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拂曉,晴空萬里,洛錦軒里的人都好像忘記了昨日的一切,各自辦理著自己的事,手中的活一直未停過。只要走出柳殿就會聽到沙沙的掃地聲和剪裁枝葉的咔嚓聲。
柳殿的寢室內(nèi)只剩下微弱的呼吸聲,安靜的可以聽到自己胸口的跳動。柳殿的大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殿內(nèi)只剩下側(cè)躺在床上的我和站在珠簾外看不清表情的張?zhí)t(yī)。
“厲美人,老臣早就跟您說過,請勿輕易動氣,您的身體本就······唉!如今又出了這樣一查事,內(nèi)傷和外傷加在一起,若不是您內(nèi)功深厚,明年不知道還挨不挨得過冬吶·····”張宗無奈的皺起眉,一張老臉滿是愧疚,“厲將軍臨走時將您交給我和葉全,如今我們非但沒有照顧好你,還讓你幾次三番冒險。老臣有愧啊!”
我輕輕地笑道:“張叔叔,羽月心里有數(shù)。況且您也知道我是圣醫(yī)的密室弟子,連我自己都束手無策,又怎么怪的了您呢?”
“是啊,若圣醫(yī)還在就一定會有辦法,可惜······唉!。”
心內(nèi)一顫,劃過一股熱流,就連淚水幾時濕上了眼也毫不知情,我哽咽的道,“張叔叔,我不怨什么,真的!能活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我會像父親一樣很堅強,很堅強。厲家兒女是不會畏懼死亡的。”
張宗長嘆一聲,眉間皺的更緊,慢慢地收拾著散放在桌面的藥瓶,“厲將軍——生了個好女兒啊——”
“等等。”我急忙喚住正欲走出寢室的張宗,“這一件秘密,請您一定要幫我守住,算是羽月求你。”
張宗止住欲拉開門檻的右手,“隨你吧!”好像從未發(fā)生什么事一般,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沒過半盞茶的時間,影兒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斗大的汗滴從她的額間劃落,“小姐,您跟張御醫(yī)說了什么,怎么這般長時間才出來?看張御醫(yī)的臉色好像不太對勁呢。您也是的,說什么這么神神秘秘,非要派我到長春殿侍候太后娘娘,您以為我看不出來啊。本來洛錦軒的人手就不夠,加上您昨日······”
等影兒叨叨絮絮的念了半刻鐘,我才討好的笑道:“好了好了,我說不過你。趕緊說在太后那探聽到了什么。不然等我費神一不小心觸動了傷勢,就又要害你哭的肝腸寸斷啦。”
“小姐你······”妙影兒被氣的臉色漲紅,“我還不是擔(dān)心你嘛,你還這樣拿我尋開心。”她跺了跺腳,將臉一扭,鼻音哼出一口氣來,“哼~”
就這樣大眼瞪小眼了大半天,妙影兒終于敗下陣來。臉色變得嚴(yán)肅起來,“今兒個太后跟皇上提起,說下月十九想去菩提寺上香,叫皇上帶上蘭貴妃、淑妃、德妃、賢妃還有······”
我接下影兒的話,“還有我,是嗎?”
“小姐要我說,您還是對外稱傷勢未能痊愈,不去為好。看這情形是又要找出什么事來了。太后一直都不是對佛很熱衷的人,怎么到了晚年就信起佛來了?這背后肯定有什么人推波助瀾。”
眼眸冷光一閃,臉上的笑容似笑非笑,“去,怎么不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讓我死,也要看看她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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