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章    相識

?演習結束了，獨立師敗了，不能說我們沒盡力，我們已經拼盡全力，敗也要有敗的骨氣！演習場，軍區司令員一個中將，白發蒼蒼，剛毅的臉上看不出歲月雕刻的痕跡，軍人的氣質永遠不會老，當兵越久氣質會越明顯。沒有過多的點評，簡單的閱兵，而獨立師偵察連的陣容有些另類，一個中校帶領一個列兵扛著一面鮮紅的旗幟，矚目對于我們已經不再害怕，我們只是證明偵察連還在，沒有被全殲，軍旗還在軍魂還在。閱兵結束后班長們回到旗幟下，沒有頹廢沒有沮喪，有的只是不甘。我堅信我們偵察連不會被一次失敗而打垮，因為我們是獨立師的偵察連，是全師最精銳的偵察兵！宣布演習獲獎單位時我看到我們連每個人眼含淚花，這次沒有我們的份下次我們一定要拿到軍區授予的旗幟！戰士要的的不是榮譽而是骨氣。而后宣布演習優秀人員，當念到獨立師偵察連一班李萌時我甚至不敢相信，“李萌趕緊出列啊”連長的話語有些興奮，我甚至都忘記答到。在標兵的帶領下登上主席臺，一排軍官士官里面一個列兵格外的不自在，當時沒有任何想法，腦子一片空白，現在回憶都回憶不起當初自己怎么上的主席臺，不是激動也不是興奮，反而有些害怕。軍區政委幫我掛上三等功的獎章，接過政委手里的證書此刻眼睛有些濕潤。挨個介紹了演習事跡，臺下太多羨慕的目光盯在我這個列兵身上，自豪感讓我挺直了胸膛！一切結束后在演習基地休整，而李萌的名字也在整個基地議論。

沒有優越感沒有驕傲，甚至很低調，畢竟整個連隊都沉醉與悲傷中，而我是這個集體的一員，個人的榮譽比不上整體的榮譽。收好軍功章放好證書，珍藏起來就好。后天就要回我們獨立師了，也該回去了，哪里才是我們的家。‘‘李萌大門口有人找‘‘，‘‘誰啊找我‘‘，肯定不是我們獨立師的，要不然直接可以進來的。‘‘班長，我去不去‘‘，‘‘去吧，可能是你新兵連的戰友‘‘，對哦這么久了除了一起過來的幾個，別的除了偶爾寫封信打個電話還真挺想他們。快步的跑到大門口，沒人啊，不是忽悠我的吧，再找找真沒有啊，‘‘李萌‘‘，‘‘到‘‘下意識的回答，咯咯咯咯‘‘在這呢，呆子兩個大活人看不到嗎‘‘？扭頭轉身，‘‘哎呀，你們怎么來了‘‘？原來是話務連的連長和衛生員，‘‘怎么你們獨立師我不能來‘‘，‘‘不是不是連長‘‘，‘‘行了行了別連長連長的叫了，叫我易瑩或者瑩姐就好。我又不是你連長‘‘，‘‘那個那個不合適吧‘‘，‘‘怎么不合適了，本來我就比你大‘‘，‘‘快叫姐‘‘，說實話看著女軍官真叫不出，級別在哪放著呢，我敢嗎，‘‘咋了，做英雄了我高攀不上了是么，叫聲姐就委屈你了‘‘。‘‘兩位找我有啥事‘‘？‘‘合著聽你這話的意思沒事不能找你，還虧我們小靜惦記還你東西呢，小靜我們走，狗咬呂洞賓哼‘‘，原來和女中尉同來的衛生員叫小靜啊，‘‘沒有那個意思了，歡迎歡迎‘‘，‘‘歡迎，歡迎就讓我們站在你們獨立師門口啊，再說這也不是你們獨立師地盤‘‘，得遇到個得理不饒人的主，‘‘這個我的請示下‘‘，‘‘呀，我們的大英雄還的請示啊‘‘，‘‘易瑩同志，我不是英雄，我只是個列兵‘‘，‘‘那么嚴肅干嘛，開玩笑都不會，好啦給你們領導請示吧，就說我易瑩要就去‘‘，暈，我們領導又不認識你，‘‘班長，用下電話我給我們偵查連打個電話‘‘，我對站在門口的哨兵班長說到，‘‘打吧，通訊錄在桌子上放著呢‘‘，‘‘謝謝班長啊‘‘，‘‘喂，文書嗎，我是李萌連長在嗎？連長那個有個叫易瑩的就是33師話務連的那個連長要進咱獨立師行嗎？‘‘‘‘你說誰易瑩，媽呀你怎么認識那個魔女了，現在在哪呢，‘‘在咱臨時駐地門口‘‘，‘‘好了你們等著我過去接你們‘‘，‘‘好‘‘，‘‘易連長我們連長等下過來接我們‘‘，‘‘哼，他敢不來‘‘，丫的你誰啊這么牛，當時實在沒想到易瑩同志后來成為我的嫂夫人周連的老婆，不過是在我離開偵查連到特戰隊后的事。‘‘那啥，易連長不是說找我有事嗎‘‘？‘‘小靜還是你告訴他吧我懶得搭理他‘‘，‘‘你好李萌，我叫禾靜，禾苗的禾安靜的靜‘‘，確實挺安靜的，半天第一次聽到你說話，‘‘你好‘‘，女孩刷的臉就紅了，好靦腆啊，這時我才認真打量眼前這位上等兵禾靜同志，個子挺高的得有一米七吧，長得不錯，最少比哪位易連長好看，‘‘禾班長找我有事‘‘，‘‘嗯，上次給你抓水蛭時，你掉的子彈殼‘‘ —“子彈殼，呵呵我還以為找不回來了，我第一次打靶留下的，難受了好幾天”，“給，還給你”，望著禾靜手里的子彈殼有種失而復得喜悅，“謝謝啊”，“不用謝的，我就猜到這顆子彈殼對你有特殊意義”，好聰明的女孩，“還是要謝謝你的要不然我會遺憾一輩子的”，“那你就應給收好別隨身帶了”，“嗯，回頭就收好”，“小列兵，準備怎么感謝我們小靜呢，請吃飯吧”“吃飯，我們不讓外出的”，再說當時基地附近也沒有吃飯的地方，“沒事沒事我給你們連長說”，“那個不好吧”，“是不是不愿意啊，小氣鬼”，“不是，不愿意，其實我真沒錢”，“誰讓你掏錢了，去你們連隊食堂吃不行啊！”，“這個，我說了不算的我們領導同意”，我一個小列兵哪有那么牛，“推三阻四的不像個爺們”，“好了瑩姐，別逗他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部隊的規矩別難為人家了”，還是禾班長善解人意啊，“怎么，心疼了，我不過就是為你跑這么遠送個破子彈殼討個公道，你倒好還胳膊肘向外了，女大不中留啊哈哈哈”，這都那和那啊，“瑩姐，不理你了”，“那個，不行我把子彈殼送你作為感謝行么”，當時確實有些不舍真的有些，但是請吃飯第一外出肯定不讓，第二這里也沒吃飯的地，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沒錢啊口袋就二十幾塊夠吃啥。“呀，我不能要，你留著吧”，等的就是這句，趕緊收起來裝好，“小列兵，子彈殼不能隨便送人的你不知道嗎”，這個還真不知道，“為什么呢”，“因為它有特殊的含義，更不能隨便送給女孩子”什么含義為什么不能送給女孩子？真奇怪不就是個子彈殼嗎！“什么含義”，“真不知道，不知道回去問老兵去”，問，肯定要問，“哦，回頭問我班長去”，“那我該怎么謝你們呢”，“不是說了請吃飯啊，先記著有時間了補上”，“好我先欠著，回頭補”，回頭沒有回頭的等離開演戲基地嘻嘻估計再見面猴年馬月了，純屬小兵的僥幸心理，“李萌”，“到”連長熟悉的聲音傳來，“易瑩，真的是你啊，你怎么來了”，“你們偵察連是不是都是一個尿性兵也是這么問，連長也是這么問，怎么我就那么不招你們偵察連待見啊！”“沒有沒有，歡迎還來不及呢”，得回答的都一個尿性，看著連長囧樣，我心里那個美啊！

