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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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想到是，半夜小雪再次割腕，還好我睡覺輕，一丁點小動靜就會被驚醒。發現地早，小雪沒什么事兒。

　　護士精心地幫小雪包扎好后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小雪面無表情，盯著寒風四起的窗外，說：“為什么要救我？讓我死啊，憑什么救我，你是我什么人啊？”

　　“我是你弟弟啊。”

　　“你又不是我親弟弟，我們沒有血緣關系，讓我去死好了，你一定點責任都沒有。”

　　“誰說沒有。”我用力抓住小雪的手，說：“你輸地是我的血，你現在身體里流淌地是我的血。”

　　她安靜下來了，像乖乖的寵物一般，蜷縮在潔白的病床上。床單如外面的雪一樣白，一樣純凈，就像小雪自己。

　　“叫我一聲姐姐聽。”小雪突然說。

　　“姐姐。”

　　“真好聽。”

　　我看著這個受了極大創傷的姑娘，心中酸楚至極，她泛白的嘴唇就像一把匕首一樣，深深扎進我的心臟里。

　　“你會對我好嗎？”小雪沙啞著嗓子問。

　　“你會對我好的是嗎？”她又說。

　　但是聲音顫抖地已讓我聽不清了，原來，她早已哭了。

　　只是忍著眼淚，不讓它落下來。

　　記得衛藍跟我說過，一個人哭出來并不是真的難過，若是她已流出了眼淚，還忍著不出聲兒，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才是真正的難過。那是傷心到骨子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