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年后我曾想,如若那一年我收斂住貪玩的性子;如若那一年我不曾與阿逸來到揚州城,不曾救過一個叫芊榮榮的女子·······那么結局會不會不同。阿逸可能會愛上我,最信任的人也會是我。
可是,這一切終究只能是我的妄想。
人在做!天在看!
阿逸你看到了嗎。你從來就不是一個人,榮華富貴羽兒與你同享;劍上走刃羽兒替你開道;如今,你在鬼門關徘徊羽兒又可棄你于不顧?
“厲美人,起來吧。您這么跪著算是什么回事?在說了您跪多久也沒用,皇上醒不過來也不是您的錯啊。”
我扒開葉全的的手,無畏的道:“全總管,您的好心羽月心領了。這點痛比起阿逸算得了什么。我厲羽月在這跪下不求什么,只求個心安。還有,把傘拿開,本美人還沒那么嬌弱。”
葉全臉露難色,遲疑片刻,站起身來。撐著一把油傘不動如山,任由雨水打濕他的上身。
“全總管我厲家久經沙場,代代名將,厲家的女兒又會弱到哪去?本美人說了把傘拿開!”
“厲美人奴家也想走,可是厲將軍臨走時吩咐過奴家要照顧好您。”
正在我與全總管僵持不下的時,從景安殿里走出一道人影。我順著雨勢模糊的看到一抹綠影越走越近,直至眼前。
若說玫瑰是妖艷的,牡丹是萬花之王,桃花是粉色佳人。那么······她又做何解釋?上天都將任何美詞都加到她的身上了嗎?萬物都為她失了色。就連聲音也猶如青蓮,佐淤泥而不染。
“月姐姐,逸哥哥喚我請姐姐進去呢。”
我一笑,依我對阿逸的了解,他豈會那么容易原諒我?這一切只不過是眼前人自作主張,讓我能得償所愿見阿逸一面而已。這一點不僅我明白,她也明白。卻也不得不客套,內心也由衷的感謝,“你——不恨我嗎?”
碧螺裙衣隨著她的笑顏在風中擺動,她撐著一把白色的油傘指著心口處,淺笑連連:“榮榮的心口很小,裝不下什么。只裝得下月姐姐對榮榮的好,逸哥哥對榮榮的寬容。母后曾說,若想的太多,最后苦的也會是自己。”
我一愣,乎而了然一笑,原來——當年的事,一直放不開的是我。
看著眼前的女子,好像萬物的一切瑣事都化為塵土,沉靜無埃。在這世上,恐怕也只有她才能配得上阿逸吧!
站起身來,我接過全總管替過來的油傘,尾隨芊榮榮進入景安殿。在經過珠簾時我停了下來,手勢停留在拂珠簾的動作。
“榮兒外邊冷,快些進來。咳咳·····咳·····怎么這么貪玩,朕一不留神就溜了出去。”
芊榮榮好像被說中了心事,白皙的臉上染上了紅暈,跺了跺腳,“逸哥哥最討厭了,榮榮不理你了。”
“是嗎?”
帝皇開懷大笑,順勢將身旁的美人拉入懷中,一雙桃眼波光流轉,“那么便罰榮兒不許離開朕半步可好。”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時候離開了景安殿,只能平著意識繞著整個皇宮胡亂的走著。
卿君傾君君天下,
是臣是妾是為民。
皇業皇心民為先,
先是民而后是家。
為帝者清心寡欲,當以天下江山為重,以百姓為先,家室為后。不得兒女情長,優柔寡斷。當斷則斷。
可是,為何阿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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