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姐弟之戀

　　不錯，李治開始有了愛戀的感覺。他想像著武則天好似“大姐姐”，想像著“姐姐帶著弟弟玩”的美好感覺。有人可能會說，李治在那個16歲的年齡身可能有著許許多多的不成熟，對武則天的愛戀十分幼稚。我以為，在愛情面前，是沒有成熟與幼稚，是不分年齡大小的。有人說過，世界上惟有愛情和咳嗽是無法掩飾的。“姐弟戀”同樣神圣。因為“姐弟戀”不符合常規，也違背常理，更因為它是無法掩飾的，是自然的，所以，它同樣是美的，也是值得頌揚的。一個從生理、心理、個性全面成熟的“姐姐”，是最具備吸引“弟弟”的魅力的。對于“弟弟”李治來說，此時的“姐姐”武則天就是如此。

　　如果僅從單純的女性美的角度出發，當然是年輕的比較好。但是，“姐姐”的歷練、智慧、溫暖，甚至累積的脂肪所散發出的魅力、暗香都讓“弟弟”無限向往。那是一種“熟蘋果深厚的香味”，而不是“鮮花般膚淺的流香”。一般而言，“熟女”的特點是：比媽新潮，經驗豐富，不說教；“姐姐”豐滿，風騷嫵媚，“妹妹”單薄，營養不良；“寶姐姐”甜美，“林妹妹”刻薄；“姐姐”不裝模作樣，有安全感，“妹妹”整天哼哼唧唧，惹事生非；“姐”會哄人開心、體貼人，“妹”常常以自我為圓心，很少顧及他人的感覺……

　　其實，“姐姐”吃香的社會現象不是現代才有的，在李治和武則天前后的古代就有許多。比如，漢景帝的平陽公主和衛青曹植、文昭皇后和曹丕（年齡相差10歲）、恭肅貴妃和明憲宗（年齡相差19歲），這些夫妻都是“姐弟戀”……現代娛樂圈同樣把“姐弟戀”演繹得更加如火如荼……我想，無論是遠古還是現代，男人可能都在社會生活中太疲勞，所以他們更渴望這種“姐姐”豐滿踏實的懷抱，更需要“姐姐”善解人意的溫柔。女性原本就是十分堅強的動物，隨著閱歷的增長反而會更加堅強，或許“姐姐”對“弟弟”更有憐愛之心和包容之力，從而更懂得體貼男人，關愛男人。從這一點上解讀李之和武則天的愛情也就不足為怪了。

　　不管怎樣，16歲的“太子弟弟”李治，戀上了20歲的“秘書姐姐”武則天。老皇帝唐太宗讀不懂兒子李治火辣辣的愛的目光，可武則天卻能讀懂……到此，不少文人和影視作品認為他倆很泛濫地幽會，甚至說是武則天無恥地勾引了太子李治。這，于情于理都是不對的，是強加在武則天身上的，是不負歷史責任的亂寫。

　　面對李治的熱戀，甚至是6年的苦戀，武則天又是怎樣回應的呢？真實的歷史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子的生活里會不會有愛情出現？是真情還是假意？

　　如果太子李治對武則天動了真情，那就是說太子也有不做太子而做人的時候；如果武則天作為“秘書”接受了太子的愛情，那就是說武則天也有不做“秘書”要做人的時候。小太子也需要感情，盡管他身邊有太子妃和其它嬪妃。否則，他年紀太小，站到太子高位，會時常感到“高處不勝寒”。太子的內心也很虛弱，沒有人比他更孤獨，他更加需要安慰。本是凡胎、弱小的太子，他的感情十分需要一個寄存的地方。他必須把自己降得和普通人一樣，否則他無法獲得真情的安慰。當太子李治一旦被真情牽動時，就會不由自主地脫下太子的外衣，其內心極想融入到人間的溫暖之中。

　　面對李治投來的大膽、熱烈的目光，皇帝唐太宗李世民看不懂，“秘書”武則天卻能讀懂。她讀到的是一種渴求、欲望和驚羨。她雖然對這種眼神并沒有惡感，但她卻理智地拒絕了。此時的武則天已不再是天真活潑的小女孩，她更知道自己所處的地位。入宮七、八年來，后宮、前庭的爭殺、流血，使她懂得：宮中的女子，其實就是網中的魚、籠中的鳥，沒有自由，享受不到人間的溫暖。的確如此，宮女的憂愁，是人間最綿長、最無望的憂愁。武則天時刻感覺自己只是一只待宰或受宰的羔羊，如果稍有不慎，自己社會像一只幼雛被扼殺或拋棄，她不會拿自己的愛情開玩笑，更不會把自己的生命當兒戲。

　　更為重要的是，武則天從心底里不喜歡李治這種“小男人”的小膽量。一直以來，她渴望和崇拜的是唐太宗那樣的男人，她真正喜歡的是男人的氣魄。在武則天的眼里，太子李治還是個幼稚可笑的小男孩，她也的確比李治大了4歲。她設想，一個像唐太宗那樣氣度非凡的男人，或者說就是唐太宗，即使大她30歲、40歲她也會接受，而且會神圣地接受。

　　李治這樣的懦弱男人，她開始并不完全接受，為什么后來又接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