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唱響”海選全部結束,最終選出了全國十六強。宋之柯對我上次的“報名表事件”所取得的效果十分滿意,不過在談報酬的時候,就給了我二萬塊錢,從他的神態上看應該是覺得已經很高了,似乎肖某人弄了張報名表就搞到他二萬塊錢,不流血不流汗不勞而獲。
宋之柯把錢裝在一個牛皮紙信封里交給我,讓我有一種打臨時工的感覺。
他坐在我的對面,問:“肖兄弟,你覺得接下來,我們應該怎樣再燒一把火?”
我覺得他根本不是以合作的姿態在交談,而是以一種想找我幫忙的姿態在詢問。好歹我身后也有一家報紙,幾十號人,如果僅僅是幫忙小打小鬧,太得不償失了。我旁敲側擊地說:“宣傳炒作,有時候說起來容易也容易,說起來難也確實很難。只要找對路子了,可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收到了預期的效果,相反,如果找不到對的路子的話,耗費再大的人力物力,也無濟于事。不過,如果現在問我怎么辦,說實話,還真沒有想好,這需要好好策劃。”
“是是,哎呀,肖兄弟啊,搞宣傳你是行家,你說得對,之前我們是花了很多的人力物力在宣傳上下功夫,在各個網站、報紙上打廣告,甚至還在各個大城市中心廣場的DLP上滾動宣傳,效果有沒有呢,有,但顯然只是在傳播消息,完全沒有達到效應的程度。后來,你在報名的表格上做了手腳,我們宣傳的效果確實立稈見影了,宣傳方式太重要了。”
“沒錯,方式很重要,不過我那樣的宣傳只是一劑猛藥,往往只管用一次兩次,如果再故伎重施,可能就不是炒作,而是胡弄廣大觀眾,這樣的結果是失不償失的。接下來的比賽是這一次選秀節目的重中之重,成敗就在此一舉,我認為,宣傳不再是一個主意就可以辦到的事情。宋老師啊,如果想要真正的成為選秀的王牌,必須有一個專門的團隊來操作不可。”
“話是這么說,可是這一大筆的費用,肖老弟,不怕跟你透底,我是捉襟見肘了。”
“宋老師,這其實不是問題,如果節目好,錢就會自動送上門來。我一直有一個觀點,只要還拿得出錢來,投入再多的錢都值得,只要結果是好的。不然,就算只花一塊錢,那也會是浪費。錢的投入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投入收不收得回來,值不值得。”
“肖老弟,你的意思是?”
“我這個人就有一個缺點,不會拐彎抹角,說了如果可以,再和宋老師慢慢商量;如果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還望宋老師不要見怪。事實上,我想正式接你們的宣傳工作來做。”
“哈哈,肖老弟啊,聽到你這句話,我很高興,只是恐怕不行,我們公司本身,有自己的宣傳隊伍,另外找人來做,只怕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不和諧了,工作就更不好做了。”
“宋老師擔憂的也不無道理,既然這樣,我們就全當是說笑罷了。”
“不,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這是我第一次當選秀節目的制片人,我不希望在宣傳上失敗。我們那一幫人,干這行時間太長了,都走常規路線。但是肖老弟你,想法比較活,如果有你的幫助,這個選秀節目將會更加有信心,當然,我個人也很期待你創造奇跡。”
“話是這么說,我也有自己的團隊,說句大實話宋老師,我是不可能名不正言不順地去幫你,一來跟著我的那幫人,要做事,要吃飯。二來,如果我這樣去幫你,我老板也不高興。”
宋之柯頻頻點頭:“理解,理解,不怕見笑,只是我真的拿不出額外的宣傳費用來了。”
宋之柯頗覺失望。我也理解,雖然像他這樣的人,在行業里摸爬滾打一二十年了,但真正想做一點自己的事情的時候,還是會遇到資金短缺等等這樣那樣的事情,親兄弟,明算帳,說白了這是他在做事業,做生意,想賺錢,我幫他一次是人情,再幫就說不過去了。
不過我又不能因為錢的原因直接拒絕他,我只好退一步說:“你看這樣行不行宋老師,宣傳這一塊的工作,你和我們報社走合同流程,但是我先不拿你的錢,節目有利潤了,我的那一部分,你給我。當然,這種情況我們可以討論。一種是我拿你將來某一部分利潤的提成,如果沒有利潤,我一分錢都不取;另一種是固定的,不管是否盈利,我都要的。”
當我這樣說的時候,宋之柯喜出望外,爽快問:“有錢大家賺,你想拿幾個點?”
