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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飛尸  文/石丁

第四章    四、

  趙中耀走后的第三天,阿江便在廣州有名氣的大風酒家開了一桌,請牛木文來飽餐一頓,酒足飯飽之后,阿江看著牛木文低聲問道:“吃得怎么樣?”

  牛木文帶著十分的滿足,對阿江說:“不錯,這是我生來吃得有數(shù)的幾次好菜,阿江,你跟我說有事相求,你什么事?盡管說,只要我能辦的事我肯定去辦。”

  阿江并不直說,只拿酒來套他,口中道:“這算什么?如果事成之后,像這樣的酒菜天天都有,只是看你肯不肯干!”

  “阿江,什么事你盡管說,不要賣關子!”牛木文有些忍耐不住地問道。

  阿江見牛木文已經(jīng)入港,見四周無人,悄悄地對他說道:“要你買兩條鐵。”

  牛木文這個郵局小職員并未聽懂,又追問一句:“什么鐵?”

  “就是槍!”阿江見他聽不懂,干脆開門見山。

  “槍?”牛木文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反問一句。

  “對,槍。”牛木文看著阿江的神態(tài),知道他不是開玩笑,他嚇了一跳,忙又問道:“你要這玩意兒干什么?”

  “不是我要,是別人托我給買,多少錢都行,只要快!”

  “阿江,你不是騙我吧?”

  “我怎么能騙你,你買到槍,有你的錢花,是香港那邊有人要。”

  牛木文聽說香港那邊有人買槍,他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忙推辭道:“阿江,這事我干不了,你找別人去吧!”

  阿江見狀,又對他說道:“你停薪留職,開發(fā)廊也掙不著錢,這可是無本買賣,弄一次就夠你花一陣子,聽人說,四川那一帶好弄,你的發(fā)廊不正好雇一個川妹子嗎?她四川肯定有熟人,讓她想想辦法!現(xiàn)在發(fā)廊這么多,你的生意也不好做啊!”

  “阿江,你不知道,我老婆吃醋,已把她辭退了,她如今已經(jīng)回四川老家了。”

  阿江見牛木文有些心動,又對他說道:“你去四川找她,讓她想想辦法,一來可以敘敘舊情,二來全當旅游,錢由我出,怎么樣?”

  牛木文一聽說和四川妹子敘舊,心中頓時熱了起來,想當初,兩人在一起如膠似漆,甜甜蜜蜜,不料被鄰居告到母夜叉老婆那里,硬將她給攆走了。現(xiàn)在想來,他還覺得十分氣惱,但對著如母老虎一樣的潑婦老婆,他又無可奈何,一想到老婆罵他的話,他真想出去風流幾天,因而嘴上不悅,心中已經(jīng)答應下來。

  阿江見他心動,對他說道:“你回家跟你老婆撒個謊,明天就動身,我不能隨你去,你找兩個人,今天就這么說定了。”阿江說著,擦一擦油嘴,首先站起來,要往門外面走。

  第二天,牛木文如約來到阿江的家,阿江又給他介紹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一個叫阿亮,一個叫阿全,均是從香港來,受趙中耀委派,特來內地買槍。

  牛木文聽完阿江介紹,心中一愣,沒料到阿江與香港*社會竟然有這樣的聯(lián)系,但事已至此,只好硬著頭皮干下去了,心中盼望著去香港享受金錢和美女的一天快快到來。

  臨行時,阿亮對牛木文說:“你只負責聯(lián)系引見,關鍵是要找到厲害的人物,生意我們來談!”牛木文點頭答應。

  阿全說:“錢已經(jīng)準備好了,車票也已經(jīng)買好,我們走吧!”

  牛木文見真的要登程上路,他又有些猶豫地對阿江說:“我事先跟她沒有聯(lián)系,去那里怕見不到她!”

  阿亮說:“你不必擔心,耀哥在武漢也有一個女子,去四川不成,再去武漢,你就當去內地旅游一番!”

  阿江也說道:“我如果不因為事多,我也陪你走一趟,想想你已快關閉的發(fā)廊,也該想法弄點兒錢養(yǎng)你老婆!”

