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而且所有的事情總是在自己行動之前發生,就好像有一雙藏在黑暗中的眼睛,發出幽幽森森的光,時時刻刻的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馬善佑想明白這一點,后背也不禁有一點發涼,但就是這樣的感覺,馬善佑更加的堅信這小小的陰陽石背后隱藏捉一個更大的秘密,自己只是窺到了極小的一部分,只是冰山一角,更多的真相或許還深深的被藏著,不為人知。
馬善佑讓仲良調查了朝廷派出來的查案的欽差,在馬善佑聽說是武林元之后,放棄了原本想要接近的想法,既然武林元是一個破案的神探,那不妨靜觀其變,說不定還能坐收漁人之利,不管怎么說,馬善佑他是和朝廷沒有辦法抗衡的。
“奇怪。”
此時的武林元站在盛宣懷的院子里,看著滿地的血跡,皺著眉頭,苦苦思索,他身旁站著的是一個白面書生。
這所謂的白面書生,臉色蒼白,盡是病態之色,身體單薄孱弱,仿佛一陣風過來都可以將他吹倒,但仔細看上去,他不像冰面上看上去那么簡單,雙目炯炯有神,似乎能夠洞察一切事物,隱隱竟有一種上位者的感覺,但這也只是要去仔細去看,一般人根本不會去注意他,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有種種的神秘。
此人正是失蹤十多年的天下第一神探江上云。當年正值清朝面臨八國聯軍的侵犯,民間盜墓猖獗,難以根治,時常有大案發生,而這些大案都是極其神秘的一個組織干的,沒有人知道他們如何存在,只是當時都在傳言說,他們在尋找一種什么東西,后來朝廷越加腐敗不堪,越加的衰落,但奇怪的是,與此同時,李鴻章去世的那年,這伙人突然又消失不見,真的是來無影去無蹤,讓他們的神秘感更加的強烈,與此同時,民間的一個偵破高手,據說是奉了李鴻章的密令,徹查這伙神秘組織,這個人就是當年的白面書生江上云。只不過,此時他的臉上不是十年前那樣,反而多了一道疤,像是刀劍所傷。
隨著后來,李鴻章去世,神秘組織消失不見,江上云也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從此杳無音跡。想不到,他竟然是在這里,和武林元在一起。
“武大人,這里就是你說的案發現場嗎?”
“恩,不錯,正是此地,這里我已經徹底檢查過了,沒有找到任何關于兇手的證據。”
“哦?滅門大案,可真是有點意思。”
“見笑了。”
武林元將自己掌握的一些蛛絲馬跡毫無保留的告訴了江上云,現在將江山云帶到這里來,已經違法了朝廷的規定,不過既然賭注已經拋了出去,那也就只有放手一搏了。
“古墓地圖?”江上云聽完武林元的話,沒有急著去想案情,而是問起了關于盛宣懷死前的傳言。
“恩,據我了解,當初在盛宣懷死前,關于他唯一有價值的就是這個傳言了,說盛宣懷身上有一個古墓的地圖,古墓中藏有大量的金銀財寶。”
“奇怪。”
江上云又說了一遍。
“江兄,奇怪在何處?”
“沒事,只是想到一些事情。”
武林元沒有繼續追問,道:“我懷疑最大的可能性是兇手聽到傳言,心生貪念,所以起了歹意。”
“那這個兇手的膽子大的還不是一般啊。”
“這……”
“武大人,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那這個兇手絕對是蠢到家了,這件案子就絕對算不上一件大案了,只是死了一些人而已。”
“江兄的意思是?”
“盛宣懷是什么身份?一個只是心生貪念的人怎么會冒這么大的險,來殺一個朝廷大員的全家呢?偷偷潛入偷走豈不是更好?更何況,這傳言之事,可有幾分真假?”
“這樣說來,這冒的可是打得不僅僅是險了。”
武林元聽江上云說完,心里也是豁然明朗,不禁感到一陣臉紅。
“那會不會是兇手在偷盜的時候,被盛府的人發現,被迫出手,所以下手屠殺了盛宣懷一家呢?畢竟要來偷盜,手腳功夫肯定不會太弱,而且案發時間經過仵作驗尸,是在子時左右。”
“武大人,有些事情常理是解釋得通,但一味的按部就班的推斷,只會是讓兇手繼續的逍遙法外,于事無補啊。”
武林元心里暗驚,難道江上云發現了什么,可是自己待在這里這么這么長的時間,還是束手無策,難道他僅憑一些言語就能斷案?
