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灰色的冷卻

　　那么，事情就是這樣。我將一切告訴給了桐山。但是心中卻沒有一絲的羞愧，也并沒有感到想要向桐山道歉什么的。‘是嗎，如果是泠的話那還真是有可能呢。’

　　天空中的顏色早已黯淡下來，天空悶熱著。【桐山不是也有什么要說嗎？說來聽聽啊？】‘嗯’她搖了搖自己的栗色頭發，‘已經完全不用說了呢、’

　　啊.....這是什么，難道說桐山的心中跟我想的是一件事情嗎？這樣的桐山真的很少見。她以往的樂觀，現在早已被臉上的憂郁淡化，眼神開始變得恍惚，閉上眼睛再度睜開的時候，天空的邊際早就充滿了紅色。

　　看來大腦充血了....當自己視野清晰了的時候眼中的桐山早已恢復往日的微笑。總是會感覺氣氛什么的有點不對勁，‘今天，泠君都學了些什么呢，還是說在學校里發生了什么？’這句話應該是由我來問你。

　　【今天嗎？都很不錯，只是在人際關系的麻煩終于解決了呢！】老實說，自己不認為那種解決人際關系的方法很正常，到不如說有點強硬。‘是嗎開來使用的方法有些不對呢。泠君真是個笨蛋，難道就不能動一點腦袋嗎？’

　　腦袋？話說這種東西不會有陷阱的吧！真心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唉....但是這就是桐山吧！高二的時候我的話，一定會變強證明給桐山看，我能保護她。

　　回家的路上，靜謐的草叢，都開始懷疑自己能不能自己去走這種路。但是有了桐山總會感覺很安心，一起的回憶，一起的曾經。不時都會在腦中浮現出來，并不是不耐煩，只因喜歡至極。

　　【啊，是嗎，但是有這種省力的方法，不是很好嘛？】自己一直都是這么感覺的，但是，但是.......‘當然是不可能的吧，仔細想想，那種家伙為什么會找上你？’

　　這個當時記得我也問過，但是那個理由要從自己的嘴中說出來的時候，好像...不成立呢！【當然是...當然是！我跟她比較相像吧！】說出來了，這種理由真的可以嗎？自己也不理解在說些什么。

　　‘這種理由真的可以嗎？可以通過你內心的那關嗎？’就算是不可能我都已經答應她了，所以說絕對的不要反悔。【好像不可以呢！】‘那就分了吧！’

　　為什么？桐山會露出那種兇惡的眼神，就好像要扼殺一切似的，但是....【不行哦，桐山，就算是你也不可以！】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么會說出那種話、總之現在的情況好像很不妙。

　　‘為什么，稍微解釋一下就可以了！】稍微嗎...好吧。【因為我答應過小暗要在她身邊。】雖然看起來像是一句無情的話語，但是那里面卻飽含著我的品質，我的思想，我的意志。

　　倒不如說這就是我做人的全部。即使丟了性命也要保全信譽的光輝。‘是么...算了，還是跟以前一樣呢！’當然了，泠可就是泠啊，說什么都不變了。

　　如果真的有那個能力的話，就算毀滅世界也要保全誓言，只是在我小時候對桐山說過的話，現在回想起來，真的像現在在的自己呢！就跟桐山說的一樣我一直沒變呢。

　　所以說嘛，我還是我，我還在這里。【當然了，我要是變化的話，怎么可能堅持到現在，憑借我懶散的天性，估計自己早就萎靡不振了】‘也是呢。’聊了這么長時間的我們也總算是到了家里，畢竟夜路很難走嗎！總是會提心吊膽，甚至會擔心有沒有野生動物什么的來襲擊。

　　【我回來了！】家中的燈依舊掛在我們的頭上，“歡迎回來！”看來優子在家呢，即使站在門口也能聞到從里面飄散出來的飯香。看來今天又會有一頓豐盛的晚餐呢！自己并不討厭自己平常普通的生活，到不如說是喜歡，因為大家都在，大家都很幸福。

