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怪俠
之十九曹錃的郁悶
“呃，兄弟，來干杯！---來------我還要喝------誰說我曹---曹沒用，不能喝------喝酒，連個女---女人都------不定------”
在林強和牛強請幾位老師喝酒的時候，曹錃也在喝酒。
不過，林強等人喝的是高興愉快的酒；而曹錃則是喝的郁悶和痛苦的酒。
“嘿嘿，曹錃你小子，就這點能耐？半斤酒就像老子喝了十斤酒似的不知道東南西北？連老子都不認識了？”于仁武聽見曹錃喊他兄弟，是又好氣又好笑。搖搖頭心道，毛孩子一個，嘴巴都還沒有長毛就談女朋友？不是自尋煩惱嗎？哎，要說這三個小徒弟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點和長處。
林強和張俊似乎不用太多的操心，就像一棵耐旱的樹苗，不管種在哪里都能長成參天大樹。這個曹錃啊，內心細膩，感情豐富又非常薄弱；經不起一點打擊；倒是最讓人操心的。不過還真是一塊學習中醫的好材料。短短一個多月，就把人體三百六十穴位記得清清楚楚。
看看趴在飯桌上睡著的曹錃，于仁武怕他著涼就點了曹錃的昏睡穴；然后把他抱到了張俊的床上，蓋上薄毛毯，關好門后退了出來。
小子，至于你老爸堅決反對你學醫勒令你退學的事，我還是可以幫點小忙滴。至于你們學校沒有中醫專科，我也是能夠處理地。哎，你小子談女朋友的事情，老子就幫不上忙咯；時間還這么早啊，到馬路棋攤上殺幾個回合去哦。想到下棋，于仁武不自禁想起林強那功力深厚的象棋技術，老頭是暗暗稱贊。還真是想林強那小子了，小子的象棋功夫還真是不錯。呵呵！只是不知道，老子教你的東西還在好好練沒有。到時候學校放長假，嘿嘿，有你好玩的！
對于義子張俊反而不操心。他知道張俊的倔強脾性，認準的事情就不用催，他也會努力做好的。走在到馬路棋攤的路上，于仁武還在分析三個徒弟的優缺點。不經意間還露出滿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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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醫科大學有什么好。老子說了幫你轉學，你小子就是不聽？老子斷絕你的財路，看你用狗屁去讀書！”
“學醫有什么不好？生老病死是每個人都會走的一條路，到時候兒子我成了一代名醫，你還要沾我的光呢。嘿嘿，不就是幾個臭錢嗎？讀書的錢不用你操心。我自己解決！”
“好好好，不聽老子的是吧？以后就別進這個家門！”
“哎，兄弟，你老爸也太武斷太跋扈了吧？干嘛非要讓你學習工商專業？”
“唉，強哥，老爸做生意是越來越上路，就是感到沒有文化，就非得逼我轉校去學習工商管理，說以后啊能夠幫他打理生意。這不剛和他吵了一架，回不去了。俊哥，我是步你后塵啊！”
“你小子，小鳥都沒帶毛還跟我搶女人，去死吧你”
“張校長，為什么我們學校沒有開設中醫班啊，我好喜歡中醫的，我師父的中醫醫術那叫棒啊。我是好羨慕師傅的拿手點穴療法和隔空點穴療法啊。嘿嘿，雖然是醫術，不是也相當武功嗎？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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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的曹錃反反復復重復以上的對話，當然以上的夢境也是曹錃這半個月來的點點滴滴的真實寫照。煩惱的他就連睡覺也是不安，一旦醒來就非常郁悶。
