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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里的遺忘  文/心逝·夢

第一章    重拾回憶

  這是一段有關情誼的回憶,而我在這個回憶里仿佛一直都在做夢,一個美麗而純真的夢,卻又仿佛永遠也不會實現。在這個回憶與夢境交織的故事里,我只是個看客,而每一件事又都似乎與自己相關。

  我不是自己的主人,你又是誰的棋子。我們都在別人的世界里坐著自己的夢,卻終究又成為別人的影子。

  這是回憶,是幻想,是一個美麗而永遠無法觸及的夢。

  回憶,是誰偷走了我的回憶,而我又偷走了誰的回憶呢。

  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回憶有多遠,夢有多遠,回憶里的夢又有多遠呢。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都會在黑暗中尋找你的影子。

  每當站在鏡子前面時,我都會想要殺了鏡子里面的自己。

  我們的青春,沒有誓言,也無需誓言。

  我把自己珍貴的回憶丟棄在荒蕪的角落,因為我知道,自己越是在乎,就越是容易失去;因為害怕失去,有些時候,我寧愿選擇從未記住過。

  那一頁頁消逝的過往,在無涯的荒野里散若云煙,不留痕跡,我以為它們已離我遠去,卻不知道,原來那一抹淡淡的感覺一直都在自己心頭回蕩,從來未曾離開過。

  我每天都在做夢,在夢里迷失,在夢里尋覓,在夢里看過花開的絢爛和花謝的凄美,然而,卻未曾想過夢醒后的歸宿。

  我不愿意相信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想,是自我欺騙,自我安慰;只是,那些人,那些事,無論是喜是悲,都已成為過去,青春只有一次,一旦錯過,便不會重來。

  你說每個人生來都是孤獨的,但每顆心卻可以不寂寞。

  我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只是,我雖然不想面對,卻又無法逃避。

  什么叛逆,不羈,其實你就是個懦弱的人,我看不起你,你這個廢物。

  每當我閉上眼睛時,這個聲音就會在我耳邊響起。是的,我清楚地記得這句話,這是你在我記憶里留下的最后一句話,只是,從那以后,你究竟到哪里去了,你現在還好嗎?你是否知道,有一個人一直在尋你。

  2012年6月28日,凌晨一點十五。我終于靜了下來,開始用文字去追憶那一段被壓抑了的青春,也在回憶里重尋那一段失落了的記憶。

  我叫冷依寒,一個大學畢業三年了的人,大學時讀戲劇影視文學專業,畢業后卻是在一個網站尋了個編輯的工作,那一點兒微薄的薪水勉強可以維持生計。

  鍵盤敲得多了,幾乎漸漸的將要失去書寫的能力,我不知道,自己是該繼續敲打下去,還是拿起筆來,去靜靜地寫。

  我有個愿望,就是用文字去講述故事,書寫人生。我希望能有盡可能多人看到我寫下的那些字,還有那些隱藏在文字里的情感之聲。

  這些年來,我一直堅持去寫,只是很少有人會看。或許,真的就像當初你跟我說的那樣,我的文字是寫給自己的,而不是給別人看,他們看了,也不會懂。

  郭韻顏,這是在回憶里我寫下的第一個名字。真的不懂,為什么我一直在想你,一直在尋你,而我第一個寫下的卻是別人的名字。

  不記得從何時期,自己開始失眠,時間久了,便也漸漸地習慣了失眠。我屬于典型的習慣在夜間活動的人,而選擇在白天睡覺,不過也睡不了多久,因為睡眠不足,白天總會覺得頭疼,不過到了夜里,不舒服的感覺便會消失了。自己也很少去上課,一學期總共也去不了幾次教室。所以,四年下來,班里的同學也大都不認識。

  我喜歡夜,尤其是深夜,因為那個時候,人們大都已經睡去,沒有白日里的嘈雜。我喜歡靜,喜歡一個人,甚至到了不想見人,不敢見人的程度。所以,我喜歡在深夜里出沒,什么事也不去做,只是隨便走走,那個時候,只要有那幽幽月華,點點星光相伴,便足夠了。

