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已近,暮色蒼茫。
一匹白馬從鎮子外的林子里,緩緩地走出來。
兩個人,一個是牽馬的人,一個是騎在馬上的人。
淺淺的光茫披在了二人的身子上,很輕,也很柔。
這種享受,正如一個女人在用手撫摸著他們。
普陀鎮到了。
牽馬的是一個錦衣少年,他目秀如風,長得異常地英俊。
只見,他回過頭來,對騎在馬上的白衣人道:“你看,我們來到普陀鎮了。”
白衣人看起來心事重重,他道:“嗯,到了。”
馬蹄踩在了鎮子的官道上,發出一陣“笗”“笗”地聲音。
這樣的聲音,雖然不悅耳,但也不難聽。
錦衣少年牽著馬,已來到了一家客棧前。
客棧里頭的店小二走了出來,滿臉堆笑地道:“二位客官,里面請,里面請。”
錦衣少年將白衣人小心地扶了下來后,這店小二便將馬牽到了客棧后的院子里去。
他們給了銀子后,回到了一個客房里。
這時,店小二又在門外道:“客官,你們需要些什么,只管吩咐我就行了。”
話音剛落,錦衣少年將房門打開,給了店小二一些碎銀子,便道:“不用了,可是,你一定不能讓任何人進來。”
店小二接過了銀子,忙道:“好了,我知道,客官,你就放心吧。”
說罷,房門又再次地關上了。
錦衣少年便打了一盆子的溫水,將自己的一雙手伸進了水里。
許久,他回過頭來,對白衣人道:“你的傷口還疼么?”
白衣人道:“這兒的的傷口不疼了,可心里面的傷口還在疼。”
錦衣少年將手上的水珠擦干凈之后,來到了他的身旁。
白衣人道:“俠士,你還是走吧,我不想活了。”
錦衣少年一驚,他道:“不,你說過,你要報仇的,如果你死了,還怎么報仇?”
白衣人沉默。
錦衣少年又道:“你不要喪氣,要打起勇氣來。”
白衣人道:“我是一個廢人,在這個世上,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錦衣少年道:“有,每個人活著都是有意思的,何況,有些人想活命,老天也不準。”
白衣人道:“哎,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就不會害死自己的親哥哥了。”
錦衣少年一皺眉,道:“你說,你害死了自己的親哥哥,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衣人道:“我投靠了天龍會,下戰書與我哥哥挑戰,結果,我哥哥死了,沒想到,閻龍也沒有放過我。”
說著,說著,他的眼光中又充滿淚水,一種帶著悔恨的淚水。
可,世上是沒有后悔藥賣的,死人也不可能復生。
錦衣少年聽后,心中亦覺得無比地蒼涼,他不忍心再看著他錯下去了。
只聽,
他道:“當初,你為了什么而投靠天龍會?”
白衣人一征,他不知道是說出來好一些,還是把它深埋在心中。
錦衣少年看著他,又道:“你放心,我不會向任何人說的。”
白衣人道:“我。。。我。。。。那時,只是為了一個寶藏。”
錦衣少年道:“寶藏?是什么寶藏?”
白衣人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知道這個寶藏的人,卻只有一個。”
錦衣少年道:“這么說,你知道這個人的名字?”
白衣人搖搖頭,他道:“他沒有名字,我只知道他叫流星刀。”
錦衣少年一征,道:“流星刀,天下還有人叫這種名字?”
白衣人道:“當時,有人說流星刀已是天龍會的人了,所以。。。。”
錦衣少年接著道:“所以,你想一個人拿到那批寶藏,就要天龍會下戰書,害死了自己的親哥哥?”
他說的一點也不錯。
白衣人又沉默了。
這時,錦衣少年嘆了一口氣道:“哎,或許,你當時已經被利益沖昏了頭腦。”
白衣人也不再開口說話了。
彼此的沉默,讓房間里又變得安靜起來了。
只是,錦衣少年想不通,流星刀究竟跟那批寶藏有什么關系呢?
流星刀明明是一把武器的名字,又怎么會是一個人的名字呢?
江湖里,真的有一個人叫流星刀?
如果流星刀真的是一個人,那是男人?還是女人?
或者,流星刀根本就不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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