　　所以說，我想守護的只有家中的大家。優子，桐山，爸爸，媽媽。至今為止的不懈努力也可以認為是為了他們，但是絕大部分還是桐山所給予我的動力。

　　我匆匆忙忙的吃完飯后便鉆進了自己的空間，自己的世界。屋中幾乎跟外面沒什么兩樣，一樣的漆黑，一樣的寂靜，一樣的空洞...自己沒有選擇抱怨而是開始了無盡的努力，我想通過學習這種消耗就可以獲得無限的疲勞了，我一直都在依靠著這種疲勞活著，準確一點的話應該是逃避現實的殘酷。

　　但是直至放春假的時候自己才剛剛意識到，躲起來是不對的，應該挺身而出與在苦難中的伙伴一起來背負自己無法承擔的壓力。所以人類才是群居動物吧！我想，我想。想象的空間不足以彌補自己所存在的缺陷，但是有桐山的話就足夠了。

　　清晨的陽光讓想起床的自己很快就翻起了身，目前的自己還沒有意識到，小暗的危機已經迫在眉睫，小暗好像跟我一樣，為了自己的夢想來到我們這個國度，但是卻違背了家中的意識。

　　無知的自己只能在異國他鄉來回周游，最后習慣了國家，習慣了語言，才會變成現在的小暗。躺在床上的我基本每一天都會想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是卻全部處于無意識當中的自己。

　　優子和桐山已經都去上學了，但是小暗也沒來叫我，看來今天要自己去上學啦！走在半路中的我，會被人說的，總是在我身邊指手畫腳。（看吧，那家伙，今天沒人在他身邊，果然小暗公主是在我們這里的！！）話說起來，還不知道小暗被卷到了哪里了呢、

　　世界之大，仿佛一切都在策劃著既定事項的發生。就在不遠的以后，我與小暗再次相遇了、是兩年后，一個普通的晴天。當時以往的感情全部解放。但是因此，桐山..........

　　看來又是一個普通的休息日呢，但是當自己得知小暗出現的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那是一個不得了的陰天。

　　“哥哥你知道嗎？”【什么事情啊？優子】當時的自己還在不斷的詢問著自己到底是會發生什么，從來沒有想過，一直在自己身邊的小暗居然會消失于自己的眼前。“笨蛋老哥，還需要要說嘛？當然是小暗的事情啦！作為小暗的男友難道就一點也不關心嗎？”也是呢，作為小暗偽男友的我也完全沒有去替小暗想過一次。甚至是沒有去關心過，總感覺只是自己解決問題的工具一樣的存在。【那之后呢？小暗現在在哪里？】雖然自己完全不知情，但是果然還是稍微的去詢問一下比較好。畢竟是自己的女友呢，看來一直不關心自己感情的自己終于意識到了潛意識里還是把小暗當成是女友呢…對于這樣的自己，自己也是相當無奈呢…“現在的話好像還應該在機場，今天的話整天都會下雨，看來是走不了了，所以哥去她家的話，說不定還是能見上一面的！”已經…打算要走了嗎？太狡猾了！明明我自己還不知道對你的感情，但是你卻在自作主張。這樣下去不可以，最起碼自己絕對會因為這次的猶豫而后悔一生的。沒有再聽優子的任何言語，直接就沖出了玄關。直線的沖到了小暗的家中。也不知道她在不在家里，心中的意志告訴我，這只是最后一次，所以進去的話也不會有人說些什么！【小暗！你在不在啊！在的話就給我好好的回話啊！！】站在小暗家的樓下，我大聲的喊出了最后話語的開端…

