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和風追月劍法”已練了四十多年,而他四十多年的內力修為也非同小可。這時為了救我和小吉兄弟,全是拼了命的打法,劍劍只攻不守,是以以他老人家的一人之力,獨戰十人,一時間竟把那伙人全逼出了兩丈多遠,令他們欺身不得。
那“和風追月三十六式”一使開來,林中只見劍氣縱橫,青光漫眼,龍吟之聲游走往復。僅只過了十多招,就聽一黑衣人慘叫,已被爹的一式“彩云追月”在大腿上戳了個透明窟窿。
緊接著,又一個黑衣人“撲通”摔出五丈開外,卻是爹三式“云過天青、月上中天、月高天曠”不但逼退了他們,還借力打力,將揮過來的一錘引得向左一偏,那柄重錘全砸實在那個持槍人的胸口上,那人馬上口噴鮮血,眼見得是不活了。
但畢竟對方這時還剩八人,且八人的武功全都不弱,而我和小吉兄弟都受了傷,非但幫不了爹,反而成了他老人家的累贅。
又過了五十多招,敵人的招數忽然全變了,他們一招接一招的,兵刃全往我跟小吉兄弟身上招呼。
爹看勢頭不對,一連五劍逼退八人,示意我和小吉兄弟快走。這時那叔叔冷哼一聲,劍交左手,猛地反刺,直指爹右脅,這一下出招極快,劍式靈動,但……最奇的是,他這一式,正是爹堪堪使出的第八式“清風明月”的克星。爹爹猝不及防,大駭之下,急忙后退,只聽“嗤”一聲響,爹右脅下已被劃開了一道大口子。
不等爹反應過來,叔叔又“唰唰唰唰唰”連出五劍,這五劍居然制住了爹刺出的五式“和風追月”。好像他的這路左手劍,就是專為對付“和風追月劍法”的。而且,他對爹的劍式招數也很熟悉,竟明了爹所出每一招的空門在哪?緊接著會有何變化?下一式的起式會在何處?
爹連連后退,他老人家身上的點點鮮血,也從那兩柄長劍間濺了出來,無論爹如何閃避騰躍,竭力格擋,卻始終……始終無法從那叔叔的劍光中脫身。漸漸地,那血……爹的血,在他二人身周,濺成了一片血霧。
偏那畜生又趁勢一斧劈了過來。眼看著這一斧,爹定然是避不開了,我急得厲聲大叫。這時,小吉兄弟突然從地上猛撲過去,抱住那畜生。那畜生反手一揮,我眼睜睜地,就看著小吉兄弟后背被劈中了。但即便如此,小吉兄弟仍死死抱住那畜生的左腿不撒手,那……那畜生又是一斧,這斧,卻劈去了小吉兄弟的半邊臉頰……”
說到這,晏云孝心情激動,觸動傷處,不禁皺眉,晏云義忙為二哥輕撫胸口,這舉動雖不能止痛,但其中包蘊的關愛之情,卻令晏云孝立覺疼痛大減。
他緩了口氣:“我當時急瘋了,也氣瘋了,大吼一聲,雙手用力一撐地,也撲了過去,一把扯住那畜生的右手,往后一掰,畜生吃痛,開山斧落地,我抱住他,用力往旁一帶,兩人都從山坡上滾了下去。
沒等到坡底,那畜生就一連三掌打來,我左肘穩住身子,右臂橫格,擋住了三掌,但第四掌擊來時,我腰部劇痛,一口真氣提不起來,被他打中右胸,立時我一口血全吐在了他臉上,緊跟著又是一掌,我勉強側了側身子,但仍被打中了,可無論他怎么打,我只死死拖住他的腳,讓他不能上坡去助那些惡賊。
就這樣一通亂打,慢慢的,我支持不住了,那畜生也發了狂,大喝一聲,提掌,就要擊我的天靈蓋,只聽那掌風,這一掌只要打實,我定會腦漿迸裂。可不知為何?他卻又住了手:“一掌打死你,那可太便宜了,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著拿一柄金蛇狀的小刀,在我身上一通亂刺:‘哼哼,那個老不死的剛才刺了本少爺一劍,現在本少爺還你三十刀,咱們兩不虧欠,算扯了個直。”之后松開我的衣襟,一腳踹開我,上坡去了。”
晏云孝眼中熱淚終于流了下來:“坡上爹連連大聲慘呼,還有…..那難聽得要命的兵刃砍削聲,接著,就聽見爹厲聲嘶喊:“姓尹……姓尹……”那,肯定是那畜生,又殺傷了爹,再后來……爹就沒了聲息。而我,也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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