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當頭,
天氣也變得熱起來。
不僅是熱,而且干燥得很。
天龍會大堂里,二十個紅衣大漢分兩旁站立。
威猛,嚴肅。
在正中央,
一把虎皮交椅上,坐著一個人。
他就是閻龍。
奇怪,閻老大是很少出現(xiàn)在大堂上的。
不知是什么原因,
他卻坐在這椅子上足足有半個多時辰了。
等人,的確是一件很討厭的事。
如果是在等一個自己都不喜歡的人,那豈不是更加地痛苦?
閻龍漫不經(jīng)心地數(shù)著那一連串的數(shù)字。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要這么做?
閻老大的眼光一轉(zhuǎn),落在了大堂之上的幾盞燈上。
這些燈是用西域的花雕制成的。
對于一個地位高的人來說,這樣的裝飾,可以說是毫無壓力了。
只是,大白天的卻用不著點燈。
閻老大的神色一緊,似乎他也有點不耐煩了。
那,究竟他為什么會在這里一坐便是半個時辰呢?
答案,當然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他要等人,等活人。
他活了這么久,也就只對兩樣東西真正地感興趣。
一樣是金子,一樣是女人。
他喜歡的女人很多,自然,喜歡他的女人也有很多。
因為,閻龍是一個多情的人。
多情的人,金子都贈給了別人,那,他的朋友也就多了起來。
一個多情的人,雖然他的身邊有不少的女人,但,他的心仍是寂寞的。
寂寞久了,這種內(nèi)心的滋味是很難受的。
寂寞的人,卻多情,這看起來,似乎很矛盾。
這,本來就很矛盾。
任何的事情都是一樣地矛盾。
想著,想著,閻龍微閉著雙眼,他竟快要睡著了。
要緊的事情,總會在一個人不怎么注意到的時候出現(xiàn)。
突地,
大堂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聲音。
這種聲音,也只有人的腳才能發(fā)出來。
閻龍一抬眼,朝外望去。
進來的是一個藍衣人和一個白袍老人。
他的一雙眼睛如老鷹般的凌厲,目光早已落至在了他們的臉上。
這兩個人的臉上,卻也沒有什么好看的地方。
可,閻龍卻一直看著他們,看著他們的眼睛。
他,并沒有急著開口。
這時,
任何一個人在被別人盯著看了好久后,都會感覺到不自在的。
不過,這兩個人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為什么?
因為在天龍會里,一旦發(fā)現(xiàn)是敵人,就休想有活命的機會。
甚至,就算死了,連尸體也找不見。
沉默的氣氛,總是不舒服的。
所以,肯定得有人來打破這個沉默。
只見,
閻老大依然沒有說一句話,他連一個字也沒有說。
奇怪,這就越發(fā)讓人覺得奇怪了。
他暗中地使了一個眼色,兩個紅衣大漢手里的大刀就已經(jīng)架在了白袍老人的脖子上。
事發(fā)突然,閻龍果真是一個小心的人。
小心使得萬年船,說得的確不假。
在一旁的藍衣人剛想開口,不料,“吱”地,他的咽喉里卻多了一把飛刀。
這把飛刀是從閻龍的右手的袖子里發(fā)出來。
刀光消散,鮮血飛射而出,濺到了白袍老人的臉上。
一張臉上,突然加了點顏料,自然是不好看的。
何況,這顏料是血,鮮紅卻有點腥味的血。
白袍老人腿一軟,身子似乎也跟著發(fā)抖起來。
他旁邊的紅衣大漢喝道:“不要動,否則就要你的老命。”
他聽后,竟真的一動也不動了。
閻龍望了他一眼,先是冷笑,而后才道:“我要的東西,你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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