  阿江這幾句話深入牛木文心中,他答應一聲,下定決心,跟著其余兩人登上去重慶的火車。

  三人來到重慶,牛木文按著情婦花芳留下的地址,很順利地找到了她家,她自從廣州回來后,在重慶也開了一家發(fā)廊,因當?shù)厝嗣詰購V州,聽說花芳自廣州學藝歸來,顧主盈門,生意還很不錯。

  阿亮、阿全等人吃過飯后,到旅館住下,牛木文又來找花芳細談,從談話中牛木文得知,花芳已經(jīng)結婚,丈夫去北京跑買賣,至今未回,牛木文喜不自禁,兩人白天關上屋門,又重溫舊情。

  晚上,兩人正在屋中閑坐,牛木文談起此行的真正目的,花芳聽說他是來此地要買槍,臉上一怒,對牛木文道:“我原以為你是特意來看我,原來你是要干這種違法的買賣,你讓我?guī)兔Γ课也桓姘l(fā)你,就已不錯,我誰也不認識,也幫不了你!”說完,坐在一邊,看電視再也不理睬他。

  牛木文又湊到她面前,好言相勸,對她說道:“這東西一本萬利,等我手頭充足,香港那面又有朋友,咱們一起申請去香港那面居住,豈不更好?我這也是為了我們的長遠打算!”

  花芳聽到此處,怒臉才又重新改變過來,正在這時,突然有人敲門,牛木文嚇了一跳,急忙問他:“是不是你丈夫回來了?”

  花芳冷靜地說道:“不會是他,是他又怎么樣?只準他在外面搞女人,就不許我在家里找漢子?”

  牛木文聽他此語,懸到嗓子眼里的心才又放下來。

  兩人整理一下衣服,花芳走上前去開門,花芳開門看時,原來是自己老同學和她的丈夫史心江兩人。

  花芳忙客氣地將兩人引到屋里,對兩人介紹牛木文,這是我廣州的朋友,來重慶辦事,順便到家里看看。

  牛木文和兩人打過招呼,遞給史心江一支希而頓香煙,兩人點燃,抽了起來,一時沉默無語。史心江雖然對花芳十分耳熟,但見面還是第一次,他巴不得認真打量起花芳來,只見她長相一般,遠遠不及自己妻子未加修飾的底色美,但花芳穿著打扮極為富麗,兩只大金耳墜,一條金項鏈,掛在白皙的脖子上,每只鉆石戒指在燈光下閃光,身上衣服也是從廣州等地買來的時髦昂貴的名牌,濃妝艷抹,勝如港澳來客,轉頭又看自己妻子,雖然樸素大方,但與她相對,卻顯得十分土氣,史心江不覺心中憤然,她有什么了不起?不過開一個發(fā)廊,在廣州有這個相好,要論本事,她們怎么如我?可惜我生不逢時,讓我投錯了地方,在軍管中混事,更無油水可撈。想到這里,他又轉頭看花芳家的設施,室內燈光明亮,大型遙控彩電,進口冰箱,錄放機,高級組合音響,華麗的室內裝璜,而自己家現(xiàn)在連房子還沒有,只有一臺黑白電視,自己身為教官,竟然不如一個體戶的老板娘,他心中越想越氣,不覺嘆了一口氣,后悔不該陪著妻子到她家來串門。

  花芳見史心江沉默不語,她建議道:“來,咱們玩兒牌好么?”

  牛木文趕忙響應,花芳鋪好桌子,拿出骨牌來,四人圍桌而坐。

  花芳笑著說:“這次我們不來大的,一次50元,怎么樣?”

  史心江聽說一次就50元,嚇了一跳,自己口袋中只有20元錢,還不夠一次輸?shù)模D頭看妻子,想不玩,但看妻子臉上一副維護尊嚴,面孔嚴肅的表情,他又沒敢說兜里沒有錢家里也沒有錢,只好硬著頭皮摸牌,他以前玩時,最多不過十元一次,他還以為是一個大數(shù),對他這個月薪300多元的人來說,已經(jīng)難付,但對今天這場面,玩幾場就要輸?shù)粢粋€月的工資,老婆孩子吃什么呢?

