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靈魂出殼

　　瓊斯感到很氣憤，他剛要對今天了發火，忽然，感到自己的大腦思維在變輕變淡，如云煙一樣向外面飄去。

　　他沒有意識到，他的思維忽然被今天了休眠，今天了沒有給他發泄怒氣和不滿的機會。

　　總統鉆石的思維被喚醒了。

　　鉆石突然面對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不解地問身邊的卡里：“我這是在什么地方？”

　　“美人苑。”

　　“什么？沒有聽說過，我的人在哪兒？”

　　“你的人？”

　　“對，我的人，他們都在哪兒？我需要立即見到她們，這里不是白宮，我也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你是什么人？我怎么沒有見過你？”

　　“笑話，我也沒有見過你，朋友，你不要裝瘋賣傻好不好？你不稀罕這里的女人，你走好了！”

　　“請你告訴我，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的手機和秘書呢？”

　　“手機？秘書？”

　　“對。”

　　“朋友，你不要跟我玩深沉好不好？開這樣的玩笑沒有意思，我不明白，你到底要干什么？”

　　鉆石總統生氣地說道：“我不明白你要干什么？我的人呢？難道你要綁架我？”

　　“綁架你？你是誰？值得嗎？”

　　“大丈夫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我明確地告訴你，我是美利堅合眾國的總統鉆石！”鉆石義正詞嚴地說道。

　　“沒聽說過。”卡里輕蔑地笑著說道。

　　“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沒有時間跟你開玩笑，剛才，你給我吃了安眠藥？我感到我睡著了，并且很久?！?/p>

　　“你亂七八糟地說些什么呀？對不起，我聽不懂。”

　　“你在裝糊涂？”

　　“親愛的朋友，對你，我有什么必要裝糊涂？不愿意搭理你，我可以走人！”

　　“你必須告訴我，這是什么地方？我的人在哪兒？”鉆石上前攔住卡里，大聲說道。

　　“神經??！我今天怎么碰上這樣一個神經?。窟@叫什么事呀？真倒霉！地球人！我告訴你，這是多咕嚕星球，你的人我沒有看見！再見！”說完，卡里撥開鉆石，大步流星地走去，再也不理睬正在發愣的美國總統鉆石。

　　“我的上帝！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鉆石仰望著空無一人，陌生的四周，無可奈何地嘆息道。

　　沒有人跟他說話。

　　四周也沒有人，沒有他熟悉的人，他想發號施令，沒有人聽他的話，他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人都上哪里去了？

　　鉆石不想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等下去，他不分方向，朝光線更亮的地方走去，走了好久，仍然看不到人，他感到很累，他想坐下來休息，這時，他看見他的秘書正向他走來，這個秘書，他給起個外號叫小貓。

　　“小貓，我們這是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偨y，我正在找你，擔心你不安全?！?/p>

　　“我們怎么會在這個地方？”

　　“我也不明白，我們本來是坐空軍一號準備去阿富汗，那面已經做好接待的準備工作，可是，我們卻莫名其妙地來到這里，聽說這是在多咕嚕星球?！?/p>

　　鉆石總統自言自語地重復道：“多咕嚕？沒有聽說過呀？再說，我們去阿富汗干什么？”

　　“視察我們在那里作戰的將士。”

　　“什么？我們在那里作戰？我們跟阿富汗開戰了？”

　　“對呀，這不是根據你的指示辦的嗎？”

　　“我的指示？”

　　“是的?！?/p>

　　“我什么時候簽署向阿富汗開戰的命令了？”

　　“總統先生，你這是怎么了？這么大的事，你竟然給忘了？”

　　“沒有的事，我的記憶力很好，否則，別人怎么會選我當總統？我小時候念書，過目成誦呢?！?/p>

　　小貓吃驚地看著總統，他發現，總統說話很認真，并沒有跟他開玩笑，這也不是開玩笑的事呀。那么，總統的神經出了問題？剛才，他的神經受到了嚴重的刺激？得了失憶癥？

　　“小貓，你為什么這樣看著我？”

　　“總統，我發覺你變了?！?/p>

　　“什么變了？”

　　“我說不清楚?！?/p>

　　“好了，我們先不討論這個問題，我們得回到美國去，那是我的祖國，我要為我的人民服務，在有效的任期內，盡量做些好事。政聲人去后，民意閑談時?！?/p>

　　“總統，我帶你出去?！?/p>

　　“好，我是怎么進來的？怎么一點兒印象也沒有？難道我真的得了失憶癥？”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向外面走。后來，他們終于看見了他們的空軍一號，龐大的飛機靜靜地停在地面，有幾個人正在緊張地忙前忙后地搶修。

　　沒有人阻攔他們，他們很順利地來到飛機旁邊。

　　眾人見總統平安出來，都走上來關心地問：“你沒有事吧？”

