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五
當(dāng)麻五將第四杯酒大無畏地一口吞下之后,他那獨具特色的醉態(tài)便露出端倪,話語的高量和動作的幅度都明顯加大;那些平日隱諾干心的思想也相繼失去約束,按二連三趁機出了缺少設(shè)的出門。
麻五對酒的駕馭能力長期以來一直十分糟糕。以至經(jīng)常創(chuàng)作出甚稱經(jīng)典的笑料作品來。有一次麻五與他的“難兄難弟”喝酒,麻五說;誰能把這一杯酒分兩口喝了,我下次請客。
趙四說;得,你別逞能,我們喝不了,也不與你那么喝。
麻五咧嘴兒笑了笑說;說著玩呢,然后抿了一口酒。
麻五又喝多了,他的“難兄難弟”把他背回家。麻五的老婆看麻五醉成一灘泥,就罵他;喝死你,我就不用守活寡了。
麻五竟聽清了,咧嘴兒一笑說;喝死我,我也把你拽走。
他老婆上去就給他一個嘴巴,然后把他撈上床。
麻五的酒場也多,每個月都要喝醉十回八回的。回家他老婆就像扒皮似乎,把他扒得精光,然后把他扔到小屋的單人床上。麻五醒了,喊老婆,老婆也不理他。麻五就一個人呆呆地躺一會兒,找來衣服穿上,再找老婆,老婆早沒影了。
麻五就還以老婆趁他喝醉了,是不是與別人睡覺去了。麻五似乎有點醒悟了。
那次麻五的“難兄難弟”又把他攙回來,老婆照樣給他扒個精光,拽進小屋床上。麻五這回是裝醉,他任老婆擺弄就是了,醉態(tài)百出的樣子,使他老婆又笑又罵。老婆弄完他,就出門走了。麻五從床上起來,穿上衣服,跟著老婆后面。老婆在前走,他躲躲閃閃的跟在后面。老婆出了小區(qū),直奔另一個小區(qū)的住宅樓走去,只見老婆走進一個單元,很熟了的開開門上了樓。
麻五緊跟著上去,他看見老婆敲開三樓的門,進去了。麻五心里“咯噔”
一下,這個樓層他來過,是誰家呢?他記憶不起來了。麻五在門口轉(zhuǎn)了一會兒,他伸手要敲門,又一想,敲開門,要不是咋辦?要抱住了那會怎么樣?麻五想了好一會兒,下樓走了。
麻五有好些日子沒有找那些“難兄難弟”喝酒,有機次酒場他也借故推了,他到點上班,到點下班回家。可是每次吃飯,老婆以散步為名走了。有幾次他也像跟著去,老婆說;算了,你還是在家看電視吧,跟你走,我掉價,你是酒鬼出名了。
麻五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又咽下去了。
那日麻五去那家,他敲開門,進屋一看,是兩位老人,一個老太太在床上,老頭坐在輪椅上問他;你找誰?
麻五說;我來看看,是不是有一個中年婦女總來這兒?
老頭說;是呀,她叫小萍,怎么的?老頭那雙失去水分的眼睛看著他。
沒什么?我隨便問問。麻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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