  我記得那是我入學后的第一個秋天。一天夜里,凌晨十二點多,我習慣性的離開宿舍,也只是在校園里走走。那夜,雖有月光,卻不是很亮。我總是會避開有路燈的地方,而是選擇那些沒有燈光的小徑。校園的西面有一片竹林,面積不大,卻是清幽雅致,如無什么特殊情況,每天夜里,我都會出現在這里,夜風襲來,聲聲竹韻直抵心頭,讓那顆躁動的心平靜下來。

  那天夜里,我于昏暗的月光下來到這片竹林,在林間小徑無意的走著。轉彎,再轉彎,突然,我感覺到像是撞到了什么人。同時聽到什么東西落地的聲音,還有一個女子“啊”的一聲,不知是因為驚訝,還是被我撞到疼了,或許,兩者兼有吧。

  突然間撞到了一個人,我也為此感到一絲驚訝,因為我以為,這個時間,這個地方,除了自己,不應該再有其他人了。

  對不起,撞到你了。回過神來,我連忙道歉,同時彎下身去撿方才掉在地上的東西。我將其撿起來后,發現原來是一個木制畫板,可是,上面并沒有畫布或是畫紙。

  我將畫板交還給她,透過略顯昏暗的月光,可以看到她是個身材瘦削的女子,短發,有點兒像動畫里的冷傲殺手。

  沒關系,也是我撞到你了。她一面接過畫板,一面說道。

  不知自己當時在想什么,她已經接過畫板了,而我那雙握著畫板的手卻還固執的不肯松開。

  她并沒有說些什么,只是望著我的眼神里寫著一絲疑惑。

  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反應過來,趕緊將手松開,一絲苦笑在昏暗里浮上臉來。

  接過畫板后,她將其抱在懷中,沒說什么,也只是笑了笑。

  說不出是因為什么,她和我都站在了那里,沒有向各自的方向而去。

  這么晚了,你,一個人來這里畫畫嗎?終于還是我忍不住先開口了,因為我真的很是好奇,居然還會有人會在這個時間在外面游走。

  哦,我睡不著,便想出來走走,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畫板也一起帶出來了,想也可笑,就這點兒微弱的月光,哪里看得清楚啊,更別說要畫畫了。她微微點頭,不急不緩地回答著,懷中的畫板抱得更緊了。你呢,怎么這么晚了也不休息呢?

  我,我苦笑一下,我失眠,幾乎每天這個時間都會到這里來的。

  失眠?每天?聽到我的回答,她似乎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我也說不清楚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只是漸漸的習慣了無眠,也喜歡上了無眠。說到這個問題,我開始變得有些深沉,語氣卻還像之前一樣。

  那你真是個奇怪的人,你好,我叫郭韻顏,叫我啊顏吧,很高興在這個時間遇見你。她用左手將畫板抱緊,而后將另一只手向我伸來。

  哦,我叫冷依寒。我回答著伸過手去,兩只手握在一起,她的手和我的手一樣,沒有一絲溫暖,而是似夜風一般的涼。

  相視一笑,而后,我們在竹林間的一小塊兒空地上坐了下來,伴著月光,聽著晚風,說說笑笑,許是惺惺相惜吧,我們聊得很開心,漸漸的忘記了時間。

  那看似有些不羈的說笑,又何嘗不是一場心靈的對話,我們相互融入了彼此的世界里,直到晨曦初露,才不舍地各自回頭。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和她說了那么久,而且還覺得意猶未盡,更令我不解的時,回去后,我竟又記不起昨夜究竟和她說了些什么,只是記得在那里坐了一夜,聊了一夜。

  回到宿舍,看看自己那張大都是白天才會躺在上面的床,笑了一下,也說不出是為什么發笑,而后,便像往常一樣躺下休息。

  你終于出現了,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

  當我于睡夢中睜開那疲敝尚存的雙眼時,發現你正站在窗前,你一身黑色衣裝,頭發卻染成了白色,很瘦,很高,也很酷,第一感覺,你好像是消瘦之后的小馬哥。看到你,我之前的睡意已散去大半,因為,再此之前我從未見過你,而你卻在我睡覺時突然出現,這不免讓我有些驚訝。

