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德

陸德依舊坐在那把破木椅上，他感覺到眼睛真的有點花了，陽光開始變成一些五顏六色的金線，針一般朝他刺來，一瞬間好像就有血柱從他眼前噴射出去。

陸德甩著手摸了下額頭，發覺有豆粒大的汗珠一顆顆滴落下來，先是順著脖頸，然后流到小腹上。

迷糊了一陣之后，陸德才慷懶地站起身，走到院子左邊的小桌上端起小壺，倒一杯水喝了一口，他喘了一口氣兒，覺得很涼爽。

屋內光線不是一般的暗，陸德進屋時費很大的勁才讓眼睛適應過來，他發現自己的妻子春風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露了大半個白暫的肚皮，嘴巴一張一合地喘息著熟睡，隨著身體的起伏，胸前的兩個圓圓的*子很重顫動著。

陸德站在床邊，注視著妻子好一會兒，直到襠下的東西熱了起來，才爬上床，貼著媳婦躺下來。陸德手伸進媳婦胸襟里，摸著兩個*子。媳婦很重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后，推了推他的手，坐起來說；你去買點肉，順便買點下酒菜，你二叔晚上來。說著扔給他兩張十元票子。

他想說；這點錢好狗干啥的？但又一想，也差不多夠了，少買點肉，就行了。

屋里傳來春風的話，順便帶一袋鹽回來。

陸德在心里盤算著，買兩斤肉十來塊錢，再打兩斤酒，再買一袋鹽，頂多能剩三兩塊錢。就再買點花生米、小咸菜之類的了。

陸德突然想起秀秀，對了秀秀還欠他五十塊錢呢，上次倆人在麻將館玩麻將，秀秀身上帶的錢輸光了，就朝他借五十塊。陸德當時是不想借，但他是贏家，秀秀又是這條街上長得好看的女人，又是他的麻友，陸德便借給她五十塊，那可是好幾張票子啊，那是他的私房錢，媳婦春風根本不知道，知道了，又想方設法的從他手里摳出來了。

陸德想到這兒，腳底下便向秀秀家走去。他想先摸兩把麻將，然后再把肉菜酒買回去，反正二叔晚上才來，這剛過1點多鐘。他推了一下秀秀家的院門，門竟是虛掩著的，陸德沒費力氣就進屋，見只有秀秀一個人坐在床上抽煙。

見陸德進來，秀秀的眼睛亮了一下，忙不迭地說；是三缺一么？這下午沒事兒搓幾圈去。說著就從床上下來。

陸德說；我是來取我那五十塊錢的。

秀秀把煙頭往煙灰缸里一按，說；除了我一個大活人，身上有個鋼镚都沒有，你要個屁呀？

陸德便拿一雙眼睛盯著秀秀看，好半天才說；秀秀我真是來取錢的，最近我手頭緊，要不我也不在乎。

秀秀又坐在床上，并往里挪挪屁股細聲地說；我要是身上有錢，還不早去摸幾把了，還能在家里悶著。

陸德便不說話了。

秀秀好半天才軟聲地說；陸哥你先回吧，等哪天抽空讓劉老板睡一回，興許給我個百八十塊的，就能還你的帳了。

陸德知道秀秀說的不是假話，秀秀跟劉老板是有一腿，這條街上的人都知道，但誰也沒抓過現行。再說秀秀的男人長發不在家，據說是在深圳打工，每月寄回百八十的，秀秀呢，又是打麻將、喝酒、抽煙的，這點錢也不好干什么的，于是就姘上了街道廠子的劉老板。

陸德便嘆了口氣，算了，沒有我也不能逼她。陸德正要起身的時候，秀秀已經麻利地解開衣服，一雙豎挺又飽滿的乳跟著露了出來。

秀秀說；要不你也睡我一回，我們的帳兩頂算了。

陸德的腦袋大了，想走卻邁步動步，腰身已被上來的秀秀緊緊地摟住了，秀秀還騰出一只手伸進他的襠里，講他襠里的東西弄得癢癢的。

陸德出來自己的媳婦，還真沒碰過別的女人呢，陸德在秀秀的誘惑下就有些燥熱，稀里糊涂地滾上床。

陸德趴在秀秀身上喘息的時候，還聽見秀秀呢喃著說；想死我了，想死我了。

陸德起身穿好褲帶，他知道秀秀不欠他五十塊錢了。也就是說那準備要回來的五十塊錢，就是這么完事兒了。

陸德轉過身瞧著秀秀的裸體，秀秀還在抽搐的白凈凈的身子，又咽了會口水。一想，也值呀，秀秀比他小十歲，又是這條街上的美女，反正那五十塊錢也是自己打麻將贏的，再說秀秀的身子就是跟自己媳婦不一樣。于是他又一次親吻著秀秀，撫摸秀秀的雙乳，一只手伸進秀秀哪兒撫摸著，秀秀的身體來回的在床上擺動著，似乎要把他吃進去似的，他又愛撫了一會兒，才離開秀秀家。

秀秀在他朝屋外走的時候說；再來呀，沒有五十塊三十四十的也行。

陸德很滿意地說；好說，好說，他似乎輕松了許多，心里升起一種美好的感覺，又一種東西讓他興奮，他也能與別的女人睡上了，這也是一個福分，他興致勃勃地走進了小賣店，先是買了兩斤肉，又打了兩斤酒，摸起一袋花生米時，想了想又放下了，然后又要一袋鹽，從身上掏錢的時候，只剩下一張票子了。陸德便反復地翻著四個兜，可是只剩下十塊錢了。

陸德心里想，準是脫衣服時掉在秀秀家床上了。便對小賣店的女主人說；先記上吧，我帶的錢不夠。

女主人用算盤子撥拉一下說；欠我十二元零散毛，什么時候再捎來就行了。

陸德便感激地拎著東西出了小賣店。他要去秀秀家看看，到秀秀家院子門前時，見秀秀家大門已上了鎖。

陸德四下看了看，便嘆口氣，轉身向自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