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出來了,點點金光發散著。
蒼穹之間充滿了溫暖。
這淺淡的光茫照在閻龍的臉上,冷傲的表情就更加地冷傲了。
他留在了自己的臥房里,坐在了一張軟椅之上。
這一次,他不再去數那一串看起來多么無聊的數字了。
此刻,
在他的手里,已經多了一個鳥籠。
一個沒有鳥的鳥籠,看上去,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鳥籠里沒有鳥,那,鳥籠自然也就沒什么可看的了。
奇怪,真是奇怪,閻老大為什么不把一只鳥放進這個鳥籠子里去呢?
難道,這個鳥籠子并不是裝鳥的?
因為,
閻龍喜歡,他喜歡一個空著的鳥籠子。
他的一雙眼睛靜靜地望著它,仿佛可以洞穿一個人的心靈。
只要是他喜歡的事情,誰也不能說一個不字。
因為,你不敢說出口,說了馬上就會沒命。
金環寶刀絕不會讓任何一個看不慣他的人活命。
閻龍看著鳥籠子,他想啊想啊,又想到了自己。
他明白,
不管一個人多么地有成就,如果他的心靈是孤獨的,那他終究還是孤獨的。
沒錯,孤獨的人,注定是孤獨。
而,閻龍卻是這樣的一個人。
朋友很多,知己很少,這難道不是一種悲哀么?
可惜,這世間的悲哀已夠多了,多得讓人數都數不清了。
這一刻,閻龍依然在那玩弄著鳥籠子,周圍的一切變化,他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他輕舒了一口氣,似乎感覺到了有些累。
只見,他緩緩地站起身來,目光一轉,便落在了一個紅衣漢子的身上。
閻龍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紅衣漢子道:“你看見我的時候。”
閻龍道:“我叫你找的人,怎么樣了?”
紅衣漢子道:“我找過了,他不在家里。”
閻龍道:“噢,他不在家里,那會去哪里?”
紅衣漢子道:“奇普知道。”
閻龍道:“你把它帶回來了?”
紅衣漢子道:“嗯。”
說罷,他從身后拿出了一只鳥,又道:“奇普知道他的下落。”
“它知道?”
“它一定知道。”
“為什么?”
“因為,奇普不是一般的鳥兒。”
“嗯,看樣子,它是一只很奇怪的鳥兒。”
“奇怪?”
“不僅僅是奇怪,還有些神秘。”
“噢?”
“它是不是會咬人?”
“鳥會咬人?”
“奇普會。”
“所以,你說它很奇怪?”
“嗯,我想它的主人也一定很奇怪。”
“你怎么知道?”
“我還知道它的主人是誰。”
“是誰?”
“不是你。”
“不是我,那會是誰?”
“是一個男人。”
“他在哪里?”
“他在一個神秘的地方。”
“什么地方?”
“在你的眼前。”
“難道是你?”
“就是我。”
紅衣漢子一征,他想不到這只奇怪的鳥兒,竟是閻龍所養。
他眼珠子轉了轉,又道:“它,為什么會有這么奇怪的一個名字?”
閻龍道:“或許,你應該去問問它。”
紅衣漢子道:“這只鳥會說話?”
閻龍道:“奇普會,你不相信?”
紅衣漢子道:“我不相信,死也不相信。”
“那,就讓奇普告訴你吧。”
“它,真的會說話?”
“它還能殺人。”
“殺人?它怎么殺人?”
“這個,你倒不必問得那么清楚了。”
“為什么?”
“不為什么。”
話音已落,
卻見,這只叫奇普的鳥兒撲了一下翅膀,開口地道:“我知道,我知道,他們在鎮外的破廟子里。”
紅衣漢子又是一征,他喃喃地道:“我原本以為奇普會帶一封信回來,可我萬萬沒有想到,它竟然會說話。”
閻龍一笑,他上前道:“這下,你總該相信了。”
紅衣漢子道:“我絕對相信了。”
突地,
閻龍嘆了口氣,道:“奇普看見他們在破廟里,我就很奇怪了。”
紅衣漢子道:“為什么會感覺到奇怪?”
“因為,我不知道奇普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不管怎么樣,一只鳥兒是不會看錯的。”
“不一定。”
“噢?”
“任何事物都是有失誤的,你可知道?”
“我知道。”
“所以,我不敢相信,奇普說的這些話。”
“你不相信它說的話,我卻相信。”
“理由?”
“沒有理由。”
“你很會講話。”
“不,我只不過是說了一句真話罷了。”
“嗯,一句真話就足夠了。”
“你真的不相信?”
“我寧可不相信。”
“看來,你是一個很小心的人。”
“是么?”
“是。”
閻龍說了這么多的話,他早就已經累了。
于是,
他便從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一顆藥丸。
這是一顆青色的藥丸。
它不大,也不小。
只見,他三步上前,又道:“叫奇普吃了這顆藥丸。”
“為什么?”
“讓它舒服一下。”
“舒服?”
“嗯,它現在很需要舒服。”
紅衣漢子有些糊涂了,他不知道閻龍又想出了什么鬼點子。
他望著奇普,又喃喃地道:“你,真是一個難伺候的主兒啊。”
沒有人回答他。
但,卻聽見了奇普那怪異的叫聲。
這叫聲很是奇怪,奇怪得讓人也變得糊涂了起來。
難道,
奇普真的是一只神秘,怪異的鳥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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