  他心不下焉地邊想邊玩兒,沒玩兒幾下,對方就喊和了,他只好推牌認輸,但又掏不出錢來,妻子不高興地看著他,他只好硬著頭皮說:“真對不起,我沒帶那么多錢。”

  “算了,算了,我們不過是玩兒個開心,不要你掏錢,你們兩口子一個月的錢合起來也不如我一兩天掙的!來,抓牌。”花芳一邊洗牌,一邊對史心江說。

  幾人又開始抓牌,花芳心不在焉地問史心江:“你沒想點兒辦法掙點兒錢?”

  史心江被問到疼處,臉上一紅,說:“想了,但沒有辦法,部隊紀律嚴。”

  “咳!當今之世,誰膽大誰有錢,餓死膽小的人不可惜,你是男子漢啊,也該想個進錢的道啊!”

  史心江頓時汗顏,低頭不語,想到自己如今無房,住在老丈人家,想買包好煙都舍不得,整天粗茶淡飯,他有心掙錢,可是沒有辦法,在部隊管教具,采購時有三、五十元錢的回扣,還買不來一條煙,真是白活了這些年,還不如一個女人,想到這里,他低頭不語。

  牛木文剛要說話,卻被花芳用手一指,對他說:“你去那間屋里坐一會兒,我和老同學說幾句話。”

  牛木文不知就理,只好答應著來到里間,花芳見牛木文走了進去,才壓低聲音說:“如今身邊就有一筆大買賣,史心江,你干不干?”

  “什么買賣?”

  花芳神秘地對史心江說:“這個老廣就是來內地買槍的,他肯出大價錢,你肯干么?這可是一筆不費力氣的大生意。”

  史心江聽說買槍,頓時嚇了一跳,不語,轉頭看了里間一眼,看不見人,他又有些不解地問:“他買槍干什么?”

  “不瞞你說,他是受香港的朋友之托,特意來這里找我!”

  “這可是一件大事,弄不好要出亂子的!”

  “你別總把事情看得那么嚴重,你是教官,弄幾條破槍還不容易?在你眼睛里那不就是一堆鐵嗎?你可以把破鐵換成錢啊!”聽花芳口氣,似乎這是一件不費吹灰之力的小事。

  史心江用征尋的眼神看了妻子一眼,見妻子無動于衷,他說道:“讓我想想!”

  “好吧!你想想!艾如,你來看看我剛從廣州買的皮鞋!”花芳說著,將艾如領到一邊。麻將桌上只剩史心江一人,他低頭沉思良久,又坐在沙發(fā)上發(fā)起愣來。

  這時,牛木文也從內室出來,坐在史心江的對面,慢慢地抽著煙,打量起史心江來,史心江全然不覺。

  很快,花芳又與老同學走出來,四人懷著四種心情坐在沙發(fā)上。

  史心江抬起頭來看著牛木文,低聲而又膽怯地問道:“你要買槍?”他經(jīng)過一陣痛苦的思索后,決定破斧沉舟地干一場。媽的!老子沒有房子住,單位又分不下來房子,只有買房子才能離開那個壓抑的老頭子家,我一天也不愿意在那里住下去,不想看他們的嘴臉,我要掙一筆大錢,買一套自己的大房子!史心江終于下了決心。

  “對!”牛木文心不在焉地回答。

  “我回去想想辦法,有消息就告訴花芳!”他看了兩人一眼,與妻子走出門去。

  “要短槍,不要長的!”花芳在后面走上來又小心地叮嚀史心江道。

  “知道了,再見!”

  花芳看兩人消失在黑夜中,才關上門回來,她笑著對牛木文說:“真是踏破鐵鞋不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生意竟然送上門來了,你知道這個史心江是干什么的嗎?”

  “不知道!”

  “他是軍官,正好管軍械!”

