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著臉問老頭:“你這刀法這么簡單,要是我遇到一個會很酷的刀法的家伙,那我不得死定了?”
老頭搖了搖頭,十分嚴肅地說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這些天來我第一次看見他這么嚴肅的說話,但看著沒穿褲子的老頭,我實在嚴肅不起來。
老頭接著說:“諸多刀法,就像老和尚念經,啰啰嗦嗦,其實反反復復的不過就是這四招的組合,只要你的速度足夠快,這四招就能發揮最大的效果。”
我點了點頭,真心覺得老頭說的有道理,就像以前和野狗搶吃的,只要速度足夠快,就能搶到,這就是經驗。
老頭看我對他的話沒有懷疑,繼續得意地說道:“那些復雜的刀法練起來就是浪費時間,從現在開始,你只需要練這四招,除此之外你還要練速度。”
“等你速度快過最快的刀客,”老頭意味深長的說道,“那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刀客了。”
我鄭重的點了點頭,打敗二狗子的欲望在強烈的沖擊著我幼小的心靈。
第二天老頭讓我去練習刀法,而他自己躺在被窩里繼續睡到中午。
沒有了約束我也輕松了許多,我來到昨天的那片樹林,首先來到了艾寧的茅草屋旁。
我在遠處找了一塊小石子,想學武俠書上那樣用石子彈窗把艾寧叫出來,順便也是練習一下暗器。
我瞄準了很久,狠狠地將石子拋了出去。
正好砸在了窗戶上。
看來我不僅適合學刀,還是個學暗器的料子,我暗暗得意。
石子砸在窗戶上沒有停下來,接著砸穿了窗棱飛了進去。
屋里一陣鍋碗瓢盆碎裂的聲音,夾雜著一聲女孩子的尖叫,接著就是一陣長時間的靜寂。
站在外面的我被嚇了一跳,等了一會卻還是沒有聲音。
“完了,艾寧不會是被我一塊石頭砸死了吧?”
我這樣想著,不免慌了手腳,不知是進去還是不進。
最后我還是大著膽子打開了門,就在我打開門的一瞬間,一支笤帚就噼里啪啦地砸在了我的頭上。
還好是笤帚不是木棍,我暗自慶幸,不然我的腦袋就變成佛祖那樣的了。
后來我問艾寧為什么躲起來偷襲我,艾寧紅著臉說以為有人來暗殺她。
“就你一個小姑娘就算殺也用不到暗殺啊,而且你就這一把笤帚也能抵抗敵人么?”
艾寧搖了搖頭,說:“沒辦法啊,我又不會武功。看你天天拿著一根短木棍,干嘛用的啊?”
我盡量讓自己把黑棍握的瀟灑一點,神秘地對艾寧說:“別看他長得像木棍,其實它是一把刀。”
“刀?”艾寧瞪大了眼睛,往我手上的木棍瞅了瞅說,“能讓我瞧瞧嗎?”
我正起臉色搖了搖頭,“不行,這把刀只能我拿,因為我是童子。”
艾寧看著滿臉嚴肅的我問道:“為什么你是童子?”
我神秘地對艾寧說:“因為我沒和女人睡過覺。”
艾寧聽完臉色立馬紅了起來,拿起笤帚把我趕出了屋,一邊打著一邊喊道:“我就知道你和昨天那個老色鬼在一起,肯定也是個小色鬼。”
艾寧重重地關上了門,而我站在窗外愣住了,為什么我說沒和女人睡過覺就成小色鬼了?
那一整天,我都在樹林子里練老頭教我的那四招劍法。
砍切挑擋,切砍擋挑...翻來覆去,反反復復,最后連我都記不起究竟是四招還是十四招還是四十招了。
其實拜老頭為師最大的好處就是我終于可以不用吃剩飯了,而且老頭都是自己做飯,從來不讓我插手。
老頭說必須是自己做的飯他才吃的下去。
我問為什么,老頭說他怕別人在飯里下毒,最后說了加了一句“江湖人心險惡”。
老頭果然是走過江湖的人!
然后我就問老頭,江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世界啊。
然后老頭撂下飯碗說:“江湖啊,就是一個傻子,瘋子,聾子,瘸子,瞎子,麻子...聚集的地方。”
我就納悶了,“為什么都要帶個子呢?”老頭說:“你看,哪有正常人?”
老頭測底打破了我對江湖的幻想。
第二天老頭破天荒的說要帶我一起去練功夫,我以為老頭又有什么新刀法教我,歡喜地不得了。
這次老頭沒聽我的,穿上了褲子,他怕再在哪突然冒出一個小姑娘來。
老頭沒帶我去樹林,而是去了另一個方向的楓溪。
等我們到了楓溪以后,老頭故意和我拉開了距離,我走在前頭還在納悶這老頭究竟要搞什么鬼。
突然,一股呼呼的風聲由遠及近向我快速地靠攏過來。
我一回頭,正好看到一塊大石頭沖著我的腦袋飛了過來,就在這一瞬間,仿佛時間變慢了,然后我看到遠處老頭興高采烈的表情。
難不成老頭吃了我的那只死雞覺得我沒有了實用價值了,想要謀殺我?!
我想伸手去擋,但是手的速度明顯沒有石頭快,然后我就盯著石頭逐漸靠近我的腦袋。
一聲悶響,就好像木棍敲在葫蘆上,我感覺腦門一陣劇痛,接著就什么感覺也沒有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到有水滴在我的臉上,而且耳邊還聽到了母牛發情一般的聲音。
我睜開眼來一看,老頭的臉離我的臉只有不到半尺的距離,老頭抱著我的腦袋,鼻涕和眼淚不斷的滴在我的臉上。
“完了,我的徒弟被我砸死了,師傅一定會替你報仇的。”老頭哭喊著,“不對!你不要找師傅報仇啊,師傅是想教你練功的,師傅沒想砸死你啊……”
“有你這樣練功夫的嗎?!”我瞇著眼睛怒道,臉上的鮮血粘住了我的眼皮。
老頭顯然被嚇了一跳,“臭小子你沒死啊?”
我說:“你都沒死呢我怎么好意思去死。”
老頭嘆了一口氣,指著旁邊的一個坑說:“我以為你死了,喏,你看,坑都給你挖好了,挖這么大坑我容易么?”
“要不是我早醒了,這會兒不得讓你給活埋了!”我沖老頭叫到。
老頭用衣袖擦干了鼻涕說:“好了,沒死就行了,來,咱們繼續練功。”
“我這才剛從鬼門關回來你又要砸我?”我不滿地喊道。
老頭說:“你這不沒死么,只要你一天沒死...”
“你就要想辦法弄死我?”我接口道。
老頭趕忙搖了搖手:“不是不是,就得繼續練功,這功夫可不能落下。”
“你說得道好聽,剛才我看你那興高采烈的表情,就像玩我一樣。你看,還找了這么大一塊石頭。”我指著地上那塊角上還粘著鮮血的“兇器”瞪著老頭說道。
老頭臉色一紅,嘟囔著:“我以為你能躲開,誰知道你這么廢才。”
“我廢才?!要不我砸你一下試試?”我沖老頭喊道。
老頭趕忙閉上了嘴。
我在楓溪里舀了一把水洗干凈了臉上的血和鼻涕,問老頭:“今天這是要練什么啊。”
老頭愣了愣,又想了很久,“哦,想起來了,是敏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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