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弗里茨引發的隨想

　　對禁閉和強奸女兒24年的奧地利男子約瑟夫·弗里茨的審判在全球的關注和來自世界各國3000多記者的眼前落下帷幕。本月19日下午，奧地利法庭宣布其包括殺人、亂倫、非法囚禁和奴役等所有罪名成立，判處終身監禁。

　　弗里茨的辯護律師魯道夫·梅爾在結案陳詞中稱，無論做什么樣的裁決，弗里茨內在的心理變態都應當被看作從輕處罰情節。但是無論如何，奧地利作為廢除死刑的國家讓弗里茨幸運的逃過死神的鐮刀，而優越的監獄條件也讓這個生于福利國家的老人免除了日后保險、賬單、金錢的煩惱，只等那天無奈的死神終于在他壽終之日伸出雙手。而他面對的只能是世人的責難、良心的譴責。可是這些對于這個被滿足了24年變態享受的垂垂老人而言又算得什么呢？而我們可愛的奧地利歷史上卻因此多了一道可怕的痕跡，成為奧地利獨立以來最大的丑聞。

　　《肖申克的救贖》里，瑞德揭示了institutionalized（體制化），而后安迪利用社會的體制化制造出一個虛擬的人物幫助典獄長完成貪污也幫助自己完成逃亡。許多人從片中的瑞德體制化的經典對白中體會的是體制化社會中體制化的人。而“Fearcanholdyouprisoner.Hopecansetyoufree.”也成為人們在體制化社會中對于自由的向往和本片的主旨。可是，原諒我這個學習法律的人總有些詭異的思想。假設，如果沒有這樣的體制化——只要符合法定的程序，具備充分法定的資料，程序性的合法必可導致實質性的合法。那么安迪創造的這個虛擬的人物是絕對不可能實現。聰明的銀行家安迪便是利用了法律的空子和體制化在社會這個永遠畫圈的轉輪里奔跑著。而“弗里茨案”同樣也給我們揭示了這樣的弊端，一個法制如此健全的國家是如何能讓弗里茨24年里如此對待自己女兒并與其產下7子卻不被發現，如果不是那么多的巧合，我們想象一下這個可憐的女子還要被煎熬多久呢？安迪只是創造了一個虛擬的人，而弗里茨卻是讓他與女兒的孩子合法化的存在了這么多年。他創造的奇跡也遠比安迪高超了許多。

　　掐指一算，奧地利雖小，創造的歷史不少。

　　奧地利利用政治婚姻成功的在歷史上被譽為“歐洲的丈母娘”。

　　奧地利產生了許多著名的曲子和音樂家。海頓、莫扎特、舒伯特、約翰·施特勞斯，還有出生德國但長期在奧地利生活的貝多芬。

　　奧地利產生的許多著名的法學家和科學家，其中包括了“精神分析學”的創始人和《夢的解釋》的作者弗洛伊德以及“純粹法學”和現代憲政兩大模式之一“集中模式”創始人凱爾森。（這兩人都出于維也納大學）

　　1938年不戰而降，夾道歡迎了德國，并在二戰期間納入大德國的版圖。而希特勒作為奧地利人卻在德國取得意想不到的“功績”。

　　奧地利宣布永久中立后在戰后換來了獨立。奧地利建筑師約翰·施塔貝爾以其56米圓柱會議露搭配6幢高度不一的“Y”型塔樓設計成為獨特設計成為聯合國維也納國際城。這里設有聯合國駐維也納辦事處、聯合國工業發展組織、國際原子能機構等多個重要德國際組織和機構。而建成后奧地利政府以年租金1先令的價格出租給聯合國使用，期限為99年。這里舉措提高了維也納在國際上的地位，而聯合國各機構及其4000多名職員每年在奧地利的開銷以及國際組織之都的吸引力不但使奧地利中心地理優勢更加明顯，更是經濟得到了極大的回饋。而現今維也納和紐約及日內瓦一起并稱為聯合國的三大活動中心。

　　無論流芳百世也好，遺臭萬年也好，奧地利的聰明和才華是不會隱藏在阿爾卑斯群山之中的。正如弗里茨，他利用體制化創造的奇跡也是對全世界的一個警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