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塊兒出世,也要永遠合一。
在死的白翼隔絕你們的歲月的時候,他們也要合一。
噫,連在靜默地憶想上帝之時,你們也要合一。
不過在你們合一之中,要間隙。
讓天風在你們中間舞蕩。
彼此相愛,但不要做成愛的系鏈:
只讓他在你們靈魂的沙岸中間,做一個流動的海。
天氣漸漸轉暖,但還依舊的潮濕。早上天剛蒙蒙亮,閑的有些陰。沒有外出任務的子琦一般會在家整理稿子。
正吃早飯的我們看著她披著頭發揉著眼睛從樓梯上走下來坐到飯桌邊,迷糊的對思涵說:“誒~我昨晚夢到你出名了誒,好多娛記沖到咱們家門口拍照。”思涵看著她的樣子打趣到:“然后呢?是不是還要人沖上來向我要簽名啊?”
“咦?你怎么知道?有兩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過來讓你簽一份什么東西,然后你就跟著他們走了,然后我就被閃光燈閃醒了。”
思涵笑的不能自已,還要和她繼續下去,謝璇睨著她們倆,生動形象的在臉上寫下了“嫌棄”兩個大字。“你倆是不夢游呢?快醒醒。口水都要掉到盤里了。真應該讓張新東用他趕羊的鞭子把你倆抽醒。”
“喂,大姐。我那是羊駝,雖然也叫羊。和羊還是有本質區別的好不好?哈哈,我又不是草原英雄小姐妹,拿小皮鞭干嘛?”
“那什么熊姐們是干嘛的?你的新寵物?”
顯然,這位可以清楚摸清股市走向的謝小姐并不關心革命年代感動勞動人民英雄人物,如果這兩姐妹知道有人把她們當做是抽著小皮鞭的寵物,相信她倆一定會從墳墓里跳出來,拄著拐棍抽謝璇的。
蓋霖伯似乎意識到了這個話題的詭異性和不可控制性。立刻轉移了話題:“明天就是五一假期了吧,我們一起去度假吧,反正有七天假期,我們可以好好放松一下。我已經安排好了,在塞舌爾島。”
謝璇很滿意蓋霖伯這種管家式服務,瞇著眼睛揉揉他的頭發說:“親愛的,你真是太貼心了。”
剛剛與烏云搏斗獲勝的太陽透過落地窗,使蓋霖伯黑色的頭發融了一圈金邊,像教堂壁畫中上帝身后散發著的光環。
張鑫東顯然陶醉了“這個溫馨的場景讓我有點想念我澳洲農場里的那牧羊犬,它最喜歡我摸它頭上的毛了。”
謝璇用足矣擰斷她自己脖子的速度回過頭,從holley kitty瞬間進化成容嬤嬤,把手里的叉子插到張鑫東的盤子里,伴著清脆的碎盤子聲,只聽謝璇用無比輕柔的聲音對他說:“親愛的,晚上早點回來,吃狗肉!!”
醒來了,你還記得剛才的夢。那是夢么?還是你所認為的現實,才是夢境。有的時候,你會希望夢會成真。可是當他真的成為了現實,你會發現,這是個噩夢,而且,這個夢,不會醒。
自塞舌爾島回來,我們各自的工作似乎都變得繁雜。前段時間由于子琦受傷而陪她在家的思涵也開始回到醫院,之前積壓的一些工作讓她忙的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每天晚上回到家,六個人都攤在沙發上,聊一會抱怨一下白天遇到的極品。互相調侃,直到壓力解除。然后各自回房。
明天是周六,終于可以休息一下,我有些睡不著。去敲謝璇的門,思涵也在璇璇的房間里。兩人都以放松到極致的大字型攤在床上,我走到床前直直的倒在這兩人之間,陷進床里。
“怎么就你來了,睡不著啊,劉子琦呢?”
“她和夢里的帥哥喝咖啡去了,估計明天早上能喝完。誒,這幾天我手上有幾個客戶太難纏了。都是離婚官司,打的撕心裂肺,你死我活的。一想起我就頭疼。害的我的有點不敢結婚了。”
張思涵把頭埋在枕頭里,一天多臺手術讓她的神經一直處在緊繃狀態。她發出懶懶的聲音說:“誒,我也累死了,這幾天李瀝澤帶了幾個圈內的藝人來醫院,不過都是些沒什么名氣的小模特,主持人什么的。”
我翻了個身把腿搭在思涵的肚子上。“李瀝澤本身不是也已經過氣了么?。他整容就是為了發新專輯,搏回人氣吧~”
“你倆別鬧了~周一就是詩寧的婚禮了吧,真想不到他們可以一直牽手到現在。好羨慕啊。”謝璇毫不客氣的把兩條腿都搭在我和思涵的身上,橫著躺著我倆的肚子。
“誒,你有什么羨慕的啊~你和蓋霖伯不是也牽手走到了現在么?你們也會有結婚的那一天的。到時候我要當你的伴娘!”我說著把謝璇整個從我身上掀下去。思涵也一邊配合著我的動作一邊說“我也要當伴娘!”