由于和老爸就轉不轉學的問題吵架后，曹錃就學張俊搬到了師傅于仁武的院子，不再愿意回家被老爸曹文翰隔三差五的騷擾。這樣，不僅近距離接觸師傅，能夠有充分的時間跟師傅學習中醫技術，還能有機會學習師傅那高深莫測的武功和其他雜藝。要說經過一個多月的學習和了解，曹錃還真是被中醫學那深厚的歷史沉淀以及那神秘莫測的治療手段所吸引。就像他教訓老爸曾說過的話“你知道身體結構嗎？你知道什么叫經脈嗎？你知道什么叫穴位嗎？你知道什么叫十二條正經？什么是奇經八脈？什么叫五行？肝臟屬于什么？心臟------什么叫五運六氣？本草綱目是誰寫的？千金方是誰寫的？傷寒雜病論是誰寫的？黃帝內經主要說些什么？嘿嘿你都不知道吧？這么精深的學問你還不讓我學？到時候你生病了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結果就是這一句話讓曹文翰氣的哇哇大叫“你小子偷老子茅臺去孝敬那個狗屁師傅？你小子咒我生病，打死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子”
哎呀，頭好痛啊。一大覺醒來，曹錃就感到腦袋昏昏沉沉，就像掛了一個幾十斤重的枷鎖。白酒的滋潤令他的大腦麻麻木木空空蕩蕩，但是無數的疼痛信息還是如潮水一陣陣襲來，想躲也躲不掉。曹錃努力地搖搖頭驅趕腦海中嗡嗡作響的噪音，揉揉干澀脹痛的眼睛心道：靠，張俊那家伙，還有破老頭怎么就這么喜歡喝酒？真不是人喝的。呵呵是神仙喝的，你們都是神仙。我呀還是少喝點好，洗把臉去喲。皮膚都干成這樣？
以往喝酒曹錃都是象征性地喝那么一點點，不知道被張俊罵過幾次“你還是個爺們嗎？酒都不能喝，還能干大事”每次呢，曹錃都是內心自我安慰“干大事？什么大事？我的這點能耐能干大事嗎？別逗了”
洗完臉，在冷水的刺激下曹錃醉酒的后遺癥得到減緩，肚子則不爭氣咕咕亂叫起來。看看時間，呵，都下午兩點了都。怪不得啊，你要抗議老子。呵呵，這也是曹錃的一句經典的腹語，他是從來沒有稱過別人老子，‘老子’都是他在肚子里面的自稱。
哎，什么時候把武功學好了，把中醫學好了能夠正大光明地在別人面前稱稱‘老子’才叫痛快啊。得了，別臭美了，趕緊找吃的去。感情細膩的曹錃就是會不斷地安慰自己，鼓勵自己。在這方面還真是比張俊和林強要好得多。這不一覺醒來就把幾大煩惱統統遺忘的一干二盡？
哎，師傅又出去玩去了？還是幫張俊的老婆看病去了？真的，作為兄弟，我還沒去看過這個未來的嫂子啊。下次師傅再去，我也跟去看看吧。以免張俊再問起來，我都是轉達師傅的所見所聞，日子久了；張俊一定看得出來啊。來到院子都沒有見到師傅的影子，曹錃不禁想起張俊那個才見過幾面，正在生病的女朋友王娟。聽師傅說要徹底治愈王娟的肺結核，需要治養結合，還要段一段時間。肺結核治療的過程中主要靠養，養嗎不就是要多吃好的補品嗎？呵呵，甲魚能夠滋陰潤肺，我到市場上多買幾只，明天給她家送去。也幫張俊老兄一把，誰讓我們是兄弟的。嘿嘿說不準啊，我就給你們把路鋪平了。
走在到胡同門口飯店的路上，曹錃一番思考就做出了這個幫助張俊的決定。兩年后，曹錃想想今天的這個想法似乎是應該后悔的。
“老板，還有吃的嗎。哎對了有沒有甲魚啊？”曹錃進到朝陽酒家一坐下就問正在喝茶休息的飯館老板。
“喲，曹錃啊，你怎么這個時候才吃飯啊？”
“還不是昨晚喝多了，醉到現在才醒。哎，老板能搞到大量的甲魚嗎？幾只不嫌少，幾十只不嫌多”
“甲魚是能夠搞到，不過要等機會。數量也說不準，有時候多，有時候少”
“行啊，能搞到就幫我留著。多多益善，價錢好說”
“沒問題，別光說甲魚，你現在吃點啥？”
“隨意炒兩菜，吃跑肚子就行，要快。餓得受不了了，你們先弄，我去打個電話就來”曹錃想想都半個月沒和林強、張俊通話了，就想打電話給他哥兩，看看現在他們情況如何。曹錃剛出餐館就見到師傅回來了，趕緊迎上道“老頭，回來了，吃飯沒有啊？”
“喲呵，小子你吃的是中飯還是晚飯？剛剛醒來吧？走走回家去有事情跟你說”
“老頭，別急啊，我還沒吃呢正在等菜”
“唉，這么好的武功秘籍啊，可惜張俊和林強不在啊？嘖嘖，多好的機會啊”于仁武感嘆完，轉身就走。一邊走還一邊哼唱那段唱了幾十年的京劇“戰秦瓊”似乎又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曹錃一聽，嗯，師傅是啥意思？急忙追上師傅“哎老頭，我怎么感覺您今天蠻可愛呢，到底是什么好東西啊，師傅您快說啊！”
