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黑下來了,郝佳在我的背上打電話,問到底在哪里安營扎寨。
答復是:“還在前面,快到了。”
沒辦法,只有把手電拿出來,郝佳在我的背上打著手電照路。
我累得沒力氣說話了,郝佳也沒有說話,一路默默無語。
大概又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雙腿仿佛墜了鉛一樣寸步維艱,但只能硬著頭皮撐下去。
當我們看到前面有星星點點的燈火的時候,聽到了方一北的聲音:“他們好像來了。”然后方一北大聲喊:“肖鐵,是不是你們啊!”郝佳竟然沒有回應方一北,我說:“是老子!”
郝佳說:“放我下來吧。”
我說:“沒事,還有幾步就到了,送佛送到西。”
我這人有時候腦筋有些大條,以為是郝佳客氣,沒想到她深層的顧慮。
當我把郝佳背到方一北的面前的時候,昏暗的夜色,讓我不知道他的表情。但從沉默的氣氛來看,他肯定心里不舒服。方一北語氣有些疑滯地問:“你們怎么了?”
“她腳崴傷了。”
“你還好吧。”
“沒事,就是崴了一下。”
“我總算是完成使命了,交給你,我去休息一會,累死我了。”
老高、小敏和豆豆在搭帳蓬,老高說:“你們總算來了,還以為你們被狼吃了呢!”
搭好帳蓬,大家吃了些干糧,晚風浸骨,又倦意襲來,便各自鉆到自己的帳蓬里。
我和豆豆躺在帳蓬里,豆豆問:“背著一個大美女走那么遠,累不累?”
“還行。”
“沒動歪心思?”
“想哪兒呢,我是那樣的人嗎?”
“誰知道,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不要亂說好不好,好歹也是我兄弟的女人,我能動嗎?”
“你那么大聲干嘛,我又不是批評你。”
“這不是批評不批評的問題,這是原則。”
“小氣。”
“誰小氣?”
“你小氣。”
“我小氣?”
“你就是小氣。”李豆用手指在我的心窩上戳了一下。
這女人在荒郊野嶺的,估計讓她覺得這樣浪漫。
我把李豆抱在懷里,親了她一下,她馬上熱烈回應。
我們在狹小的帳蓬里翻滾了半天,當李豆的小褲褲要被褪下的時候,她握住我的手。
“有沒有套套?”她問。
“沒有,忘記帶了。”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
“一次應該沒事吧。”
“你當然說沒事,萬一有事呢?受罪的還不是我。”
這個時候,帳蓬外傳來幾聲夜貓子的叫聲。旁邊的帳蓬里,傳來息息碎碎的聲音,估計是旁邊的那兩對,在作案了。我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會忘記了這么一件重要的事情。
似乎是左邊的帳蓬,開始很輕微,隨后傳來了呻吟聲。
那聲音隨著風聲輕輕起伏著。
李豆小聲說:“這也太夸張了吧。”
“別羨慕了,我們也來吧。”
“想得美,危險的事情,打死我也不干。”
“你怕什么?”
“你懂的,男人一般都不負責任,女人要懂得保護自己。”
“我跟其他男人不一樣,會負責任的。”
“你現在當然這么說,到時候你怎么負啊,帶我去做人流就是負了。”
“我娶你做老婆,孩子生下來。”
“未婚先孕,奉子成婚的事情,我才不干,那樣太被動了。”
“那我們稍安勿躁,聽他們表演得了。”
“好啊,不許亂碰我。”
透過帳蓬頂,看到朦朧的繁星。風聲如吟,隔壁的聲音像小貓爪子一樣撓著心窩。
此情此景,再淡定的男人也會心浮氣躁。
“不要亂動。”
“我沒動。”
“你的手在干什么?”
“它已經不聽大腦指揮了。”
“那你出去?”
“去哪里?”
“去向你的兄弟,借個套套。”
“這樣不好吧。”
“誰叫你不淡定的,去還是不去,隨便你。”
“去。”
我掀被走出帳蓬,發現一個黑影正從老高他們的帳蓬里走出來,那人正是老高。
老高也發現了我。
我們湊近,老高問:“你出來干什么?”
“撒尿,你呢?”
“我也是。”
方一北狗日的真是幸福,帳蓬輕輕晃動,持續著銷魂的聲音。
我們裝模作樣的往旁邊站立,解褲撒尿。
“鐵鐵,有沒有多余的套套。”老高突然問。
“媽的,老子還想問你呢,忘了帶了。”
我在想,方一北這狗日的肯定帶了,不然不會這么肆無忌憚。當走到三個帳蓬中間,正打算要不要撞一下方一北的帳蓬,讓他遞兩個套套出來的時候,方一北的頭伸了出來。
“不好了,郝佳肚子痛得厲害,不知道怎么辦?”
我和老高進帳蓬一看,郝佳表情十分痛苦,臉上是大滴大滴滾動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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