　　“沒有事，你們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的命大，算命的瞎子早就說我的命大，沒有事?！便@石這樣輕松地對他的部下說道。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么進去的，又干了一些什么事情。

　　他懷疑自己為什么會失去記憶？但為了總統的尊嚴，又不能對這些人說出來，他心中卻暗道：他娘的，我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使手段當上的總統，怎么又來病了？得了失憶癥？真是沒有當官的命？總統的寶座屁股還沒有坐熱乎，就要因為身體不好的原因下臺，給好人讓座？得趕快離開這里，回到美國，找幾個高級大夫治我剛得的病，剛得的病好治，我相信以前沒有這種病，小時候也沒有聽我媽說過。

　　“馬上修好飛機！我們要盡快離開這里?！?/p>

　　“是?！?/p>

　　突然，只見一片白色的云朵飄過來，并且慢慢地下墜，很快，將飛機和正在搶修的人員罩在里面，遮住了，什么也看不見，只有鉆石總統孤零零地站在一邊。

　　這時，聽到白云里面小貓在驚惶地喊道：“總統！不好，哎呀！救命！快來救……”聲音沒有了，白色薄薄的云又飄起來，如同一張白紙那樣薄，飄升在空中，鉆石總統驚訝地發現，飛機沒有了，他的手下人也都沒有了，地面很平坦，白色，沒有絲毫的灰塵和人跡。

　　人呢？飛機呢？白紙不會帶走飛機，白云也帶不動他的人和飛機?？墒?，他們在哪里？他們會在他的眼前蒸發掉？不留絲毫痕跡？

　　我的上帝！這真是太離奇了！

　　此時，白茫茫的大地上，別無一人一物，只有他一個光桿總統，孤獨地吃驚地不知所措地茫然站立著。

　　鉆石睜大眼睛，仍然看不到剛才手下人失蹤的蛛絲馬跡，他熟悉的飛機也不見蹤影，他們都跟變魔術一樣，眨眼消失不見了。

　　“真奇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我是在做夢？”

　　突然，一個尖利細小，他又聽得見的聲音說道：“不，你不是在做夢，這都是真的?！?/p>

　　“你是誰？”

　　“今天了?！?/p>

　　“沒有學問的名字，你在哪里？”

　　“你的大腦里?！?/p>

　　“我不信?！?/p>

　　“你會信的，我會使你相信。”

　　“你要干什么？”

　　“蒙人玩兒。”

　　“你？”

　　“不，是你。”

　　“我不會干的，我是正直的美國總統，我對美國人民宣過誓?！?/p>

　　“我知道你是美國總統，那又有什么用？你已經干了，你還裝糊涂？”

　　“我不明白你的話?！?/p>

　　“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我就讓你難受，我正在你的大腦里，我就破壞你的語言神經，使你不能夠說話，成為一個啞巴，破壞你的運動神經，使你不能夠運動，成為一個癱瘓在床上的廢人。你跟我干，還是不干？”

　　“這……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p>

　　“是你把我們帶到這里？剛才我的人消失，也是你干的？”

　　“對。名人不做暗事，我承認。我把你們帶到這里，剛才他們消失不是我干的，是多咕嚕上的人干的?！?/p>

　　“為什么？”

　　“他們在打掃衛生，清理環境。”

　　“他們在哪里？”

　　“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他們已經被變成廢氣消化掉了?！?/p>

　　“我的上帝！簡直不可思議。為什么偏偏讓我碰上這樣倒霉的事？你為什么不找別的國家的元首？”

　　“就是那個寸勁兒，就是那么準，我偏偏找到了你。如今，你推是推不掉的?！?/p>

　　“我明確地告訴你！我不會聽從你的擺布！就是你把我變成一個廢人，我也有尊嚴，也有正義感！”

　　“讓你的尊嚴和正義感見鬼去吧！你不跟我合作，我就廢了你，或者，我讓你休眠，讓瓊斯再代替你?！?/p>

　　“隨你的便。”

　　“你不后悔？”

　　“不?！?/p>

　　“是個漢子，我喜歡，那我就不廢掉你，先讓你休眠，再見，鉆石，你安息吧。”

　　“我……”鉆石還沒有表達出自己的觀點，他立即昏昏欲睡，思維細胞變得麻木，漸漸失去知覺。

　　瓊斯的思維系統又被今天了喚醒。

　　瓊斯醒了。他不解地問道：“今天了，我知道，剛才你讓我安眠，對嗎？”

　　“是的。你得跟我走?！?/p>

　　“去哪里？”

　　“地球，你的夫人，你的情人正焦急地等待你回去，先去地球上的阿富汗，那里還有許多美國軍人，正等待你這個大總統的檢閱呢?！?/p>

　　“怎么去？”