  你笑了笑道,你好,我叫常夢歡,是你的新室友;不過,還有個問題,就是,以后我將會和你共用一個床位,我想你不會不同意吧。

  啊,我怔了一下,哦,你好啊,我叫冷依寒,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不明白自己當時是怎么了,竟會答應這樣的要求,同另一個人共用一個床鋪,現在想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你告訴我說自己是個朋克樂迷,不過你的衣著卻并不像我所知的那些朋克服裝那樣,我并不了解朋克,只是在網上看過一些,說是朋克服飾大都會佩戴金屬飾物,還有些破破爛爛的。

  你總是說做人要有自我,要活得瀟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說什么“用自己的聲音說自己的話”,說這是你們朋克的精神信條。

  第二天,我和你一起去上課,我不記得那是什么課了,只記得教室像是在四樓,我們剛拐進樓道,你卻被一個飛奔而來的身影給撞倒了。

  撞倒你的那個女生叫林靜影,和你一樣也是個搖滾愛好者,不像其他搖滾青年那樣,長長的頭發很是柔順,面貌清秀,穿衣裝飾很是文靜,骨子里卻透著一種反叛與輕狂。奇怪,我怎么會這么了解她呢,我和她并不是很熟,只是認識而已。難道,是我在胡說八道,還是我的記憶又出錯了。

  你很生氣,你想要出口教訓一下這個冒失者,然而,當你看清楚眼前的這個女生時,那直上云霄的怒火卻瞬間熄滅了。臉上的怒色也被一絲頑皮的微笑所取代,你!你好,他叫冷依寒,我叫常夢歡,很,很高興撞到你。

  有沒有搞錯啊,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還“很高興撞到你”,明明是你被別人給撞倒在地了啊,還有就是你干嘛要介紹我啊,我們比你熟好不好啊。

  你好,不好意思,撞到你了,冷依寒,回頭我請你喝咖啡,算是給你賠罪,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啊。林靜影只是隨便瞟了常夢歡一眼,便又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請我喝咖啡,被撞到的人明明是常夢歡,可是,林靜影為什么偏偏說什么算是給我賠禮呢,還有,我不喜歡喝咖啡啊,那東西那么苦,我還是喜歡喝茶。

  你望著林靜影很快便消失了的背影,而后轉而看著我,生氣而又差異地道,請你喝咖啡,有沒有搞錯啊,被撞到的是我好不好。

  我并沒有回答你,只是沖你笑笑,兩手畫了一個弧形,故作無奈狀。

  那天夜里,我又來到了那片沒有約定的竹林,是因為習慣。只是,這次心里多了一絲期待,期待一個身影的出現。我等了很久,可是,她并沒有出現。

  哎,這么晚了你不睡覺,在這里干什么呢。是你,我沒有等來自己想見的人,卻聽到了你的聲音,那個爽朗而叛逆的聲音。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還有,你怎么也沒睡覺。我望著你那一頭個性張揚的白發,說實話,我也挺想將頭發染成白色,像你的一樣的白色,只是,因為擔心......

  我當然知道了,因為我無所不知。至于我為什么沒睡……你沒有睡覺,我怎么睡得著啊,因為我和你共用一張床鋪,你不在,我怎么好意思睡呢。你的回答貌似很有道理,可是我總覺得像是在扯淡。

  我沒有等到自己所想,你卻對林靜影有了極大的好感,這是不是應該叫做一見傾心呢。

  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記憶殘缺,還是因為不愿想起,回憶里,仿佛其他的人和事都消失了,只剩下我們幾個人,四個,三個,還是兩個……

