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樂滋滋地跟著他出了茶鋪,往北邊走了。
爹對我使了個眼色,我一扯小吉兄弟的衣袖,我們三人也出了門,去追這叔侄倆。”
說到這,晏云孝神色黯然:“唉,當時我不該拉小吉兄弟一道去的,可,誰又能料得到,那叔侄倆,會是那種沒有一點人味的畜生?”
晏云義切齒詛咒:“說他們是畜生,都太便宜他們了,他們,根本就是禽獸不如!”
“可當時,我跟爹,卻……唉……”晏云孝出了一會兒神,方緩緩道:“我們才出茶鋪,就見他倆已進了山林,我們打算跟他們進了山林,再生擒他們,不然如果在道旁人多處打起來了,只怕會誤傷了無辜的行人。
原曾聽小妹說過,那叔叔武功不錯,至于小畜生,本事卻稀松平常。以我們的三人之力,對付他兩人綽綽有余。現在回頭去想,唉,當時這種打算真是錯盡錯絕,錯盡錯絕!”
眾人不敢問他何以會錯盡錯絕?只屏息靜氣,聽他續道:“進林子后,兩人走得飛快,翻過兩道山梁,突然一左一右,分開往兩個方向去了。
爹就吩咐我同小吉兄弟去追那小的,他去左邊擒那叔叔。”
“啊呀!”寧致遠頓足:“二哥,你們上當了!”
晏蓮影不明他何出此言:“寧大哥,”經這幾日的患難與共,她已在不知不覺間變了稱呼:“你怎知我爹他們上當了?”
“那叔叔既然說了,他帶姓尹的是要去找一個連襟,那又怎會走到半道上,兩人卻忽然分開?這只有兩種可能,一呢,就是兩人已察覺身后有人綴著,另一種,”說到這,寧致遠臉色非常難看:“他們,根本就是……”嘆了口氣,卻不再說了。
晏云孝也長嘆一聲:“當時我們也猜到了,他二人可能已察覺了什么?所以分開來走,可變起倉促,無睱多想,當時哪會料到,眼面前會有那么狠毒的一個陷阱,在等著我們?”
他痛楚搖頭:“山里的樹木本就繁密,加之天色也暗了,我和小吉兄弟才追出沒多遠,那小子一閃身就不見了,我二人吃了一驚,也顧不得再掩藏身形,連忙趕了過去。
才到那小子消失的那棵松樹旁,突然,“呼”的一下,一柄開山斧兜頭就劈了過來。
我早有防備,當即往右急閃,同時劍交左手,一式“撥草尋蛇”往開山斧劈來的方向刺去。
但忽聽小吉兄弟大喊:“躲開!”緊跟著我被直推了出去。我人還在半空中,就聽見刀鋒斫進肉里,和骨頭斷裂的聲音,是小吉兄弟在推開我的同時,被那個從后面偷襲的人,一刀砍中了左肩。
我不等落地,右掌在一棵樹干上一拍,陡轉身形,飛掠了回去,只見前面一片白光,上下左右交織成一張網,將小吉兄弟困在當中,竟然有三個黑衣人,加上拎開山斧的小畜生,四人圍攻小吉兄弟一個人。
就這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小吉兄弟身上又受了兩處傷。
我急忙一氣揮出四劍,蕩開三名黑衣人的刀劍,又往下橫削,一式“八方風雨”直刺那畜生的下腹,逼退了他。
我扶住小吉兄弟,對那畜生喝道:“姓尹的,我們跟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什么要設毒計暗害我們?”
那畜生嘿嘿冷笑:“無仇?你們追得本少爺無處藏身,今天本少爺要不宰了你們,那還不得被你們追得去跳崖?”
我想到爹那邊的情形還不知怎樣?就有點沉不住氣了,也不再羅嗦,連出五劍,只求能先沖出去,助爹脫身。這時,開山斧又劈過來了,我一劍橫削他右手手腕,左腳使勁一踹,”
“好!”晏云義喝一聲采。
原來,晏云孝的這一劍一腳名“暗渡陳倉”,一虛一實,配合巧妙,橫削的一劍是虛,腳下的一踹才是實。一腳踹出去,因敵人精力全集中在那急似驚風、翩若飛鴻的一劍上,是以根本不能避開這驀地里踢來的一腳。這一式只要使出,從來百發百中。晏云義知尹延年決計不能躲過這一招。
“果不其然,趁這畜生躲劍,我一腳就踹倒了他,然后扶著小吉兄弟,挽了個劍花,擋住那三個黑衣人,就往外沖,不料,剛沖出包圍,就覺后腰一寒,緊接著一陣劇痛,我同小吉兄弟勉強又跑出去了三、四丈遠,腰以下就不再是我的了,結果兩人一齊摔倒。
原來那畜生竟然熟諳我的”暗渡陳倉”,他假裝倒地,趁我只留意其他三人的當兒,將一把毒針射進了我的后腰。
一下子,四件兵器全招呼過來了,這時爹已聞聲趕到,他老人家一聲大吼,長劍揮處,格開了刺向我二人的雙刀,又反手一劍,刺傷那畜生的右臂。然后轉身,蕩開他身后疾削過來的一劍,卻是那叔叔也追來了。
而且,追來的還不止叔叔一個人,后面竟還有四、五個使鉤、槍、雁翎刀、大銅錘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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