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盛并不知道自己對這個城市了解了多少,當他出入了十幾家大小不一的圖書館后,用警探的權利要來幾張詳記的資料后,然后用排除法一一地排除掉資料上的姓名,最后鎖定了一個極為可疑的女人。
女人……警局的資料是填寫的“女”,名字:李蔓,之所以可疑是因為她把理查德所說的那幾本心理學著作全部借了去,還有零零碎碎地幾本外國心理學資料和論文,并且,有借有還。
理查德盯著隨身帶著的微型電腦。上面的資料比郭盛在警局里查找的要詳細得多。
李蔓,女,二十五歲,XX大學心理學專職教師……
“混得不錯嘛。”郭盛對著身份和年齡的不符合調笑道。
不過理查德像鷹一樣定在一行地址上面:解放X路后街46號。
“走吧。”理查德微笑地拍了下郭盛的肩膀。
……
“我并不確定他是女的,他不是叫陳洪么?”郭盛坐在一輛用警探身份強制租下的出租車里對理查德提問道。
理查德咬下最后一口漢堡后,解釋道:“我辦過的案子里,特別是針對精神病人犯罪或者社會心理犯罪,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患有輕微妄想癥,還有三分之一是把自己催眠成異性。”“不過一點是公認的。”理查德轉過頭,問:“你看過他的喉結么?”
“呃?”郭盛的眼珠轉了一會,回答道:“我連他的臉都看不清。”
“我也是。身份是可以雙重辦理的。”
理查德放下想喝的可樂,接下電話,里面是另外一個小隊的黃水興,“目標已出現,目標已出現,正走向你那邊。”理查德討厭警察的對講機,因為那暴露的地方太多,手機才是最為民用公用的偽裝。
理查德看到一名戴著兜帽,黑色風衣還有內穿運動衣的青年走了過來,“開始吧。”他笑著拍了拍郭盛的肩膀,郭盛能感受那只手里難得的輕松。
……
李蔓看了一眼自己門牌號上的黑鳥,那只純黑色的烏鴉也用同樣的目光注視著她。兜帽下那對殷紅色的嘴唇彎起一個漂亮的微笑,她伸出一根蔥白的食指,那只烏鴉大膽地停落在上面。
李蔓指背撫摸過烏鴉流線型的羽毛……“你好,李蔓小姐。”身后傳來的男音使得烏鴉撲打著翅膀逃離開來。
那對殷紅色微笑依然存在,目光被烏鴉黑色的背影帶去許遠許遠。
李蔓轉過頭時,看到的是一位中年男子。
“來了?”殷紅的微笑剎那消失,迅速像是曇花的凋零。
“有什么事么?”
郭盛聽到是一聲充滿磁性的中性音,第一時間他還無法分辨出男女,他不過是愣了一秒,仔細地打量這名女子,裝扮幾乎和自己所見到的青年一模一樣,不過還無法確定,“你被捕了。”說這句時,郭盛拿出手銬,李蔓沒有任何的反抗,等那雙手銬“咔”了一聲合上后。
郭盛迫不及待地掀開彌漫著陰影的兜帽,兜帽下是一張清秀得過于普通的女性面孔,那對殷紅的嘴唇讓郭盛捉摸不定。
“希望這位警官能有,充分的理由。”李蔓說出這句話臉上帶著一抹淡然的微笑。
不過笑的只是她的臉而不是眼睛。
……
幾位蹲了幾天的警員把李蔓小姐請到警局的審問室,熱烈的歡呼聲似乎已經破了這件案子時,不過看到李蔓的面孔時,很多人也不信這樣一位年輕有為的女子是幾件可怕命案的始作俑者。
郭盛在她的錢包里搜出了身份證,經過驗證也證實并非偽造。而一位女警搜身后也確定李蔓的女性身份。
一切像是被人精心安排似的順利。
“難道那個女人在說謊?”郭盛說的“女人”指的是“陳洪”的妻子,雪玲的身份證,結婚證,以及離婚證也并非做假。
被問的理查德搖了搖頭,他說:“我不相信,我的眼睛快被蒙蔽了。”
黃水興在旁邊插了一句:“難道我們抓錯人了?”
“不清楚。”郭盛從李蔓的包里搜出了幾本心理學著作,經書標檢驗正是被借走的那幾本,不過其中一本沒有書標,似乎是買的或者別人送的,那本厚厚的《霧》被上了鎖,出于禮貌,郭盛等人沒有撬開它。
“嗯,知道了。”理查德放下手機,對郭盛說出了一個被確認的線索,“關于李蔓的裝束問題,我詢問過她學校里的同事,她多數的時間里都是穿著這樣的一身衣服。”
郭盛嗤之以鼻地問:“巧合?風衣,兜帽,還有運動服,我不相信這個城市還有第三個會有這么另類的‘品位’。”
眾人齊齊地看向玻璃內的審問室,孤落的李蔓一人,正用她那淡然的微笑對著他們。
郭盛搖了搖頭,“像是一場陰謀啊。”
理查德反問道:“最重要的是目的,他,或她抱著什么目的?”“我不會去相信純粹的巧合。”
郭盛同意地點頭,然后他打開審問室的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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