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么玩笑?!”永康瞪大眼睛沖我叫到,“電視劇看多了吧你……”
沒等永康說完,我趕忙捂住了他的嘴。這么大動靜,對面的姑娘肯定發現我們了。果不其然,透過灌木叢的縫隙,我看到姑娘已經站了起來,只見她在身前的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水珠,伸出一只手遮住太陽,踮起腳尖朝我們的方向張望著,看起來這姑娘雖然聽見了聲音,但是卻沒有發現我們的蹤影。
就在我和永康屏息凝視對面河岸的時候,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打破了周圍的沉寂。這聲音好像是有什么動物在草叢里爬行,而且聽起來離我們越來越近,我只覺頭皮一陣發麻,脊背冒出了冷汗,難道是蛇?
“鱷魚!”永康突然一聲尖叫,震得我的耳朵嗡嗡作響,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永康就像發瘋了一樣尖叫著飛奔了出去,而他沖出去的方向,正是面前的河流。接著只聽噗通一聲,像是一塊石頭掉進了水里,不用說肯定是永康,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女孩子的驚叫聲。
怪異的爬行聲在我身后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而我蹲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只覺得頭皮陣陣發麻,額頭也冒出了冷汗。我可從來沒有學過遇到鱷魚時該怎么辦,一時間不免有些不知所措。
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我大著膽子扭頭看向身后,突然出現的一只怪物著實把我嚇了一跳。身后這只怪物的體形就像是一條成年鱷魚,可是仔細一看卻不是鱷魚。只見它通體墨綠,長著大大的魚鱗一般的鱗片,如同古代將軍穿著的鱗甲,牛頭一般的腦袋上卻又長著一對鹿角,鹿角兩旁還有幾個大瘤子,模樣古怪而可怖,怪不得剛才永康會嚇得跳到河里。
可是這個怪物看起來對我卻并沒有惡意,只是在那嘀哩咕嚕地轉著兩只大眼睛好奇的盯著我,好像我才是怪物一般。只見它看了我一會兒好像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便向我走進了幾步,再次帶起了窸窸窣窣的響聲,我趕忙把身子往后退了退,盡量離得它遠一點。
身后的小河里響起了一陣嘩啦嘩啦的水流聲,也不知道永康會不會游泳,我不免有些為他擔憂。但此時的我也是深陷窘境,只怕我稍有動作眼前的這個怪物就會像毒蛇一樣向我撲過來,所以我根本沒有機會抽身去救永康,而且最關鍵的是,我也不會游泳。
身后的水聲過了一會兒就小了下去,而我還在和怪物僵持著,眼前的怪物絲毫沒有退下去的意思,看來它是對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我試探性地將身子往右挪了挪,而它也將腦袋像右扭了過去,我向左挪,他也往左扭,搞的我最后一動也不敢動,可是它卻顯然耐不住寂寞,居然再次向我爬了過來。
我趕忙向后退了幾步,只覺背上一痛,身子已經緊挨住河邊的灌木叢了??墒撬闹芤呀洓]有了退路,而眼前的這頭怪物還是繼續沖了過來,如果被他抓到,恐怕真的有性命之憂。我索性把心一橫,站起身子,猛地向后一躍,接著我就以一個拋物線向后栽去,眼前的景物迅速地變換著,我感覺我在空中的姿勢肯定就像一個跳水運動員。
我以為我落下的地點肯定離河岸不遠,水深也一定很淺,怪物有灌木叢的阻擋勢必要被緩一緩,而我到時候正好可以逃脫。可是當我噗通一聲掉進河里以后,我才發現我想錯了,因為我的雙腳壓根就夠不到河底,不論我的雙腳如何掙扎,都不能觸摸到可以受力的地方。而我的雙手,也夠不到河岸,我只覺得身子在不停地下降,恐怕我就要這樣不明不白地淹死了。
對面的河岸又是一聲女孩子的驚呼,接著又是噗通地一聲落水聲。與此同時我剛剛跳下的灌木叢被撥開了,露出了那只怪物的腦袋。我感覺心里一涼,這一次,恐怕我是在劫難逃了。
怪物看到我之后,甩動著大尾巴順著河岸滑進了水里,接著向我游了過來,這動作和鱷魚幾乎一模一樣。聽撥水的聲音,我感覺兩個物體在不同的方向沖我游了過來,但卻不知道另外一個是什么。
如果我被這只怪物抓住,肯定會像電視上那樣被他活生生的撕碎吧。求生的欲望支配著我不斷地掙扎,盡量讓自己離不斷靠近的怪物遠一點,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因為它在水中比陸地上明顯快了許多。而我只能靜靜等死了。
怪物游到我身邊之后并沒有攻擊我的意思,而是不斷圍著我轉圈,而且用尾巴不斷地向自己脊背上擊打。我不知道它在干什么,難不成是蓄勢準備吃掉我?看我沒有反應,怪物突然鉆進了水中,消失不見了,而此時的我也完全耗盡了體力,身體逐漸沉了下去。就在河水即將淹沒我的口鼻的時候,我感覺雙仿佛觸及到了什么,難道到底了?
我透過清澈的河水往下一看,把我嚇了一跳,原來我的腳下正是那只怪物,而且此時它正逐漸浮起來,把我也托了起來。等它帶著我浮出水面之后,我內心很是疑惑,難道它這是要救我?
原來它真的是救我,這時候另一個物體也游到了我的身旁,我仔細一看,原來是剛才河對岸的那個姑娘。
姑娘滿臉焦急,頭發已經完全濕透了。當她看到我被身下的怪物托起來之后,姑娘的表情立馬輕松了,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來,身下的這只怪物并非什么惡獸。
姑娘看了我兩眼,沒有說話,按原路游了回去。而怪物則跟著它,把我帶到了對面的河岸。在那里,躺著昏迷不醒的永康,而他的額頭上一塊淤青,不知是不是死了。
怪物把我放在河岸上,接著有些戀戀不舍地游回了河中央,此時我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永康的身上,沒有注意到它,我一邊搖著永康的身體一邊呼喊著他的名字,可是永康卻沒有任何反應。河中央的怪物冒了幾個泡就潛了下去。
“勿慮,他沒事,只是頭部受了一點傷。”身旁剛才一直默然無語的姑娘突然說道,用著一種江浙地區的口音,雖然不好懂,但卻是漢語,看來這里并不是上古,不然她說話我肯定聽不懂,不過既然她說永康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請問,剛才那只怪物是什么動物?”我沒有回頭,磕磕絆絆地問道。
“你不識趴腹?還有,你是怎么讓趴腹現身的?”姑娘帶著疑惑的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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