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像沿途風景1

你丫又他媽發呆了， 坦克回頭沖我吐了個煙圈。我回到現實中，發現車子已經駛在一片完全陌生的環境里了。 坦克說，兩位姑娘，你們快早點給咱們芒果先生找一女朋友吧，八成他又寂寞了。

此時曉慧很有熱情，說好，我就朋友多，你和曼曼的終身大事就交給我吧。

我忽然發現曉慧這么喜歡簽媒，就建議她去開一個婚介所。

沒想到她沒聽出這是個玩笑，然后特別認真的告訴我，我以后就是這么打算的。

通過幾天的接觸，確定了這曉慧屬于胸大無腦型的?？磥碛袝r候上帝還是蠻公平的。美貌與智慧兼具的畢竟是極少的，即使有的話那必然會有其他缺陷的。

曼曼說，曉慧的婚介所要是真開張了，我就給當托兒去。

坦克和小惠異口同聲答應，曉慧甚至都流露感激之情了，看來她真把這事當真了。

我說，就這么定了吧，沒準那天我也給你當托兒去。

曉慧很開心說好，你和曼曼演一對情侶，我在托我學攝影的朋友給照個海報。

坦克說，要么你倆直接湊成一對得了，你寂寞，她孤獨的，多好。

曉慧拍手同意，然后拆開一包薯片。這是坦克第多少次提這個問題我都不記得了。

我看了曼曼一眼，其實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她還是挺有女人味的。

曼曼抽支煙說，他又不是北京人 。

聽了這話，我十分慶幸自己不是北京人，然后說，我看男人也是沒有感覺的。

然后招來橫拳。然后和她廝打一片。

曉慧問曼曼，干嘛非得找北京人啊。

曼曼推開我，整理了一下頭發說，我十年寒窗考到北京啊，雖然說首都沒有我想象中那么好，但是還是想在這生活的，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直接嫁到這。

我 一聽還十年寒窗，我就笑了。我說我也十年寒窗，我以后也娶個北京的媳婦吧，咱也光耀門楣一把。

坦克聽了這話，估計笑的手都抖了一下，車方向也轉了一下?；仡^說，你他媽說你十年寒窗對得起人民么對得起我么。

曉慧開始感興趣了，八卦起來了。問，芒果你高考多少分啊。

我說，300多。

曉慧眼睛瞪大，十分詫異。那你?？凭€都不夠怎么考上大學的啊，何況這是一首都名牌大學。

我說，我讀的藝術特召生啊。

曉慧似乎不相信我是一個搞藝術的，說，看不出來，你一搞藝術的把自己酒吧裝的那么爛。

我用手一指坦克說，那有什么啊，那你看的出坦克是一搞體育的么，他都胖成那樣了。

坦克一臉無辜，又攤開一只手，說，我是上了大學之后才知道自己是體育生的。

曉慧不懂，問為什么啊。

坦克解釋說，我老爸啊，不讓我遠走，本來我打算去南方讀專科的，但是由不得我，他和校長有交情，早把我給內定了。

我插道，有個硬派的老爸多牛呀，動不動就能把你給內射嘍。

小惠頓時對身旁的男人崇敬起來，哇。

真不公平啊，我辛辛苦苦考了600分竟然和你們這種人同處一個學校。曼曼開始憤慨了。

坦克點了腳急剎車，曼曼猝不及防，頭撞在了曉慧的座位上。然后我和坦克就開心了。

我感嘆道，我可是以犧牲掉一個心愛的姑娘為代價考上這個大學的。

兩個女孩同時看向我，曼曼說，講講，這個沒聽你說過。小惠更是喜歡聽故事，也特別渴望的等著我講述。

我抽口煙，說 ，還是算了吧，那女孩的樣子我都記不住了。

兩人大感失望。

兩個小時后，車已經向北駛出去好遠了，但是依然沒有見到雪。中午的時候，我們途經一座小城，決定進去吃點東西再走。這是一座工業城市，離遠看去，整個灰蒙蒙一片，能見度不會比北京好到哪里，毫無美感可言。我們過了收費站，幾分鐘后進了城。我們都未曾看到這個城市的名字叫什么，不過沒有關系，我們只當過客，并不逗留。根本無需知道，無需了解。

我們選了一家看著還算干凈的餐館，然后把車泊在路邊。

曉慧第一個跳下車，直喊冷，然后迅速奔向餐館。我感受了一下溫度，是很冷，風很大，而且呼吸到的都是沙子和塵埃。我們緊跟著進去。

餐館的人并不多，我們挑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因為有暖氣。我們點了一些沒有聽過的陌生的菜，草草的吃了一頓溫熱的飯，盡管并不好吃，但是心情尚好。我們原定的計劃是直奔東北的，但是吃飯時臨時改變了，打算在途經的城鎮走走逛逛。

對此，我也沒有建議的。如果說計劃沒有變化快，那只能說明計劃做的不夠周詳和縝密，而且執行的不夠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