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龍舌香”,楊七聽完凌未風的話,眼光中閃出前所未有的喜悅!
凌未風擺了擺手,讓一眾女子退了出去,然后指了指大廳左側的幾張檀木椅道:“楊大俠請坐”。
楊七走上前去,輕輕的坐了下來,雙目飛快的掃過大堂的四周,但見擺設均是十分的講究:房壁上方掛的是唐朝吳道子的歷代帝王圖、精致雕花的書架旁放著宋代鈞窯的瓷器和天山的翡翠,木質地板上鋪的是上等的蜀錦,屋頂上懸著的是西洋法蘭西的華麗吊汽燈。
楊七不禁心下驚懼:不想這寫意堂如此富足,但是這一屋的豪奢排場,就價值連城,就算是那貴為天下之主的明皇也不過如此吧。
凌未風遞過楊七一盞血紅色的夜光杯,淡淡道:“楊先生星夜蒞臨我寫意山莊,旅途勞頓,請先飲上一杯這法蘭西的葡萄佳釀,卸去一路的風塵困意。”
楊七也算是喝酒的名家,但見凌未風遞來的夜光杯中血色妖嬈,隱隱的泛著綠光,小心翼翼的嘗過一口后,不禁大是贊嘆:“古人說,葡萄杯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這西洋的葡萄美酒果然色澤艷紅妖嬈,酒味醇厚綿長,實乃酒中極品。”
凌未風見楊七對這葡萄酒的品鑒一語中的,十分貼切,不覺大有酒逢知己之感:“這是我拖海沙幫的朋友們從萬里之遙的歐羅巴給我帶過來的,今天能與楊大俠這樣的品酒行家共飲,實乃凌某之幸,也不辜負這美酒良辰。
楊七把剩下的葡萄酒一飲而盡,輕輕回味道:“如果我也能如凌公子一般,天天喝上這上好的美酒,就算是減少十年的姓名,我楊七也愿意。
凌未風面帶笑意,又為楊七斟滿一杯道:“楊大俠此話甚合吾意,人生在世,就當快意江湖,要住最好的房子,吃最貴的珍饈,喝這最好的美酒,才不負匆匆在這世間走一遭。
楊七哈哈笑道:“如此奢華的生活,倒是折殺我楊七了,我這杯子只要有美酒喝酒心滿意足了。
凌未風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把一顆真臘進貢的葡萄放到嘴里,咀嚼了半響,才緩緩道:“是嗎,如果楊兄弟只是一杯酒就滿足了,有何必冒著這么大的風險,想要得到我凌未風的龍舌香呢?”
“我....”,楊七頓時語塞,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凌未風長嘆一聲道:“沒想到天下鼎鼎大名的低俗殺手也有不好意思的生活,其實這又有什么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當然要采取點非常手段,況且你為那個女人不知道給了多少萬兩銀子,殺了多少良善之人,我覺得你的付出已經夠多了,那個女人也應該給你點回報!不然天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楊七臉色一沉:“你竟然知道,你查了我的低!。”
凌未風輕輕一笑:“楊大俠不必惱怒,我冒著天下之大不韙去誅殺血芙蓉的鐘離雪,當然要調查下我的殺手是不是可靠。”
楊七道:“那你查到了什么”!
