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平陽公主,她并沒有死,原來懸崖下邊是一條很深的江水,
平陽公主被江水拍暈順流而下,漂了十公里后擱淺到四周是山巒疊嶂的岸邊,岸邊水流退去,平陽公主在岸邊躺了一會蘇醒過來懵懵懂懂的睜開了眼睛,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借著月光看到四周群山環抱,腳下江水奔涌,剛要爬起來,一股江水從口中噴了出來,又哇哇連噴了幾口,身體也輕松了起來,她勉強的爬到岸上,借著水面后看到自己的身影更是嚇了一跳,水影里依舊是那個清秀美麗的平陽公主,身上穿的還是從家里出來時穿的那件斜襟長擺寬袖綢緞衣裙,只是狼狽許多,她環視四周,這里是大江下游的一個靠近荒山野嶺地方,此時天邊一抹紅霞,晨光漸露,中秋時節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十分溫暖,她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明白自己逃生了。
她把散亂的長發重新盤成云髻高冠,隔著山丘遙望四周除了密集的竹林,就是耳旁呼呼的風聲,情緒一安定,意識里又淺淺的冒出求生的欲望,可是眼前這地步怎樣才能活下去?
平陽公主站起身來定位了一下方向,向上游地方懷著求生愿望大步走去,秋風在山巒呼嘯,卷起枯葉迎面撲來,茫茫大地豪氣劃破蒼穹,隕落的盡是悲歌訴語,誰將唱盡天涯?唯有女兒背負萬丈塵寰。
平陽公主一路兼程,十幾公里的山路走了一天,天色擦黑的時候才走到大山邊,忽然,天空濃云密布,雷光一閃,下起了瓢潑大雨,平陽公主急忙找了一個山石下面避雨,一個時辰后,暴雨慢慢小了,陰霾的天氣中除了讓人嗅出淡淡的腥氣,還感到絲絲的涼意。這里除了凹凸起伏的山丘,便是野草叢生。
在這空曠的荒野里,平陽公主雖然血性如鋼,但畢竟是女兒之身,不免有些心驚膽顫,等雨停后她選擇一條小路向前跑去,沿著江邊走了一段路,眼前出現了農田和村莊,再一看前面河岸停放著大大小小的木船,原來到了下游江邊的一個渡口。
平陽公主無心觀看大江風景,她要盡快找到有人家的地方,忽然看到前面一條河上有一石橋,河對面卻是另一番景象,高樓林立,燈火輝煌,比她在首都長安看到的景象稍遜壯觀,莫非到了另一座城市?原來這就是山西的平陽縣城,縣城不夠級別,沒有城墻,只有一條河道圍著縣城轉了一圈,平陽公主帶著好奇心來到橋邊。
正要上橋忽然心神不定,可能是橋下涌動的嘩嘩聲響,四周顯得詭異,她停下腳步,張望了一下,除了霧氣茫茫,什么也見不著,剛才傾盆大雨,像巨大的垂暮一下把天空的黑暗拽到地面,四周漆黑一片,長長的大橋也在昏暗的云光搖曳下,顯露出不明晰的輪廓,陰森而又古怪。可是要想到前面的繁華市區必須穿過石橋。
正在猶豫是否穿過石橋進入市區,忽然感到身后異樣動靜,回頭一看,昏黑的大地上,以草木渾然相接的不遠處移動過來一群鬼影一般的東西,在婆娑的樹影和搖曳的草叢中若隱若現,定睛細看,每個黑影都有個寒光閃閃的東西,駐足之間,黑影已經漂到身后幾十米地方,原來是一群黑衣人,手中握著大刀,直逼過來,平陽公主嚇得不寒而栗,拔腿向橋上跑去,過了橋面順著橋下面的斜上坡小跑著上了大街,再往前五百米就是燈火輝煌的市區,忽然她感到腰部疼痛難忍,兩腿也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她明白,一定是剛才受了驚嚇,過度緊張,又在寒冷的大江里漂流了一天,骨骼患了風濕炎癥,現在更是邁不開雙腿,邁不開雙腿心里越加急躁,
情況萬分危急的時候,忽然一道白光從天而降,接著一聲響雷從半空中炸開,強大的聲波震得地面顫動,剛剛消停不久的大雨也頃刻而下,雨林密布,水花飛濺,四周一片霧霾,雨點砸在地上劈啪作響,伴隨呼呼的風聲,攪得大地渾騰彌漫,連東南西北也分不清了,平陽公主想呼叫的希望破滅了,她絕望的跌倒在地。
平陽公主一回頭發現那群黑衣人已到了斜上坡的半截,離自己不足幾米,沒等她回過身來,一個黑衣人一手卡住她的脖子說道;“站住,什么人?”
平陽公主嚇懵了,不知道黑衣人說什么,瞬間,四周圍滿了黑衣人,抓住平陽公主的黑衣人對另一個黑衣人說;“大哥,是個女的。”被稱作大哥的人急忙過來,仔細一看,慌忙跪下說;“大小姐,我是李淵將軍手下的衛隊長柴紹,受將軍之令找了你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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