  我記得那天下午天有些陰,卻沒有要下雨的意思,我和你沒有去上課,也沒有出去玩兒,只是在宿舍里呆著,后來你提出想要和我下棋,象棋,你說自己是不喜歡下棋的,不過因為我喜歡,便勉為其難陪我玩玩兒。我真是拿你沒辦法,無論你做什么,都要說是為了遷就我這個朋友。

  你根本就不是一個適合下棋的人,你也不喜歡下棋,或許,你真的是遷就我吧。可是,你又總是悔棋,這一點兒實在讓我難以忍受。

  《三年又三年》的音樂想起,這是香港的救世經典《無間道》里的配樂,我很喜歡這部電影,也很喜歡這首配樂,所以便用它做了自己的手機鈴聲。

  手機屏幕上的林靜影三個字兒很是明顯,當然,你也看見了。我將手機遞向你那邊,示意讓你接,你卻揮了揮手表示不要。也對,雖然你跟人家是自來熟,但這畢竟是打給我的,你若是接了會覺得很沒面子。

  喂,最終,還是我的聲音傳到了電話的另一方。

  冷依寒,晚上有時間嗎,我請你喝咖啡,算是賠罪。另一端的聲音那樣的隨性而又堅決,讓我無法抗拒。

  啊,哦,有時間,與林靜影相比,自己顯得有些怯懦,卻不知是因為什么。

  那好,就這樣,晚上我再打電話給你。我還想應個什么,電話掛斷的聲音卻傳來了。

  喂,你發什么愣啊,那就去吧,我跟你一起去。你見我發呆,將手里的棋子丟向我,那是一個小卒子,卻不是馬前卒,因為你說你不喜歡這個稱謂。

  你跟我一起去?

  怎么,不行嗎?你的語氣和剛才的林靜影那么的像,或許,你們根本就是一類人吧。

  哦,不是,怎么會不行呢?我只是很好奇而已。我看了一眼掉滾落在地上的那個小卒,笑了一下。

  好奇,有什么好好奇的。看樣子,我的笑讓你有些不滿。

  一直以來,你誰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卻對林靜影這么上心呢。我半側著腦袋望著你,還是像剛才一樣笑著,只是,我為什么會說“一直以來呢”,我們兩個認識還沒多久啊。

  你今天怎么這么多問題啊,我為什么會這樣,難道你真的不明白嗎?你有些不耐煩地回答著,帶著質問的語氣。

  面對你的質問,我一時怔在了那里,是啊,我怎么可能會不明白呢,你的心事我懂,甚至比你自己還要清楚。

  我尋遍了自己的記憶花園,卻怎么也尋不到和林靜影相約的那個晚上。是我的記憶出錯了嗎,抑或是自己的記憶被別人偷走,或許,根本就沒有那個晚上,沒有那個電話,甚至沒有那次碰撞。

  夜半時分,我來到那片熟悉而又陌生的竹林,依然沒有等到她的出現,而且,又是你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喂,你怎么又一個人跑到這兒來了,快幫我想想應該怎樣才能拿下她。你還是那樣一副隨意的樣子,好像,無論你做什么都是這個樣子。

  她,我知道你說的是林靜影,而我的腦海里浮現的卻是郭韻顏的模樣。我們都有自己喜歡的人,只是,我不知道自己心中的她是否還會回來。

  哎,你又發什么呆啊,快幫我想想啊。在我記憶里你總是那么的強勢,而我卻是那么的怯懦。

  哦,沒什么,嗯……你可以寫一首詩,填一闋詞,又或是……

  或是什么?

  或是寫一部小說。

  小說?什么小說?