謝璇不情愿的從我倆身上滾下去,“你倆不要爭了好不,完全不在計劃內的事也能讓你倆想的和明天就發生了似的。再鬧就讓你倆都當花童,哈哈。。睡覺吧,再不睡就把你倆都踹下床,看了一天報表都累死我了。”她伸長手關上了燈,我和思涵也都拉上了被子,過了一會,我們聽到黑暗中璇璇的聲音,“我真希望我們有一天可以一起結婚,一起宣誓,做相互的伴娘。”
我不能準確而簡單的定位年少時的感情,每個人都對它有獨特的理解。似乎在冥冥之中有一個不可探尋的存在,導演著我們的人生。在一個我們都沒有注意的時間點,在他一聲“action”后,有一種叫愛情的東西突然出現,好奇的本性指使著我們,讓我們開始探尋愛情,慢慢解除,漸漸理解,甚至開始嘗試。
還記得初高中的時候么?那個時候身邊的人開始嘗試愛情。那時候很多人都堅信,我們會一直走到婚姻的殿堂,年少的無知帶給他們一種勇猛,可以輕易的許諾以后十年甚至二十年的事情。有的人會說那個時候的愛情只是幼稚的錯覺,只不過是計劃生育造成的子女獨生帶來的寂寞感所致。只是個玩伴罷了,談不上愛情。
有的人會說那個所謂愛情只不過是青春期荷爾蒙分泌導致,這種所謂的喜歡和愛終究會耗盡,清醒。等待它的只有傷心結果。人的感情都是激素所引導的,過早的接觸愛情只會使荷爾蒙提前耗盡,意識終究不能決定物質,就算有了婚姻也不會幸福。
那個時候我們都向往愛情,都享受愛情。在我們這里,愛情是清新文藝的唯美電影,可是一旦泄漏給了上一輩,那戀愛就會變成槍戰片,在學校被老師圍追堵截,回到家里還會有父母向你開炮。
我直到現在也不能理解那些視年少的愛情為洪水猛獸的說法,生物界的規律操縱讓我們從十四五歲開始發育,并漸趨成熟。同時也逐漸賦予我們愛的能力。長輩的反對是因為考試,前途的壓迫,但是如果遇到了真正的愛情,怎么會影響到那些,它只會推著生活向更好的方向發展。
當十幾歲的我們談論愛情,會被年長的人嗤笑,他們會點著你的額頭,搖著頭說“你還什么都不懂,有什么資格談愛情?”
真的是如他們所說的那么悲觀么?的確,那時還涉世未深。所以那時的愛情的雜質會少的多。社會上的大齡剩男剩女無數,催生了交友網站,相親節目。長大后的愛情摻雜了太多的不想干,性、金錢、權利……使愛情變得無比復雜,這就是那些所謂成熟者所說的談愛情的資格么?
簡直可笑。荒謬至極。
如果你還年少,如果你確定愛,那么請堅持。
2012年5月18日。牽手。
2020年5月18日。結婚。
五月的香港已經進入夏季,天氣有些濕熱,剛剛下過的小雨使天氣轉晴。草地上的水珠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光線,輕戳著人的眼睛。高大的白色建筑泛出象牙般的色澤。
教堂里坐滿了人,但卻不顯得擁擠嘈雜。伴著Here come the bride 的節奏,新娘摻著父親的手走進教堂,他們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回想著曾經與父母的生活,父親把女兒的手放在眼前這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身上,很欣慰,很放心。
兩人轉過身去,司儀神父對著兩人高聲宣讀,“主啊,我們來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這對進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為一體,恭行婚禮終身偕老,地久天長; 從此共喜走天路,互愛,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賜福盈門;使夫婦均沾洪恩;圣靈感化;敬愛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頌揚。 ”
神父抬起頭,看著眾來賓問:“在婚約即將締成時,若有任何阻礙他們結合的事實,請馬上提出,或永遠保持緘默。 ”
教堂里沒有聲音,詩寧和夢凝對視著微笑,在這個時候,每個人都懷抱著祝福。
“你是否愿意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
“我愿意。”
“我愿意。”
兩人面向對方雙目對視著宣讀誓言,每句話似乎都出自內心,沒有一絲的磕絆和停頓,他們牽著手向上帝和全世界宣布他們的愛:“我以上帝的名義,鄭重發誓:接受你成為我的妻子,我的丈夫,從今日起,不論禍福,貴賤,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直至死亡。 ”
戒指戴在無名指上,鉆石的光切割著在場每個人的祝福,讓它們變得細微,卻可以彌散在每一個角落。熱能和壓力孕育出顆顆結晶的鉆石。鉆石是最堅硬的物質,象征著愛的永恒不渝。而造就鉆石的熱能,則代表了愛的熾熱。
謝璇趴在蓋霖伯的耳邊,輕聲說些什么,蓋霖伯低下頭微笑著看她,說“我也是。”
宣誓的過程結束,詩寧在眾人的擁簇下走出教堂,她轉過身,舉起手中的捧花向后拋去,謝璇抬起頭看著花束向自己飛來,忽然旁邊有人向前搶了一步,她踉蹌了一下,花束砸在了她的頭上,彈起來,掉進了在后面發呆的思涵懷里。
春天來了,世間復蘇,萬物蠢蠢欲動,看到那個白色的影子了么?它正在向你走來吧……新娘?或者魔鬼。
[Part 6 The bride or the devil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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