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口中喊出一聲嚶呢,漸漸地從黑暗無邊的睡夢中清醒過來。只覺口澀啞喉,背部往下的部位痛楚難當(dāng)。
“小姐。”
“影兒?”聲音沙啞的像金屬摩擦發(fā)出的聲響。隨即一股清泉滑入喉尖,我半撐起身來,大口的飲水。漸漸地腦子開始明朗,視線越發(fā)清晰起來。
滴答一聲,淚珠滴落地下的聲音響在我的耳中。我愣了一下,雙眼無神的望向眼前的女子,“影兒······你哭啦?為什么哭啊!你看我都沒哭······“
”小姐,影兒這是心疼你啊,在留下命都會沒了。您就跟影兒走好不好,這地太黑了。"
我呵呵的笑了起來,皺著眉宇,撫上那如玉制的肌膚。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抹去臉上的淚水,“傻瓜,我走了,阿逸怎么辦,那不就成了孤立無援了嗎?”
“小姐,除了您皇上還有蘭貴妃,還有淑妃、賢妃、德妃······一大堆數(shù)不清的妃子,少你一個(gè)也不少啊。可影兒就您這么一個(gè)主子,您要不在了,影兒還能去哪呢?”
“是啊,多我一個(gè)不多。但是能真正為他著想的不就只剩下我了嗎?”我無奈的笑著,眼前仿佛看到一個(gè)美如絕玉的男子,半瞇著桃花眼眸,站在高處,俯視萬民。一身的高貴無人能及。而我,只能站在最低處,隱沒在人群當(dāng)中。像是隔著一道深崖,很遙遠(yuǎn)納·····
“小姐,影兒就不明白,同樣是妃子,同樣是美人。別人都是人上人,享盡帝皇的無限寵愛,而您呢?從皇上身為太子時(shí)便一心一意,如今到現(xiàn)在三年之久,得到多少,又付出了多少?心——就沒死嗎?”
死了嗎?死了嗎······呵,其實(shí)連我自己也看不清楚自己,明知道是錯(cuò),卻還是義無返顧。就算弄得遍體鱗傷仍不知悔改。
妙影兒抽泣了幾聲,停止了哭聲,一雙燦然的眸子緊盯著我,“小姐您就跟我說實(shí)話,盧美人的藥到底是不是你下的?”
“藥!是我下的。”語氣的肯定是毋庸置疑。我在想,藥就算不是我下的,但若他在的話,一點(diǎn)會肯定的告訴任何一個(gè)人,藥不是厲羽月下的會是誰呢?他知道兇手是誰,卻忌憚著她身后的人。因?yàn)槿羲氡W±w榮榮,就得犧牲一人,而那個(gè)人身后必須有龐大的背景。
而我——就是那一枚棋子!
棋子,可有可無。就算憑空消失在這盤棋上對執(zhí)棋者來說,也不痛不癢。
可我若真的不在了,又有誰來照顧他?然,這若大的宮院之中也僅有纖榮榮是出于真心。所以,不僅僅是為了他,也是為了我自己,纖榮榮不能死。她得活著,為段家皇室而活著,為阿逸好好的活著——
妙影兒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惱怒,雙目赤紅,“小姐您·····”
“我······”我嘲諷的笑著:“影兒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就連我自己也厭惡起我自己。死不悔改啊!賤吶——賤的不知廉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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