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京城里的人議論紛紛,都知道宋徽宗曾經駕臨李姥家里泡了李師師。
李姥聽到后,心中大為驚恐,想起那晚李師師對皇帝的態度,李姥流著淚對李師師說道:“真是這樣的話,大概就該殺我們全家了。”
李師師安慰李姥說:“你不要害怕,皇上既然肯前來看望我,又怎么會忍心殺我呢?況且那天夜里,皇上并沒有逼迫我的意思,他內心里一定在憐惜我,只是讓我內心不安的是,我的命運不好,流落到這種下賤的地方,使不潔的名聲連累了皇上,這才是死有余辜的,假如他真是天威震怒,對我們橫加殺戮,而起因則是他外出野游,這正是他所隱諱的事情,因此我想絕不至于會采取這種手段,你不必憂慮。”
第二年正月,宋徽宗派遣張迪帶去賜給李師師的蛇跗琴和白銀50兩。所謂蛇跗琴,是極其名貴的古琴,琴身所漆的斷紋猶如蛇腹的鱗紋一般,原本是內宮珍藏的寶物。三月里,宋徽宗又便服私自來到李師師家。
李師師依舊淡妝素服,俯伏在門附下迎接御駕,宋徽宗很喜歡,拉著李師師的手令她站起來,宋徽宗見李姥的堂屋忽然變得華麗寬敞,上次來過的地方都用蟠龍錦繡覆蓋在上面,又見原來的小軒改建成高樓,彩繪的棟梁,朱紅的欄桿,一點幽雅的趣味都不存在了。而且李姥一見皇帝來臨,嚇得躲藏起來,宋徽宗傳旨宣她前來,來到后卻全身直打哆嗦,更不用說像上次那樣噓寒問暖地講許多親熱的話,宋徽宗心里不太滿意,但勉強忍住這種情緒,和顏悅色地說:“都是一家人了,不要再害怕和拘束。”
李姥拜謝之后,便領著皇帝來到大樓。大樓初建成,李師師伏在地上拜求宋徽宗賜題匾額。這時,樓前杏花盛開,宋徽宗便寫下“醉杏樓”三字賜給李師師。過一小會兒,擺上酒宴,李師師在旁邊侍侯,李姥跪在地上,舉起杯來為宋徽宗祝壽。宋徽宗賜李師師在旁邊坐下,并命李師師彈奏自己所賜的蛇跗琴。
李師師便彈奏了《梅花三疊》這支古琴曲。宋徽宗邊飲酒邊欣賞李師師的彈奏,多次為之叫好。但宋徽宗見送上來的盛肴饌的器皿,都制成龍鳳的形狀,或雕鏤,或彩繪,都和皇宮中的樣式一般,心里覺得奇怪,便問李姥是怎么回事。
李姥說,這是出自御膳房的廚師之手,由李姥拿錢請他們代為制作的。宋徽宗心里不太高興,便囑咐李姥今后再來時仍然和頭次來的一樣,不要故意鋪排張揚。宋徽宗沒有等宴席終結就回宮去了。
回宮后,徽宗在宮中畫院以“金勒馬嘶芳草地,玉樓人醉杏花天”兩句詩為題,考各位宮中畫師,末了挑出一幅最傳神達意的佳作,又差人送來贈與師師,并賜贈燈盞、玉杯、貢茶及黃金、白銀各千兩。改日與師師相會,圣上見那幅畫掛在醉杏樓中,觀賞許久,忽然回頭眼盯著師師,戲語道:畫里的人什么時候站到了朕的身邊?師師見天子變著法在贊美自己,佯作羞赧,嬌滴滴挽起圣上掀簾進屋去了,眾知趣地退下。不一會兒,嬌聲喘語,隔窗猶聞。
當朝的天子來咱這花街柳巷勤了,宮里難免傳出這樣那樣的閑話。帝王的事,后妃們想管是管不住的,鄭皇后也只是趁閑暇無人時,私下勸諫:娼妓們畢竟是下賤之流,不宜上接圣躬。況且陛下總是借夜色微服出行,難保不出個岔子,陛下還是自重自愛些好。皇上聽了也不反駁,心底卻全不當回事,得空照舊來會師師。
李師師應該是歷史上最牛“藝妓”。因為傍上了皇帝宋徽宗這個大款。趙元首應該是歷史上第一個換馬甲包養情婦的高官,不但微服,而且“匿名”。一個最牛,一個第一,說明現在女明星們喜歡認干爹是有源頭的,而現在的高官地下包養情婦是有榜樣的,看來中華民族的光榮傳統正在發揚光大。
在競爭激烈的娛樂場所站住腳,僅僅色藝雙全是不夠的。通過《水滸傳》的描寫,我們能窺見她過人的智慧,嫻熟的職業技巧交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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