  你可以把你和她融入到自己的小說的角色里,而后……

  停,打住吧你,作詩,填詞,還寫什么小說,你有沒有搞錯啊,你以為我是你啊。我的這些主意讓你很是生氣,因為,這些你哪樣都不懂。

  啊,那,那你就你直接一點兒,簡單一點兒吧。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還是我自己決定吧。

  是的,你應該自己決定,因為,林靜影是你喜歡的女生,而與我無關。

  你的主意真的很爛,當然,這也只是我自己的感受。你居然錄了一小段兒視頻發到了林靜影的郵箱里。

  視頻上的你讓我很不滿:你好,哎……不要關,千萬不要關,就一句,再聽我說一句,林靜影,我喜歡你(說這句時,你卻把我也拉進了攝像機的畫面里)

  喂,你有沒有搞錯啊,前面說了那么一大堆廢話,浪費時間,你直接說最后一句不就行了嗎。我終于還是沒忍住,嘲笑起你來。嘲笑,我想這應該是對我自己的嘲笑吧。

  我不知道林靜影看到這段視頻時會是什么反應,她會覺得很有意思,然后只是笑笑,還是覺得很討厭,根本不會多看一眼就直接關掉了呢。

  我無法猜到林靜影究竟是何反應,只是第二天我們在路上相遇,她走到你身邊像是研究標本一樣打量著你,而后笑笑,你確實很有型,不過,并不是我所喜歡的那種。說完之后,她又看了看旁邊的我,便離開了。

  我們兩個一起望著林靜影那漸行漸遠的背影,而后,便轉而看著對方,我極力忍著,但終于還是笑了出來。

  喂,有那么好笑嗎,有那么好笑嗎……就這樣你一面說著,一面追著我跑。

  人生長路漫漫,我不知道自己還能走多久,有時候,我甚至懷疑是否可以看到明天的自己。從開始到現在,自己仿佛一直處于迷惘中,看不清夢想,尋不見未來。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你是誰,更不知道她究竟是誰。

  不記得從何時起,你、我、林靜影三人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我們一起逃課,一起出行,一起瘋狂,一起失落。

  那是我們三個第一次一起躺在草地上看星星,你、我、林靜影三人頭頂著頭,兩兩之間的距離是那么的均勻,用你的話說就是我們每兩個人都是一個標準的一百二十度的角。

  你終于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了,只是為什么要加上我呢,我覺得自己在你們身邊有些多余,卻又不能夠離開,也不舍得離開。

  很多時候,我都在幻想,幻想身邊的不是林靜影,而是郭韻顏,那個在我生命里才出現了一次,卻已在記憶里銘刻,永遠無法抹去的女孩子。

  我不知道這應該叫做自欺欺人,還是自我安慰,不過,沉醉于幻想之中時,自己是那樣的輕松,那樣的快樂。

  冷依寒,你在想什么呢?林靜影的聲音讓我從那美麗的幻境中醒了過來,也讓我明白,她不是她,自己本不該有那種自私的幻想的;只是,雖然明白,我還是控制不了自己,因為,我已經淪為自己情緒的奴隸。