  “是么?也合該我牛木文走運,沒想到今天這么順手!真是托你的福!”牛木文說完,又肆無忌憚地將花芳摟在懷里。

  

  三天后的下午三點,G賓館218號房間,來了一個穿一身時髦衣服的青年,他輕輕地敲了一下門,很快,門就被打開了,阿亮和阿全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打量起這個剛進門拎著挎包的青年。

  牛木文認出是身著便服的史心江,他忙上前請史心江坐下,遞上一只進口煙,并且給他殷勤點燃。

  阿亮站在門口,將門關好,鎖死,用耳朵細心傾聽聽著門外的動靜。

  史心江坐在沙發(fā)上吸了幾口煙,心情略微平靜了一下。

  他看見屋內關著窗戶,床上被子也沒有疊,似乎幾個人剛才起來。

  牛木文見史心江如此,他有些沉不住氣地問道:“怎么樣,貨帶來了嗎?”

  “帶來了!”史心江冷冷地說。

  “拿來我看看!”牛木文急不可待地說著,就走到史心江面前。

  “慢,咱們先小人,后君子,看貨之前我要先說價!”

  “好!好!說吧!”牛木文有些沉不住氣地說道。

  史心江伸出三個手指之后,又伸出五個指頭,說:“要這個數(shù)!”

  “這是多少?”牛木文有些不解地問。

  “三千五!”

  “這么多?”牛木文有些吃驚地:“拿來,看看你的貨怎么樣?”

  阿全也插嘴道:“這么多?”湊過來看史心江從兜內掏槍。

  “弄出來很不容易,我的朋友要定這個價,少一分也不行!”史心江很堅定地說。

  阿全接過史心江遞過來的手槍,很熟練地卸下子彈,湊近看了看,掰開機頭,勾動板機,空試了一下。

  “是一只舊槍,不過,聽聲音還不錯!”阿全猶如專家似的定了準。

  阿亮也走過來接了槍看看,對史心江說:“三千五是多了些,三千元吧!”

  阿全見史心江猶豫,忙接過話說道:“三千五就三千五吧,不過,有話咱要講明白,我們這次沒帶這么多錢,這幾天又花了一些,先給你一千元人民幣現(xiàn)金,六百元港幣,回去后再給你郵來,怎么樣?”

  “不行,錢不夠,我的貨不出手!”史心江口氣很堅決,似乎沒有商量的余地。

  阿全想了想,將脖子上的項鏈和手上的戒指一齊拿出來,遞給史心江,對他說:“這些給你怎么樣?”

  “這也不夠呀!”史心江仍然堅持。

  阿亮也將自己手上的戒指拿下來,遞給史心江,說:“這下總算可以了吧,我們沒帶那么多現(xiàn)金,你還要我們怎么樣?”

  史心江低頭不語,阿全看見史心江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對史心江說:“再加上這雙鞋,這是有名的老人頭,值四百多元人民幣呢!”說著,將鞋脫下來,扔到史心江面前。

  史心江點了點頭。

  阿全將槍放在肘邊的套里,試了幾下,很安全,掉不出來,他又笑著對史心江說:“怎么樣?這樣的生意還容易做吧?再弄兩三只怎么樣,我們下次比這價還出得高!”

  史心江有些為難地說:“目前很難辦,等過一段時間再談吧!”

  牛木文忙說:“好,我給你留個地址,有消息可拍電報告訴我們!”接著,牛木文又告訴了史心江拍電報時的用語,史心江收拾著東西,告辭而去。

  牛木文三人也不久留,第二天即乘車返回廣州。

  

  史心江將帶回的項鏈、戒指、皮鞋處理掉后,全部換成嶄新的人民幣,儲存在銀行里,等存錢夠了打算買房。

  二周過后,他又若無其事地來到器械庫領取用品。

  器材放在里間的小房間里,要進器材庫首先要經(jīng)過外間的武器庫,這是由寢室臨時改裝而成的,窗戶用鋼筋攔封,大門有兩把鎖,一把明鎖和一把暗鎖。武器庫有專人保管,因為設備簡陋,手槍柜里用鐵皮儀器柜改裝而成,鐵皮柜因多年使用,鎖已壞了許久,亦沒有人維修,該部的裝備除放在木箱子里的長槍外,還有五四式手槍,平時供學員隊、軍事教研室使用,用后都放在鐵皮柜內,這些,史心江平時都記在心里。

  今天,正好學員訓練完畢,從射擊場上來到這里交納武器,保管員小張忙著在外登記,史心江看準沒有人進來時,他走了進來,對小張說:“小張,我看見外面不遠處好像有人掉只槍,我著急拿東西,沒來得急看!”