凌未風道:“我查到了原來令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低俗殺手,原來卻是位癡情的人,一位地地道道的情種。”
楊七道:“那又如何。”
凌未風得意的笑道:“沒有如何,只是我覺得這樣一個為了情人可以放棄禮義廉恥的人,該是對那位女人是多么的癡情,那么我這顆龍舌香對于他來說,一定會是夢寐以求的,那么他也一定是個可靠的人。”
楊七道:“早就聽說江南寫意堂的凌未風機智冠絕天下,乃人中龍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想凌公子說了這么多,不會死不想把龍舌香給我了吧。”
凌未風道:“我凌某人說話當然一諾千金,絕不反悔,龍舌香雖然珍貴,但相比血芙蓉來說,又算的上什么,只是楊大俠只是知道這龍舌香是天下至寶,天下無論任何人只要服下它,就會頃刻散發無法阻止的魅力,讓他心愛的人立馬回心轉意,卻不知道這龍舌香是什么,又如何獲得。”
楊七奇道:“曾經有人對我說,五十年前,有蛟龍現于蓬萊仙山,危害山東一帶,紫薇閣的水神道人便集齊了中原武功最高的十大高手出海屠龍,在九九重陽之日,合力將蛟龍殺死,并獲得了天下香中之神的龍舌,十人請百花主人融合了十幾種香草,煉制了十粒神藥--龍舌香,每人各得一粒。”
凌未風哈哈笑道:“江湖以訛傳訛,楊大俠豈能相信,這龍舌香確實人間稀有之物,不過卻不是五十年前十位高人屠龍意外所得之物。”
楊七道:“那是什么?”
凌未風道:“是什么,我也說不太清楚,不過等你拿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楊七道:“拿到?難道龍舌香不在這里嗎。”
凌未風淡淡道:“自然不在這里,龍舌香珍貴異常,豈能隨隨便便放在身邊,想要龍舌香,請給我來吧。”
楊七點了點頭,然后轉身對歌小薇道:“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來。”
歌小薇一拉楊七的衣角,小聲道:“我自然是和你一塊去的,我看這凌未風城府極深,我擔心他耍什么陰謀。”
凌未風看楊七兩人竊竊私語,心中好笑:“如果這位姑娘不怕危險,也一塊來吧。”
楊七點了點頭,心下也不太信任凌未風,便拉住歌小薇,跟著前行的凌未風,邁過房門,朝山莊的幽深處走去。
三人均展開了輕功,在黑夜中急速穿行,楊七見凌未風左轉右行,
漸漸偏離了燈火通明的山莊,慢慢靠近了山莊東北角的一座黑色的大山。
道路越來越難走,三人已經越過了兩個小山峰和四處棧道,腳尖已經不能找到可以借力的地方,只能鼓動全身的極近沸騰的真氣,靠著氣化附近的冷氣拖著笨重的體力,飛快的朝眼前黑色大山中間的一塊凸起的平臺飄去。
不愧是風族的傳人,歌小薇相比楊七、凌未風兩人,步伐更加輕盈快捷,第一個穩穩的落到平臺之上,看著身下依然閃轉騰挪的楊七、凌未風兩人,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等到楊七、凌未風三人也先后躍上平臺,歌小薇已經在平臺上休息了一盞茶的時間,喘著粗氣的凌未風贊嘆道:“這位姑娘好帥的身法,似乎比那血芙蓉的破影術更高一籌。”
歌小薇沒有搭理凌未風的恭維,而是看著面前黝黑的山洞道:“龍舌香就在這里邊,凌公子不會戲弄我們家楊公子不成。”
凌未風尷尬的笑道:“豈敢,豈敢,這龍舌香的秘密就在這秘洞之中,我這就帶大家進去,我走前頭,這樣姑娘就不會懷疑本公子的誠意了吧。”
歌小薇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一邊拉住楊七走進黝黑寂靜的山洞,一邊奚落道:“當然是你走前面,我們又不認識路。”