軍人既有鐵骨也有柔腸。在連長的帶領下回到我們偵察連，“連長你忙我先回班里了”，著實害怕女中尉了，撤吧！“嗯，你回吧通知下炊事班加兩個人的餐具”，“慢，誰讓你回了，我們小靜同志辛辛苦苦為你跑這么遠的路你就這么的就走了”，“李萌怎么回事”，連長迷茫的問道，“連長是這樣的……”，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原來是這樣啊，那李萌是的好好感謝人家，這樣吧你陪人家在咱偵察連轉轉，相互認識一下，畢竟人家為你治好過水蛭還把你的子彈殼送過來，就沖這個也的好好感謝人家”，“額，連長不方便吧”，“有啥不方便的，去吧”，“是”就這樣一個列兵帶著一個女上等兵在我們偵察連每個班轉了起來，“喲，李萌這誰啊”，“是你對象吧，沒聽說你有啊”……唉怎么都那么八卦，回到我們班，“班長，這個是C師話務連的禾靜班長，來還我東西的”，“班長你好”，“禾靜同志好，我叫陳坤啥班長不班長的，來坐”，班長啊你讓人家坐哪呢，我們都還是住帳篷打地鋪呢，“來坐著里”，班長一指，暈坐彈藥箱上，班長你太有才了，“不用了陳班長，李萌陪我轉轉就好”，“啊，這樣啊，你們聊你們聊我帶他們訓練去”，班長啥意思嗎，訓練忽悠誰啊，就這樣班長帶著他們出去了，留我尷尬的陪著上等兵站在哪里。“你渴嗎？”“不渴”，當時要是人家說渴我都不曉得去哪里弄熱水，“那你坐，沒有凳子只好坐彈藥箱上了”，“沒事，野外嗎條件有限，你也坐啊”，我坐那，暈“沒事我站著就好習慣了”，“咯咯，還站習慣了，李萌你今年多大了”，“十八了，剛過完生日沒多久”，“八六年的吧，我八五年的比你大一歲呢”，不就是大一歲嗎，有啥了不起的，“嗯，是大我一歲”，“你是那里人啊”，“不知道，我在北京長大的”，“那就算北京人了唄，還不知道呵呵”，“我是孤兒在北京福利院長大的”，沉默因一個不算話題的話題沉默，“對不起啊，我不知道”，禾靜打破了沉默，“沒事的”，“那你是哪里人呢”，“我是廣西防城港人，”“哦廣西人，廣西是不是在廣東西面啊所以叫廣西”，“哈哈哈，是是是”，一句話把上等兵給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至于嗎，廣西肯定是在廣西西面，要不然怎么會叫廣西，“李萌，你太逗了”，禾靜捂著肚子對我說到，“額，我說錯了嗎”？“沒有沒有呵呵”，“沒有你笑啥，我長得好笑”？“不是不是，不笑了呵呵”，不笑了還笑真是的。就這樣尷尬的氣氛在廣西在廣東的西面化解了，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扯著部隊的事，“開飯了”，時間過的真快，咋個都中午了，“走吧，吃飯去吧”，不廢話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