　　【小暗，你在的吧！在的話就出來！】自己也不知道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情來說出那種事情，【通過跟你交往的這段時間，其實呢，我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呢！】即便是現在的自己也還是會猶豫該不該說出這樣的話語，但是如果心中的想法是肯定的，以前的我也照樣可以說出！不會再去迷茫，這是小暗在感情上交給我的思想，我會好好利用的！【其實呢！我喜歡你！小暗！非常感謝你跟我經歷的一切！】嗚…有人在抽泣，從玄關當中走出了一個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是小暗，她在哭泣…「謝謝，我喜歡你！」在我面前的人正在點起腳尖，啾！她柔軟的唇粘在我的嘴上，她閉上了眼睛，仿佛想要將一切都托付給我，甚至是身體…

　　小暗的手機開始響了起來，寂靜的空間中，鈴聲的聲音顯得那么刺耳，仿佛要次穿我的心。小暗，現在就要走了呢…而且很匆忙，匆忙到追都追不上去問名字。

　　也許結局總會是悲劇，但是唯有桐山是悲劇我不能認同，這便是我存在的意義價值所在，但是我總是遲鈍的，完全無法及時發現自己周圍的事情，包括桐山的事情。小暗已經消失在了自己眼前，而我卻用無法理解的眼神呆呆的望著剛才小暗的所在之處，后悔的淚水總會在一切都無法挽留之時才會滴落下來。好討厭這種感覺，也許是僅次于桐山之后的感情吧！總之，傷心的事情也是要告一段落的……畢竟總是這樣下去會讓自己崩潰。

　　【我回來了！】擦干淚水的我默默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我并沒有聽見有人回應我的話。所以認定為室內沒有人，躺在床上，腦內一片空白，但是還有畫面會出現在眼前。“開飯了！”明明剛剛還沒有人，現在就做好了嗎？

　　晚上的浴室會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但是我卻一直沒有平靜下來。松散的霧氣在自己的頭上盤旋著，濕濕的，滑滑的，相當的舒服呢！老實說，小暗的離別讓突然知道消息的我不知所措，已經不能用傷心這個詞來形容自己所受到的傷害。真是的，自己還真是沖動呢。洗完澡的我變成了一塊散懶無力的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會不會忘記小暗。因為，已經不會再見面了吧。“哥哥，你在嗎？”只聽見了妹妹在門口的呼喊聲。【有什么事情嗎？】我一邊慌忙的擦干了淚痕邊說到。“那個呢，其實想跟哥你說一件事情！”這么晚了還會來找我，想必一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打開了門，并沒有說話只是無言的點了點頭，發梢垂在了自己的眼。擋住了自己不敢面對情感的雙眼…“那么，就開始說明了，哥哥是通過什么認識的小暗呢？”【僅僅是因為同桌啦！】自己完全不明白小暗的天性。“但是呢，小暗同學是很怕生的？這又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哥主動嗎？”話說起來，小暗的確只有我妹這一個朋友呢！【其實呢，在學校第二天放學的時候，她把我叫了出去，然后說什么要我裝她的偽男友，可以幫我解決人際關系的問題，所以姑且就同意了】事情就是這樣，看來桐山并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給優子…“怪不得呢！小暗突然就跟我疏遠了什么的！哥也真是的，但是說實話優子我也沒想到哥會答應那種事情！”什么嘛…“但是呢，桐山的情感你打算怎么辦？”桐山…嘛？我要盡自己的全力去保護她，所以…【我會保護桐山一輩子！】但是當時的妹妹還想誤解了這句話呢…其實我的妹妹一直都認為我和桐山是戀人。但是事實卻并非如此。“就算是假裝的男友也沒必要去小暗的家吧！”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果然還是應該去看看，在不知道這種情感之前總感覺很微妙…【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一種很是微妙的情感推動著我！想要去小暗家里看一眼。】雖然當時不知道，但是在那之后可是確確實實體會到了戀愛的感覺。優子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無言的關上了我的房門，平穩的走了出去。閉上了燈之后就沒有任何聲音了，看來他們兩個也睡覺了呢！安心的我閉上了雙眼，將身體的各個部分逐一放松，從骨髓到皮肉，用了自己的意志，讓他們全力放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