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
只聽柳殿閣外一聲吆喝,和一陣急急忙忙的腳步聲。影兒趕忙跪下,“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段逸擺了擺手,眼中有著一些急切,“都下去吧。”
“是。”身后的宮女太監伏低著頭匆匆退了下去。
許久,空曠的室內無半點聲響,只聽到彼此沉重的呼吸。段逸等的頗有不耐煩,泄氣長嘆一聲,與我背身而立,“告訴朕,究竟是為何?”
“呵呵·····”我無奈的笑起,為何?究竟是為何。阿逸難道到了如今你還看不明白嗎?
“啪”的一聲,漆紅的木桌被掌力一分為二。
“朕問你話。”
腳步上前與他正面對視,望向他因氣憤而染上嗜血紅光的桃眼,我銀鈴一笑,笑的極為動耳。
“當年你為何期滿朕說榮兒已死?”
“若不這樣說你會死心嗎。”阿逸,我是懂你的,若我不這般說,你到底還要陷的多深才肯出來。
肩部一痛,我緊咬著唇瓣,隨之一笑,“阿逸,我是為了你好,”啊······
“可笑,真是可笑。朕堂堂一代君王還用的著你一個小小美人來指手畫腳,朕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你也該聽過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吧!”
“皇上。”我高喊一聲,不在乎肩上的傷勢,“羽月只是在盡厲家的責任,也是為了皇上的大業著想。”
“好,好,好。”段逸連叫了三個好字,臉色憤慨,“那不說這,就說朕在得知榮兒遇害的事后心有多痛嗎?朕差點就絕望了,絕望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所以我才會如此,她已經威脅到你。阿逸你也該清楚身為皇室中人不該有軟肋······”
肩上的痛楚又多加幾分,指尖上的鋒芒已透過柔嫩的肌膚滲到了骨髓。阿逸從未對我如此狠過,如今卻為了那個女人這般不故往日的情面。
“哈哈哈·····”他大笑出聲,狐媚的薄唇勾起嘲諷的笑意,眼中滿是令人發酸的寒冷,“這諾大的皇宮中·····朕,還能信誰?還能信誰·····就連你也背叛了朕。朕——誰也不信,誰也不信——”
寒冷的風,順著月色透過半開的窗臺飄蕩進來。一張絕美的臉被月色映的蒼白,“她只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可你為何卻容不下她?她是無辜的·····”
“呵呵~~她無辜,那我就該死是嗎?是,我是厲家人,可這是我能選擇的嗎?阿逸·····”強忍住眼眶的淚意,聲中透著凄涼:“出生在厲家我身不由己我認命,可是別人不理解我為何連你也不信我?外人的生死我都可以不管,但是唯獨你不行。”
抬起手撫上他的臉上,眼神碰上他閃躲的神色,手停在半空劃落。想我厲羽月幼時傾畢生之能熟讀四書五經,盡今生之力在及蒂前學識兵家術士也只是為了能與他匹配,證明我厲羽月不是只會張嘴,紙上談兵的無知婦孺。
為了他,一切也只是為了他。為何他卻看不到我。難道她——當真有那么好嗎?
反轉過身,與他背身而過。許久,身后傳來一聲響動。
“厲羽月,今日的話,朕記住了。若在犯,休怪朕不手下留情。”
只聽“碰”的一聲,殿門關閉。影兒不知何時走到我的身旁,同我一起看向窗外的彎月,狀似憂愁的長嘆一聲。
“小姐?這月亮看來看去的還是一個樣,不覺得很礙眼嗎?”
“礙眼?”這小妮子又想出了什么鬼點子來尋我開心。
“是啊。您說吧。這月亮圓的時候像一個大燒餅一樣又大又圓。彎的時候吧,影兒看的怎么就像是坨牛糞晃眼。”
“你······”頗有一種朽木不可雕也的憤慨,想要罵出的話止在了口間。“一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說話如此粗俗,當心以后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影兒瞪著一雙大眼,隨即大笑起來,“開玩笑!我妙影兒什么人,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想當年上門提親的人一大筐,環肥燕瘦什么樣的沒有?要不是我意志堅定,誓不棄主投敵,紅杏出墻。早就不知花落誰家的年輕公子。”
我忍不住撲哧一笑,“棄主投敵?紅杏出墻?虧你想的出來。我還為國捐軀呢。“
”沒辦法,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影兒就這么點墨水,說話就是這么不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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