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寧西把連夜繡好的十字繡送去裝裱,送過去之后來到一家韓國料理店,嚴敏在這里給她安排了一次相親,對方是一個在韓國打過工的離異男子,現在是一家韓國品牌鐘表店的店長,三十六歲,有一個兒子由前妻帶著。
寧西走到料理店,鄰居阿姨的兒子就沖自己招手,寧西尷尬地笑了笑,朝那邊走去。
“朱寒江,這位是我們村的美女寧西?!睂幦羝浣榻B道。
寧西落座,朱寒江站起身,禮貌地彎腰問好,恭敬的動作使寧西無措,等寧西看他的樣貌時,他一般的五官全部埋在了羞澀的緋紅里。
“朱先生好客氣!”寧西平復心情后說道。
朱寒江的紅色漸漸褪去,露出白凈的膚色,使他看上去和諧很多:“哪里,先喝茶先喝茶?!闭f完站起身給寧西倒茶。
“不用不用?!敝旌目蜌庾寣幬鞲械讲贿m。
朱寒江訕訕地坐下:“那麻煩寧小姐再等一下,他們這里準備得時候會長一點,不過味道不錯,值得等待值得等待。”
寧西看了一眼寧若其,他介紹的這位男子明顯不是自己一條路上的,三十五歲的年紀講話神情、外貌都是中老年人的姿態,為人太多謙遜,這也許與他是服務行業有關。
“寒江很全能的,做得一手好菜,家庭電器壞了也會修理,耐力特別好,得過全省馬拉松的第三名,呵呵。”寧若其在邊上大肆推薦,只是連他自己都覺得朱寒江和寧西兩個在一起都點不協調。
“是嗎?”寧西笑著說道,有點意興闌珊。
“馬馬虎虎馬馬虎虎?!敝旌c頭說道。
謙遜得有點卑微了,寧西真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什么都不問就出來相親本來就是一個錯,原來以為聽嚴敏的話來應付一下,想不到和不投機的人坐在一起尷尬的程度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這時兩個服務員拿著東西過來了,烤具,滿滿的五花肉,各式各樣的泡菜,朱寒江和寧若其兩人相互笑笑等待著香香的烤肉出場。
寧西看著兩個服務員忙碌著,眼睛一晃看到鄭岳和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一前一后走進來,寧西下意識地撇過頭,相親的時候她不想遇見熟人,特別是自己以前的戀人。
“聽若其說寧小姐挺文靜的,平時就喜歡看看電影、看看書什么的,喜歡出去旅游嗎?”等待服務員烤肉的時候,朱寒江問道。
“一般吧?!睂幬骱喡缘卮鸬?。
“哦。聽若其說寧小姐是搞人事的?”
“恩?!睂幬鼽c頭算是回答。
“哦?!敝旌D頭再次看了眼寧若其,希望他能挽救冷場的尷尬。
“寒江給我們講講你在韓國的有趣經歷啊,上次你可是給我們講了很多笑話?!睂幦羝湔f道。
朱寒江訕訕笑笑:“哪個?”
“唉,不是那個你去吃飯……”
“小西,你也在這?”鄭岳出現在他們面前,臉帶笑容。
寧西假裝驚訝地說道:“是啊,真巧?!?/p>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编嵲缹λ麄儍晌徽f道,繼而轉過頭,“你同事?”
“朋友?!睂幦羝溱s緊說道,“你是……?”
“很巧,我也是小西的朋友,介意我找小西說幾句話嗎?”鄭岳笑著問道,他帥氣的模樣、優雅的氣質明顯使其他二人無話可說了。
“你不是有事嗎?”剛才進來的時候鄭岳可不是一個人,寧西說道。
“對,我找你確實有事!”鄭岳自然答道。
“不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寧西不打馬虎眼,“你剛才不是有朋友和你一起過來的嗎?”
“哦,那個是我的表姐,見到你我已經讓她回去了。”鄭岳有意識地漠視邊上的兩位,“上次你跟我說的話,我回去想了很久……”
“我們出去說吧?!睂幬髂闷鹕磉叺拇笠抡酒饋恚D身對寧若其兩人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p>
鄭岳摸出幾張百元放在桌角:“不好意思打攪你們了,這頓我請。”
“唉,寧西……”寧若其叫住寧西,眼神指了指身邊的朱寒江。
“我待會給你電話吧,對不起!”寧西心里的歉疚是真實的,相親這種事真是折磨人,就算是拒絕,看到別人受傷的眼神對自己來說也是傷痛。
“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吧,好餓。”出了大門,鄭岳說道,口氣輕松。
寧西晃了眼隔了玻璃注視他們的朱寒江:“我們先走吧。”
“春寒料峭,別有一番美景!”春日的林夕街頭顯得有些蕭瑟,微薄的陽光已經隱去留下一片倉皇,這樣的時候總是令人感傷的,鄭岳因為能和寧西并肩,眼中的景物并不相同。
“我們去吃披薩吧,我記得你以前很愛吃的。”鄭岳提議道。
“隨便?!痹趯幬鞯氖澜缋?,是非黑白畫著一條條線,當鄭岳剛出現的時候,在寧西的腦海里就映現出不可以和鄭岳在一起的意識,到現在那個原因因為鄭岳的頻繁出現而變得不堅定,模糊,但是那個結果依舊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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