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既要愛情也要婚姻

到了寧家，嚴敏看到寧西抱著楠楠很是意外，聽寧西講了情況說孩子要由自己照顧，不禁嘀咕了幾句：“他們要鬧離婚，你怎么就把楠楠帶過來了？這時候就該讓她在她媽媽那里，什么不好學？學人家搞婚外情。”

“帶不了幾天，我會想辦法的。”母親的抱怨，寧西明白，母親并不是討厭孩子，而是林珊的行為一般家庭都不能容忍。

“你勸勸林珊是應該的，可別去瞎摻合，他們兩個人可是誰不饒誰的，鄭岳你給我看好她咯。”一天見到鄭岳出現兩次，嚴敏自然不會放過機會。鄭岳沒有結婚對于她來說就是一個喜訊，為了女兒的幸福，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扮演惡人的角色。

“媽，我有分寸。”現在的嚴敏在寧西眼里只是一個母親而已，若說智商，寧西覺得自己會比母親更擁有。

“你不要嫌我啰嗦，整天和林珊黏在一起，我就怕你學壞了，人家林珊聰明性格活躍，能獨立地生活，可你不能，你要像她那樣的生活是會沒有自我的。”現在林珊也鬧離婚，倆個獨身的女人在一起，嚴敏真怕女兒會為了什么愛情不顧任何世俗觀念。

“媽，你說什么呢？我知道自己，我沒林珊聰明，可我也不笨吶。”對于未來寧西不能預計，但是她知道不管以后多么凄苦，她都會堅持自己的原則：一不做第三者，二不會再為生活而將就。

“不笨，可你傻。”在嚴敏的眼里，女兒總是一根筋，想法和做法都太隨性，就像是和林天佑的離婚，明明是林天佑有了第三者，可是寧西沒有要求任何賠償，拿了兩人存下來的積蓄三萬元，擦擦屁股就走了，相當于凈身出戶的姿態。

“行了，不多說了，我上班去了。”寧西知道自己不聰明，設想的未來總在自己的腳下。

“送我去萬春園拿車子吧。”在去公司的路上寧西說道，她明白現在如果鄭岳送自己去上班，很有可能下班的時候他會來接自己，這點寧西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你要躲開我是嗎？”鄭岳沒有生氣，他理解寧西，“因為美夕？”

“有一部分是因為她。”寧西直接地回答道，“一部分是……我不相信男女分手之后還能做朋友，一個男人有意識地出現在一個女人的生活里，我就會把它定義成追求，我想我們的重逢是因為偶然，而你出現在我的世界里是因為使然，可是我們已經離得那么遠了，遠得我都不相信……每次見你我都感覺像是在做夢，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遠得追也追不回來了。”

“你長大了，變得直接而坦率，以前的你就算是我表白都假裝不明白。”鄭岳駕著車子往萬春園開去，“現在這個時候我說我愛你，你肯定會覺得我假，我問你愛不愛我，你肯定會覺得我過分，我承認如果我不回林夕，不遇見你，也許真的會和美夕結婚，可是現在我不能了，自從第一次在你們公司看見你，我每晚每晚夢見地都是你，我畫畫，畫人覺得像你，畫樹覺得像我們校園里的槐樹，畫房子覺得就像你的家，那么多年，我真的以為我忘記了你……”

“其實……我已經過了聽甜言蜜語的年齡了，現在的我很貪心，既要愛情也要婚姻。”寧西笑著打斷了鄭岳的話。

“你是怕我給不了你婚姻？我打算和你相守就做好了結婚的打算。”鄭岳說道。

“我不是怕你給不了我婚姻，我只是怕我們給不了彼此愛情。”

鄭岳愣了愣，繼而說道：“我愛你，你不愛我了嗎？”

“如果我說愛，我們的過去是不是就當沒有發生？我們可以跳過那一段回到過去的自己相愛嗎？”寧西心里酸酸的，只能假裝輕松。

鄭岳凝重地想了一會，說道：“我明白。”

“明白就好，好好過你的生活吧，我也會保重自己的。”在寧西的眼里鄭岳對自己的絕對不是愛情，如果他們的愛情能夠維持到現在，當初鄭岳也不會放棄自己，鄭岳之所以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大抵是因為舊日的情懷吧。

寧西知道鄭岳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是無人取代的，如果鄭岳就此在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自己一定會對他念念不忘的。但是理智告訴她，他們的感情不會再如從前，要重新拾起舊日情懷幾乎是不可能了。

“寧經理，上次來我們公司的那個畫家是你男朋友？”陳希在給寧西倒水的時候悄聲問道。

寧西抬眼看了下陳希，大學剛剛畢業的年齡，如含羞草一樣嫻靜的性格，是招愛情喜歡的對象，她溫婉一笑：“小家伙，什么時候對別人的隱私也感興趣了？”

陳希埋頭一笑：“大家都在這么說。”

聽到這樣的話寧西突然有點悵然若失，原來在大家眼里她和鄭岳是該彼此屬于對方的。她嘆了口氣，癟癟嘴：“好好干活吧，別多事。”

陳希嘻嘻笑笑，縮了縮脖子。估計寧西不承認也不否認的態度，會讓流言多飛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