我不能趁人之危過于貪婪,這也是一次參與的機會:“選秀節目之后的其他收入,譬如演出,出專輯,我都不管,我只要在選秀期間,贊助的提成10%,我有參與到整個選秀節目中來的權利,我能夠和評委、選手們溝通,當然這有點過分,不過我也想借這個機會,學習一下。整個宣傳上的費用,小筆的由我自己出,如果用到大筆的費用了,我們再協商。”
“這個沒問題,不過有權利就有義務,我想知道,宣傳可以達到什么樣的效果?或者說,用什么來衡量宣傳已經做到位了。生意歸生意,畢竟不是你我兩兄弟自己就可以作主的。”
“這樣,收視率8%以上,算宣傳到位;贊助一千萬以上,我開始拿提成。”
我不喜歡討價還價,宋之柯信任我,一來是我在他面前露了一小手,二來估計也是曹世劍的大力推薦。雖然這個要求并不低,但是我看過資料之后,我覺得實現這個目標也并不難。
結束與宋之柯的約談后,我回到報社。郝佳把一份他從網絡上收集到的具有代表性的關于《碧血長天》新聞打印稿遞給我,不錯。我打算接下來對劇組進行一次全方位的專訪報道。這樣一來做好了影片的宣傳工作,二來也增添了報紙的內容,這種一件一舉兩得的事情。
想起前幾天,張志國客廳里做行政能力沒試,因為張志國,我拿他的復習教材來翻過。行政能力測試和公共基礎知識這些東西,像狗屎一樣不可理喻。我大罵公共基礎狗屁不如狗屎不是的時候,張志國說:“這是思想意識形態,政治理論都沒搞好,怎么能當公務員?”
“政治理論知識好,說明政治覺悟高嗎?狗屁,只說明勤快做題,背書厲害。”
“老肖啊,都一把年紀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憤青了,不管多變態,但那是人家的權利。”
“這句話才真的說到點子上去了,有這句話,說明你小子離考上不遠了。”
“這是一個不可預知的事情,對了,有沒有適合的女的,給我介紹個對象。”
“啊?介紹對象,我沒聽錯吧,你不都考公務員,考成和尚了嗎,還想起女人了?”
“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我最近在想,不能把這件事耽擱了,我以前立志,要考上公務員后再告別處男身,但誰曉得,我位班的那個小米渣,還請得吧,這哥們都當爹了。”
“小米渣當爹了,你怎么知道的?”
“網上,把照片都曬出來了。我問他是不是結婚了,誰知道這狗日的還居然是未婚生子。”
媽的,奇跡!小米渣是我們班上的一哥們,這兄弟一米五幾的個頭,矮小不說,還很瘦,體重不足八十斤,是那種讓很多女人感嘆上帝不公平的主,人瘦是很瘦,但還很騷,像個小騷公雞一樣天天想著追女生,從大一到大四追了幾十個,但是一直到畢業,也沒追到。
彼時的漢奸,心里肯定有一種叫嫉妒羨慕恨的東西。
“所以,看著別人當爹了,你就急了。”
“也不是急了,是我突然覺悟,事情有時候沒必要一件一件做,可以一起做。”
“有道理。”
“那有沒有適合的女生,我在北京認識的人中,也就你目前混得稍微好點。”
然后我腦海一晃,就想到了肖蕓蕓:“有倒是有一個,才女,不知道人家看不看上你。”
“看不看上,那是看我的修行;介不介紹,那是看你的人品。”
“最近搞啥子飛機,說話全都成名言了。”
“跟你學的嘛,近朱者赤。對了,那女的,在你們報社做什么的?”
“編輯部主任。”
我剛說完,漢奸就驚呼:“我操,編輯部主任,你想給我介紹個老處女啊!”
“你豬啊,誰他媽的規定編輯部主任,就一定是老處女!”
“混到編輯部主任,肯定得有些資質,現在還嫁不出去,不是老處女是什么?”
“人家還是一小姑娘,二十三四歲的樣子,沒畢業幾年。她這編輯部主任,是我去了之后覺得她做事認真,挺有自己的想法,才提上去的。不是很漂亮,但配你綽綽有余,不過還不知道人家愿不愿。站在你的角度,就不要挑三撿四了,女的,活的,基本上就可以了。”
漢奸一聽我說是個年輕姑娘,忙問:“那被你潛規則過沒有?”
我一聽,直接想掐死他,罵道:“漢奸,你他媽真是欠抽,牛吃的是草,擠的是奶;你吃的是飯,拉的是屎也就算了,說的也是坨屎,我他媽的要是潛規則了,舍得給你?”
“那好,不然你用過了再介紹給我,那就尷尬了,一輩子被你丫嘲笑。”
“嗯!我他媽的真想拍死你。”
“改天介紹來,我快要過二十六歲生日了,不想帶著處男之身過二十七了。”
“介紹歸介紹,我真心覺得這姑娘不錯,你要看上了,就好好追求,把她當成老婆來對待,要是看不上,就繼續打你的光棍,要單純的想告別處男之身,到處都有機會,花點錢,回來找我報銷。你丫要是只想玩玩,到時候別怪我莫收你工具,讓你漢奸當不了當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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