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為“官”

為“官”

小時候，放學都在車站旁邊撒野，有時大人們叫我們去站臺上掃掃站臺，我們回家拿著條掃、掃帚就去了。

有一次剛掃完站臺，一位叔叔告訴我回家把油瓶子拿來，車站高福利，每家半斤豆油。

取來油瓶子后，我跟著大人們一起圍在一個大鐵桶邊，看他們分油。父親是車站站長，自然都是父親執秤，可是我排到了，父親也不叫我，而是喊后面的人。到父親讓我拿出油瓶時，油桶的油快到底了，父親又高高地舉起秤，以便讓人們看到空瓶的重量和注油后的重量。

我家的油分到手，整個車站的油也就分完了，沒人持有異議。在回家的路上，我聽到老人和大人們嘖嘖稱贊父親。我不懂，回去問母親。母親告訴我，豆油的油腳沉底，越到后面領油，油的質量越差。父親是站長把咱家的油放到最后另，大伙兒還能說什么呢？

我上高二那年，老師把后到的語文書分給各組長進行一次分發。我是組長，接到手時就發現放在最下面的一本書侵水了，變形變色。大家說去趙老師換換吧。我去趙老師。老師說；你先用著。他又沉思一會兒說；不行，把我的書給你，咱們換一下。語文老師把那本變形變色的書拿著，把他的那本書給了我。

那天兒子要他媽一起去看電影，學校包場。我很納悶，學校包場大人怎能看電影？再說，即使去了，也沒有電影票。兒子手一舉，兩張電影票在我面前晃悠。接過一看座位很好12排4號、5號。

哪來的？我問兒子。

兒子得意地公告訴我，班里有個同學請病假，多了一張票。他是班長，多下來的票就放進兜里帶回來了。

難道同學們沒意見？

兒子小眼睛一瞇；意見，什么意見？告訴你吧，沒人說個“不”字。同學們還拿著票跟我換電影票，我挑來挑去，換了這張12排4號，跟我事前放進兜里的哪一張蓮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