山洞漆黑而狹窄,濕漉漉的,仿佛山洞的上面一直有什么東西在往下滴落,滴嗒!滴嗒!,像是水滴的聲音,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楊七伸手接過一點滴落的液體,放到鼻子旁聞了聞,淡淡的幽香中卻掩藏著一股腥臭的味道,通過淡淡的光線,楊七發現手中的液體泛著盈盈的綠光,在手中滑不留手,一個不小心,綠色的液體便滾落到地上去了,發出一聲清脆的撞擊聲。
歌小薇輕輕道:“楊大哥,這會是什么,看起來就像是許許多多成串的熒光蟲。
楊七道:“我也從沒見過這樣奇怪的液體,只是可以肯定的是,這沒有毒。”
走在前面的凌未風見兩人觸摸到綠色的水,提醒道:“兩位,雖然這綠水暫時發現沒有什么危害,但你們最好還是少接觸為好。”
歌小薇一皺眉,正要反唇相譏凌未風幾句,但覺楊七輕輕地按了按自己的手,便按下了心中的話,繼續前行。
道路更狹窄了,可是綠水卻越來越多,泛著微弱的熒光,讓洞內越來越光亮,同時楊七突然感覺到洞內突然多了一股清香,就像春日早晨的芬芳,讓楊七不自主的多呼吸了幾口。
凌未風看到楊七夸張的表情,淡淡笑道:“兩位,我們就要到了。”
三人跳過一條大約兩米寬的小溪流,拐了一個小彎后,眼前突然一亮,一個別有通天的石房進入了他們的視野。
整個石室怪石嶙峋,圍城了一個個或大或小的小池,池中叮咚作響,地下泉水不斷涌出,散發的蒸汽游走與漫步水中的蓮花荷葉間,陣陣熏風從石室頂部碗口大的縫隙中吹入,荷花輕搖,煙霧漾動,讓人覺得入了仙境一般。
“這兒真美”,歌小薇看到如此美景,不覺心曠神怡,脫口贊嘆道。
凌未風臉上現出一絲奇怪的笑容,繼續帶著楊七、歌小薇穿過石室的小道,來到一副長達一丈的水墨畫前,笑道:“這幅畫更美。”
楊七朝凌未風的手指方向看去,但見面前的水墨畫著一條五爪金龍橫空與崇山峻嶺間,筆法細膩逼真,栩栩如生,就好像真的一樣,不僅稱奇道:“這樣潮濕的環境里,這宣紙的水墨畫竟然可以保持的如此完好,真是令人奇怪。”
歌小薇點了點頭,贊同道:“是呀,你看這池中泉水,都是滾熱的,可是其間的荷花居然可以生長,真是邪門。”
凌未風道:“楊大俠,這就是藏龍舌香的地方,你這就進入拿吧。”
楊七走到畫龍面前,伸手摸索了一遍,卻也沒有任何可以藏東西的地方,看著凌未風道:“凌公子,你可以消遣我楊某來著,這什么都沒有,只是一幅畫而已。”
凌未風道:“不錯呀,這龍舌香就在這畫中。”
楊七奇道:“在畫中?你難道是讓我進入畫中不成?”
凌未風眼光閃出一絲狡黠:“為什么不可以呢”。
楊七不明所以:“我要怎么進入”。
凌未風道:“你走到那畫龍眼睛瞧著的地方。”
楊七一遍朝著畫龍眼睛瞧著的方向移動,一遍心下惱怒:“如果這凌未風是戲耍與我,定讓他今天出不了這個山洞。”
看到楊七走到了正確的位置,凌未風突然雙中發出一道真氣,朝畫龍的眼睛方向打去,黑色真氣剛剛觸及到畫龍的眼睛,便圍繞畫龍的眼睛快速的旋轉起來,畫龍像是活了過來,突然睜開了眼睛,一對火紅炙熱的眼睛,噴射出兩道炫目的黃色金光。
楊七只覺眼前一陣刺眼的眩暈,身體便不受控制的被畫龍眼睛的金光緊緊束縛住,越來越軟,越來越小,被金光慢慢拉如到畫龍的瞳孔深處。
楊七驚懼不已,掙扎著想要掙脫金光的束縛,但他越掙扎,越感覺到身體被金光勒的疼痛難忍,突然一陣天璇地轉,仿佛被卷進漿糊一般,腦袋頓時失去了意識。
等楊七悠悠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山洞斷崖上,楊七睜開眼睛,只一眼,便不覺心膽俱裂,但見如同畫中一模一樣的巨大金龍正張著巨大的龍口靜靜的瞧著自己。
楊七不自主的向后退了幾步,駭然道:“你是誰,我是不是已經死了,或者我是在做夢。”
巨龍輕輕的往楊七更前靠了靠,伸出一個手爪,隔著空氣作勢輕撫了楊七幾下,沉沉的說道:“你終于來了,孩子,我很高興,看樣子我重見天日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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