  小張一聽,忙問:“是嗎?我去看看!”說著,轉身奔出門來。

  史心江見他出來,順手拿了兩只五四式手槍,放在自己兜中,又向里面的器械庫走去,很快,他就在里面抱出一大堆本子,他剛走到外間門口,正好遇到小張回來,他又關心地問:“怎么?是槍么?”

  小張自然地答道:“不是,是一根木頭!”

  “我眼睛不好,又沒帶鏡子,沒看清!”史心江自我解脫著,抱著本子出來。

  小張對史心江的到來司空見慣,并未在意,搞完他的登記工作以后,使鎖上門出來,并把木箱和鐵柜上都貼了封條,鎖上大門出來。

  第二天,廣州的牛木文接到重慶拍來的一張電報,只見上面寫著:“兩噸鐵(槍)已買到,速來!”

  牛木文看罷,立即通知香港的趙中耀,很快,趙中耀如約來到廣州,兩人接頭之后,一齊北上重慶。

  兩人來到重慶,很順利地見到了史心江,見過面介紹之后,史心江知道這就是牛木文的后臺老板,鑒于上次的經(jīng)驗,史心江開門見山地問道:“錢帶來了嗎!”

  “帶來了,但要先看看你的貨!”趙中耀瞇著眼睛,樣子比阿全和阿亮老練多了。

  史心江看了兩人幾眼,覺得再也不須多說話,他掏出兩只槍,遞給趙中耀,趙中耀從史心江手里接過槍,慢慢地端詳了一會兒,才老練地槍擊幾發(fā),他試槍之后,有些不滿地說:“又是舊貨,你說個價吧!”

  史心江辯解道:“新槍不好搞,搞到舊槍都很不容易,價錢不變,和上次的一樣!”

  “好,好!”趙中耀生怕史心江后悔似地趕忙同意,說著,他把兩只槍裝進隨身帶來的一個兜子里。

  “這次錢要點清!”史心江有些不放心地對趙中耀說。

  “這不難,但現(xiàn)在那邊風聲很緊,我未敢輕動,等那邊風聲減弱后,我再來拜會老弟,現(xiàn)在只有現(xiàn)金3千,還有你要的黃貨,別的你需要什么,只要你說一聲,我們在那邊一定買成現(xiàn)貨,給你盡快送過來!”

  史心江聽他說得實惠,又觀他神色,樣子極為懇切,史心江因急等錢用,只好答應下來。

  趙中耀拿出口袋中的幾疊人民幣放到桌上,轉頭看著史心江,史心江看到他把錢放到桌上,又對趙中耀說:“你回去后給我買一輛川奇125摩托車和一臺日本產(chǎn)的原裝21英寸彩電過來,怎么樣?同意我們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好說,好說,史老弟辦事就是爽快,就這么定了!”趙中耀趕忙答應。

  史心江收起桌上的錢,放進自己口袋里,趙中耀拿好自己的口袋。

  史心江看著趙中耀的口袋說:“一但事發(fā),你們一定要咬住說不認識我,另外,你們回去后一定要將槍身上的號碼去掉!”

  “自然,自然,這你放心!”趙中耀極為認真地說道。

  交易談成,趙中耀與牛木文很快又返回廣州。

  趙中耀到廣州后,找到一個假腿商人,將自己的槍藏在假腿商人的假腿中,順利地通過海關檢查,將槍支運到香港,而他答應史心江的摩托車和彩電,卻遲遲沒有送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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