“還請江兄言明啊。”
“武大人,你說這盛宣懷的管家吳定波功夫不弱,而且當時發現了一些死去的侍衛的尸體?”
“不錯。”
“那就很明顯了,吳定波和盛宣懷失蹤了,或者說可能趁亂逃跑了,但無論如何,能夠在不驚動周圍人的前提下,將包括侍衛在內的二三十人,整整三十一人殺了,那這又是何等的能耐?”
“你是說,兇手不止一個?”
“武大人,你不是神探嗎?這么明顯的事怎么可能想不到?”
“這個……實不相瞞,朝廷撤了我的職,心里不痛快,所以一時就給忽略了。”
武林元的老臉算是丟盡了。
“你看。”
武林元順著江上云所指的方向看過去,之間靠墻角的雜草幾乎倒成一片,很明顯不是一個人干的。
隨后,江上云在盛宣懷宅子的周圍走了一圈,只是越接近書房,江上云心里越加怪異。
突然,在江上云踏上臺階的瞬間,他霍然向書房門前所對的圍墻上看去。
一片落葉,偏偏落下。
此時太陽不算太高,天空很晴朗,但此時的院子里一片寂靜,有些寒意。
武林元看到江上云的舉動,也順著墻頭看去,但除了一片晴朗的天空之外,什么都沒有。
“江兄,怎么了?”
“哦,沒事。”
江上云含糊其詞,心中卻是暗道:“難道我看花眼了?可是……唉,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武林元也沒有再多問,跟著江上云向書房內走去。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迎面撲來,書房內有種陰森之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確實有些冷,武林元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
雖然外面很暖和,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書房中有種陰暗之感,江上云環視了一周書房,皺了皺眉頭,蹲下身在有血跡的地方用手指摁了一下,然后放到鼻子處,聞了一下。
“武大人,我想那個管家吳定波在進來書房之前一定受了傷。”
“進來?你怎么會知道?”
“這很簡單,用常理便可知道。”
“哦?”
“剛才在進來之前,門上有一個很淡的手指血印,而在這里會有這樣的一灘血跡,是文昌藍的,但是你看……。”
武林元也蹲下身順著江上云所指的地方看去。
江上云所指的地方是不太大的一灘血跡。
“這是……”
“你仔細看。”
武林元半信半疑的仔細看去,不到片刻,便驚道:“這是另一個人的血。”
“不錯。”
“但你從這灘血跡又是如何得知吳定波受了傷呢?而且是在受傷之后才進來書房的。”武林元稍微平息了一下說道。
原來,當血液滴到地下之后,不同人的血液是只會粘合在一起,而不是完全的融合,仔細辨別才會發現,在兩灘血跡中會有一條極細的血絲,是不同人的血液相遇之后凝固形成的,而且,要是一個人在之前就受了傷,那么他的血液顏色就會更加的深一點,與之一起流出的血液又會有很大的區別。江上云將門上的血指印和地上的小灘血做了對比,結果顏色深度上完全吻合。
江上云說完后,武林元更是驚嘆江上云的細致和眼睛的犀利,心里是唏噓不已。自己以前只是破一些小案子,像這種大案,自己確實沒有什么把握。
“江兄,你的說法我贊同,但是你好像很肯定這個人就是吳定波?”
“哈哈哈……”
“你這是……”
“武大人,你也是做官的,你的書房一般除了你的家人之外,還會有誰能夠進入呢?”
武林元細想了一下,自己書房恐怕除了家人之外,就只有管家能進了。這樣說來,倒也在理,剛才武林元給江上云仔細描述了那些死者的身體姿勢以及分布,也只有吳定波不在其中,現在又和盛宣懷一起不知所蹤,真是很容易就可以推斷出來。
在武林元還在回憶的時候,江上云抬頭從門口向外面看去,看到的是一處高地涼亭。正在此時,江上云臉色猛然一變,瞬間向門外沖了出去。
盛宣懷門口的巷子里,寂靜一片,當武林元趕來的時候,一條模糊的身影已經漸漸變得消失不見。
武林元從宅子里跑出來,臉色大變,欲要追過去,卻被江上云伸手攔住。
“不用追了,這次我們真的遇上麻煩了,我也相信了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是他?”
“六成是。”
武林元心中一沉,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和江上云看著身影消失的地方,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滅門慘案,真相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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