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匡胤上臺連市場交易的情況都要嚴密關(guān)注,登基的頭一年就向全國推廣新的權(quán)衡,禁止私造;就說李筠叛亂,也由始至終難逃他的法眼;然而他絕對想象不到,有人差點就在他布滿觸角的帝國釀成駭人聽聞的造假案;話說涇州馬步軍教練使李玉和彰義節(jié)度使白重贊有過節(jié),一天和部下閻承恕合伙謀害白重贊,先偷竊了一條馬脖子上的飾物,后偽造了一道制書,“制書”的內(nèi)容是白重贊謀反,對其整個家庭執(zhí)行死刑,閻承恕將“制書”和飾物交給都校陳延正,說這是使者剛剛留下的;陳延正就向白重贊匯報,白重贊則對皇帝申訴,結(jié)果趙匡胤大吃一驚,當他鑒定過“制書”之后,立即派遣陳思誨快速趕往涇州逮捕李玉和閻承恕,審訊結(jié)案之后便將這兩個大膽狂徒就地正法;這是燕國大長公主于公元960年8月下降高懷德的時候發(fā)生的案件,結(jié)案之后趙匡胤就交待各地從今往后凡是接到制書涉及機密的都要嚴格審查,至于那個政治覺悟很高的都校陳延正就被趙匡胤擢升為刺史。
9月,朝見天子時被任命為昭義節(jié)度使的李繼勛燒了北漢的平遙縣;中書舍人趙行逢被貶為房州司戶參軍,話說趙匡胤親征李筠的時候,經(jīng)過一條既狹隘又多石的山道,**爺親自搬了幾塊石頭騎上馬抱著,其他人也都爭著扛石頭開道,就只有這個中書大人怕有危險,裝腳受傷,留在懷州不走,等到打勝仗回開封,輪到趙行逢值班,又稱病向**爺申請在家起草公文(請于私第草制)。如趙行逢之輩還是小兒科,真正讓趙匡胤頭疼的是李筠居然有革命同志,就是由后周時期開始擔任檢校太尉、淮南節(jié)度使的李重進,李重進是郭威的外甥;無論是李老夫子還是畢老先生都說李重進在柴榮時候和趙匡胤分掌內(nèi)外兵權(quán),對趙匡胤必存忌憚,其實“策點檢為天子”這句話在柴榮生前就已經(jīng)流傳開了,話說當柴榮北伐班師途中曾拾到一塊寫著“預言”的木牌,因此就疑心到了張永德,怎么突然又會扯出一個張永德來?簡單的說當時的點檢并不是趙點檢,而是張點檢,趙匡胤是張永德受猜忌之后的最大利益者;既然趙匡胤是在柴榮臨終之前才當上的禁軍領(lǐng)導,所謂李重進和**爺之前的勢不兩立可就無從談起了,很明顯故事中的人物被移植了頭像;(說到張永德就得提一提他和趙匡胤的私交,趙匡胤登基前有過婚史,當初趙匡胤收入少要沒有張永德資助還結(jié)不成婚;趙匡胤登基后得知張永德有一條通天犀帶被抵償當初在淮北作戰(zhàn)時挪用的二十萬貫官錢,就詢問張永德還差多少,張永德回答還差五萬貫,趙匡胤就免除其債務之余還另外賞賜張永德二十萬貫。)柴宗訓繼位時李重進就被安排外調(diào)揚州,不過他在開封還有工作關(guān)系(領(lǐng)宿衛(wèi)如故),等到趙匡胤登基時又讓韓令坤代替李重進出任馬步軍都指揮使;李重進向趙匡胤要求入朝,雖然被趙匡胤勸止,但是他的內(nèi)心還是很不安。當李筠叛亂時,李重進就派遣自己的親信翟守珣去聯(lián)絡(luò)卻被翟守珣舉報,翟守珣得到**爺重賞之后奉旨回到揚州穩(wěn)住李重進,李重進因此才沒有和李筠統(tǒng)一行動。
趙匡胤騰出手之后就計劃將李重進調(diào)任平盧節(jié)度使,又派遣陳思誨前去賞賜免死鐵券;李重進就拘捕了陳思誨,向李璟請求支援,李璟的南唐在后周時期也是挨過柴榮的組合拳的,又怎么敢來攪這趟混水?一個李筠,一個李重進,找?guī)褪侄颊倚┥喜坏门_面的,也不想一想宋朝的前身就是后周,要是現(xiàn)在南唐和北漢有打得贏宋朝的實力當初它們怎么會輸給后周?這一次趙匡胤點的將是石守信、王審琦、宋延渥、李處耘,仗一時半會出不了結(jié)果先說一說吳越國,錢俶的舅舅寧國軍節(jié)度使吳延福被舉報涉嫌危害國家安全,錢俶就指示內(nèi)衙指揮使薜溫包圍舅舅的府邸,逮捕了吳延福兄弟五人。其中擔任睦州刺史的吳延遇恐懼自殺因此當有人勸說錢俶將吳延福等人處死時,他流淚道:“先夫人同氣也,吾安忍置法?”宣布開除舅舅們的公職,流放諸州,保全了母親的族人。話說李筠叛亂時曾經(jīng)找過建雄節(jié)度使楊廷璋,卻被楊廷璋綁了他的人送給**爺,還向**爺獻計;可是由于楊廷璋的姐姐是郭威的妃子,因此趙匡胤還是對楊廷璋很不放心,讓荊罕儒進行監(jiān)視;荊罕儒每次到楊廷璋府中都讓隨從攜帶武器,楊朝璋的反映是八個字“開懷接納、殊不設(shè)備”;估計沒幾個人可以露著笑臉塌實面對在自己眼前晃動刀劍的手,后來楊朝璋又接到召其入京的詔書就坐著一輛車上路了,公元960年10月,楊廷璋被調(diào)任靜難節(jié)度使。
被楊廷璋氣度折服的荊罕儒也于10月在和北漢的戰(zhàn)斗中陣亡,他經(jīng)常孤軍深入北漢,最后一次作戰(zhàn)又是僅率領(lǐng)千把人挺進汾州城下,燒了汾州的草市后才撤退。晚上到達京土原的時候遇上了北漢大將郝貴超指揮的部隊,荊罕儒就派遣閻彥進分兵抵擋。自己則坐在胡床(也叫馬扎)上吃羊小腿,當他看到閻彥進稍稍退卻就跨上馬背沖入敵陣;北漢士兵紛紛舉戈橫掃剛好就將他掃落馬下,卻不料荊罕儒身陷重圍還要拼死搏斗(手殺十余人,乃遇害。);劉鈞原本還想活捉荊罕儒,一看希望落空就治要殺了荊罕儒之人的罪。趙匡胤得知荊罕儒的死訊就將他兒子荊守勛提拔為西京武德副使,為了追究戰(zhàn)斗減員責任而罷免2人,斬29人;荊罕儒輕財好施,因此當初在有煮鹽之利的泰州任職,盡管趙匡胤將鹽稅收入的八成將給他支配都不夠花,泰州一年收多少鹽稅?畢老先生筆下“歲入鉅萬”,而他家的帳本永遠只記入帳不記出賬,史籍上提到荊罕儒的死訊給社會的沖擊(勇而善戰(zhàn),常欲削平太原,志未果而及于敗。)**爺也于10月再度披掛上陣,領(lǐng)導到底不好當,坐上龍椅還要當消防隊隊長;這次打李重進還是由吳廷祚擔任東京留守,呂余慶擔任東京副留守,趙光義的職務叫大內(nèi)都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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