  啊,沒,沒什么,在想一個人而已。我的腦海里閃現出的是剛才自己幻覺里的情形,幻境里,她是那樣的真實與熟悉,而此刻,卻是……

  想一個人,誰呀,你的初戀情人嗎?你露出一絲得意的壞笑,好像是終于抓到了我情感世界里的秘密。

  就算是吧,我淡淡地回答著。初戀情人,想來可笑,因為,我還沒有初戀,那個我所念念不忘的,只是自己心底偷偷喜歡的人而已。

  就算是吧,什么叫就算啊。我本不想說,你卻還是不依不饒地追問著。

  對啊,依寒,你那個就算是的人是誰啊。林靜影對此也很好奇,她向我這邊側了側身子,眨了眨眼睛問道。

  對呀,對呀,快說說啊。你向我這邊靠了過來,林靜影也跟著一起靠近,就這樣,原本那完美的一百二十度近乎變成了零度,你們都帶著一雙充滿好奇和期待的眼神盯著我。

  我只能告訴你們她是一個我無法忘記的人,其他的,我不想多說。我還是似剛才一樣望著夜空,希望在星光閃閃中能尋到她的身影。

  你們兩個都很了解我,甚至,比我自己還要了解。所以,見我不愿多說,便也沒再追問,而是像我一樣在一邊平躺著。

  對了,你有沒有什么夢想,或是愿望。不知過了多久的沉默,還是林靜影開口打破了那難得的安靜,浮躁的平靜。

  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聊起夢想,是啊,什么青春、夢想,你說這都是扯淡。

  夢想,滿天繁星,卻沒有一顆屬于我,或許,煙花絢爛,那短暫的瞬間,與我來說就足夠了吧。我望著夜空里的星光閃閃,聲音有些深沉地回答著。

  煙花絢爛,瞬間永恒。林靜影難得有些略顯深沉地說道,似乎她可以體會到我此刻的心情。

  喂喂喂,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別說得這么文藝,根本搞不懂你們在說些什么。你坐起身來,一臉憤憤而又無奈地看著我們。對于我們如此的談話,你用你的言語和聲音表示了強烈的不滿。因為,我們的心境,你不會明白,你也不想明白,你說人不要活得太累,更不要自己為難自己,而是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有太多的顧慮。

  那你呢,你的夢想是什么,你以后想成為什么樣的人?林靜影側過身來,手拖著那精靈一般地腦袋,眼神里卻透出一股從未有過的凝重。

  夢想,我沒有什么夢想,我只要做我自己就好了。你回答的是那么的隨意,而又那么的堅決,仿佛,一切于你來說,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你是那樣的瀟灑,那樣的狂傲,在我心里,你無所不能,在總是會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替我解決一切問題。

  不記得那是什么課了,我和你難得一次去上課,我們沒有在課上睡覺,而是不記得聊什么了聊得很是開心。大學的課堂就是這樣,有人睡覺,有人聊天,有人上網,就是沒有人去聽老師在講些什么。你和我都不懂得看人臉色,更不會曲意逢迎,所以,有時候不免會發生什么激烈的碰撞。

  你坐在靠著走道的位置上,我在你旁邊,所以,當老師從旁邊經過時,看到我們聊得那么起勁,不免覺得心中不爽。

  你們兩個來這里聊天兒的嗎,連本兒書都不帶,就只帶著一張嘴嗎,還又說又笑,有沒有一點兒上課的樣子。老師停了下來,拍了拍桌子,貌似很是生氣。

  對于這種情況,這種老師,我也已經習慣了,所以,便沒有說什么。

  怎么,還不服氣,就你們這個樣子,別說找工作了,就連畢業證也拿不到。還自以為多么了不起,看看整個教室內,其他人都在認真聽課,哪個像你們兩個這樣了。

  那什么老師的這句話讓我很不爽,教室內聊天、上網、睡覺的人都有,唯獨就是沒有他所說的認真聽課的,這樣說,分明就是看我們兩個不爽嗎。不過,雖然很生氣,我也只是隱忍不言,因為我覺得這種人不配我和他爭執。

  然而,你脾氣火爆,他人這么說自己,你又豈能容忍呢。

  什么,認真聽課,應該說你無知呢,還是虛偽呢,你教過很多屆學生了吧,課上會不會有人認真聽課,你真的不知道嗎?還說什么除了我們都……哼,簡直是可笑。你壓抑的怒火終于爆發了出來,既已爆發,不到燃盡,便不會熄滅。

  你,你,你,你怎么跟老師說話的,啊,你眼里還有沒有老師啊,懂不懂得什么叫尊師重教啊,還大學生呢,簡直就是沒教養。那什么老師也急了,話說得比剛才更加過分了。

  哼,尊師重教,難道說一些曲意逢迎的話就算是尊重了嗎,那樣你就覺得得到尊重了嗎,如果是這樣,你根本不配為人師表,不配。

  反了,反了,你,你,你給我出去,以后,不要再來我的課,今年的課你們也別想過。那老師簡直被你氣得要死,眼珠子都快要蹦出來了。

  你以為我想來啊,我們走。你憤憤地離開了教室,而且還將我一并拽了出去。

  你很厲害,你就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大豪俠,就像小說里寫的一樣,我真的很慶幸能用你這樣的朋友。

  寫到這里,我停了下來,看看墻上的時鐘,剛好兩點整,時間才只是過了三十五分,而我的回憶卻已走了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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