“喲，不喊老頭了？我還是蠻喜歡你喊我老頭地，一喲！你這一聲‘師傅’叫的我啊全身起雞皮，涼颼颼、麻麻地。還是感覺你叫老頭的好。純真、直率，沒有陰謀。呵呵”于仁武說完還詳裝著全身抖了幾抖。一副極其搞笑的摸樣，手舞足蹈地學兔子蹦蹦跳跳向胡同深處蹦去。
“嘿嘿，老頭你真的喜歡我喊你老頭？那好吧以后就喊你老頭就是。老頭，到底有啥好事啊？”曹錃急忙追趕。
回到院子，于老頭回過頭來神秘一笑“嘿嘿，小子外面不是說話地方。來來，過來”說完走到葡萄架下一屁股坐在石鼓上向曹錃招手。
“干嘛呢老頭這么神秘？見不得光啊？”曹錃見于老頭裝神弄鬼地樣子心里感到好笑，再想想于老頭經常性地稀奇古怪的歪點子啊、做點稀奇古怪的事情啊，也就不再稀奇。不過還是期待地走到師傅跟前就地坐下，裝出非常渴望地樣子望著師傅；等待師傅的錦繡文章。
“哎小子，你跟我學習中醫也有個把月了。那都是一些基礎理論。你想不想學習更高級的臨床運用本事啊？以及更高深的內功啊？”見曹錃疑惑又道“呵呵，既然你啊已經拜我為師學習中醫，那我啊就把我年輕的時候得到的一本江湖秘書先借你看兩天。不過這本江湖秘籍太過重要，你不要告訴別人。以免引起江湖的血雨腥風”說完還裝模作樣露出十分可怕的表情，似乎這本‘江湖秘籍’曾經引起過整個江湖的金戈鐵馬。
“哦，江湖秘籍？老頭先給我看看，要是真的有用呢再說”曹錃一句不咸不淡的回答差點把于老頭氣的跳起
于老頭干咳兩聲做出樣子，極其慎重地從懷中掏出一本發黃的線裝書籍；然后裝出十分珍貴的樣子道“小子，這就是那本江湖秘籍。嘿嘿，兩百年前為了它死了不下幾百人。你小子只能在我這個院子里面看看。來，你先看看吧。要真的沒用再還我”臉上則露出一副就你小子，學得會嗎的表情？
“真滴這么好？”曹錃心里面想著，再看看師傅臉色沒有發現什么貓膩。就接過于老頭遞來的書。（嘿嘿，于老頭曾經戲弄過他，在書上涂了點‘瘙癢粉’，搞的曹錃的雙手癢了半天，向師傅投降后才得到解藥）。小心翼翼的打開封面：扉頁標題“怪醫怪俠”第一篇，“內功總論”；第二篇“醫死人活白骨”；第三篇“自救絕技”；第四篇“江湖必讀”
“小子限你三天時間看完，記住能否做到？不能記筆記；嘿嘿做不到啊，以后就別讓我傳你武功”于仁武說完心里是得意地樂開了花，嘿嘿，不怕你不上路。
曹錃看看這本僅僅只有十幾頁薄薄的書心道“三天嗎？有必要這么著急？不過這么大個的蠅頭小楷字，好像字數不多啊”
“好的，老頭三天就三天，到時你別耍賴啊”
見曹錃終于進了圈套，于老頭心里嘿嘿直笑。然后突然道“呃，對了曹錃啊，你還要抽出時間給你的二師兄打個電話，就說他的小女朋友的病經過師傅的妙手回春，已經好了。只要好好調養個把月就能完全康復。叫他安心讀書和練武”
“好的師傅，我還想明天和你一起去看看他的女友呢，再給他打電話的。那我現在就去打給他吧，省得他著急”
“著急什么啊，今天禮拜天，他們班主任沒有在校，電話沒人接，你打了也是白打”于老頭見曹錃猴急的樣子急忙提醒（都在算計之中）。
“呃，呵呵是啊，還是老頭您厲害啊，一點小事還想得如此周到。佩佩，佩服”
“電話呢是要打，不過呢，你小子應該給你家里面打個電話才是正經的。出來半個月了吧？這么近你還真沒回去過啊。哎，別和張俊比。你可是你父親親生的，呵呵”見曹錃慢慢上鉤，就繼續引導道
“哼，親生的就能隨便打罵？就能蠻不講理？我先晾他幾天再說。嘿嘿”嘴巴說的理直氣壯，但心里還是想念爸媽的。咦，我的菜好了，吃完飯順便打個電話回家吧。
“師傅，我去吃飯去了，肚子好餓”
“去吧去吧，我都忘記這茬了。順便讓鄭老板幫忙燉只雞，晚上我喝酒用”
“好咧，師傅再見”
見曹錃跑出院門心里嘀咕，這小子喊師傅怎么就這么別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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