　　“你閉上眼睛，我帶你去，我叫你睜開眼睛時，你再睜開，明白嗎？否則，出現意外的后果，我概不負責。”

　　“好，我聽你的?！?/p>

　　“請閉上眼睛?！?/p>

　　“我已經閉上眼睛了。”

　　“我們走?！?/p>

　　這時，假總統聽到腦袋里有人說話：“瓊斯，你這個混蛋！你敢借我的腦袋用？還要去蒙人？”

　　“是的，總統先生，可以嗎？還需要我給你打借條嗎？”

　　“你在耍弄我？我是美國總統，我的腦袋決不能借你使用，我要保護我的大腦主權！”

　　“對不起，我已經使用了，還跟你的妻子，你的情人交往，用你的腦袋裝我的思維，這有什么不好？你不是累嗎？這樣，你正好可以休息?！?/p>

　　“這真是氣死我了！你給我戴綠帽子？我明確地告訴你，我眼睛不揉砂子，我不累，我正當年，正是干工作的時候，我怎么能夠休息？你別跟我搞陰謀詭計！我要報復！”

　　“不是我搞，是今天了這么干的。”

　　“他在哪兒？你叫他出來！”

　　“他就在你的腦袋里，你別叫他，他一定在休息，無論如何，你得把你的腦袋和身體借我使用，我的身體在地球上，不借用你的腦袋，我的靈魂放到哪里去？怎么也得到地球上再說，到那時你怎么報復他，我不管，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我只希望我的靈魂回到我的軀體，好嗎？”

　　“不好?！?/p>

　　“你不高興還可以，如果他不高興，我們就回不到地球了，那可真的慘了，我的靈魂就永遠在你的大腦里不離開，擠滿你的大腦空間，那樣我們都很難受。”

　　“你給我出去！”

　　“你要讓我去哪里？外面人地兩生，我的靈魂總得有個寄托，不能讓我像灰塵一樣飄在空中呀！”

　　“那我不管。你竟然玩弄我的妻子？真是太大膽了！我得報復！”

　　“不是我玩，是她需要。”

　　“胡說！這真是氣死我了！”

　　“你這個總統大人也太自私了，我們要團結，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明白嗎？你應該有同情心，我現在很為難，你如果不跟我合作，我就在你的大腦里搗亂，讓你不得安寧，把我們的靈魂都擠到外面去，飄在多咕嚕的空中，再也沒有歸宿?！?/p>

　　“我不會再免費借用你一段時間，你必須馬上離開！明白嗎？”

　　“這事我說了不算。其實，我早就不愿意跟他干了，很累，有時候還很痛苦。”

　　鉆石總統憤怒地大聲喊道：“今天了，你給我出來，我要說話！”

　　“我都聽到了，你們還去不去地球？”

　　“去。”

　　“那好，你們不要吵鬧，馬上肅靜，我要給你們一個防護層，否則，在快速飛行的時候，會把你們燒成灰燼，你們就永遠在這里了?！?/p>

　　兩個人都怕回不到地球上去，一時鴉雀無聲。但是，鉆石沒有耐心等待今天了的下一個指示。他憤怒地說道：“你先把我腦袋里的人弄出去？他竟然跟我的老婆睡覺！還讓我載著他走？”

　　“你們既然不服氣，我還不管了，我給你們一次決斗的機會，你們都出去?！?/p>

　　瓊斯趕忙道：“我不出去，我不跟他斗！”

　　今天了道：“怕什么？當一回男子漢，既然跟人家老婆睡了，為什么沒有勇氣承認？你們都出去，決斗！”

　　瓊斯小心地低聲問鉆石：“你真的要決斗？”

　　“大丈夫一言，快馬一鞭！”

　　“你不怕兩敗俱傷，漁翁得利？”

　　“不怕！”

　　“這個時候我們兩人出去，對誰都不好，有可能兩敗俱傷，回不到地球了，你能不能忍一忍？”

　　“是可忍，孰不可忍？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鉆石大聲狠狠地喊道。

　　這時，兩個人的靈魂，都已不知不覺地飄飛到空中，瓊斯一愣，驚叫道：“我的媽呀！我的靈魂真的出來了！我感到輕飄飄地隨風擺動?！?/p>

　　鉆石道：“我的靈魂也出來了?！?/p>

　　“你要怎么樣？”

　　“決斗！”

　　“你真是日本名字——死心眼子！”

　　“你動手吧！”

　　“我沒有兵器，也沒有手槍，拿什么決斗？等一會兒有風吹來，我們就各奔東西，再也見不到面，回不到地球了！”

　　“膽小鬼！大丈夫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為了面子，不為五斗米折腰，不蒸饅頭爭口氣，雖死猶生！你動手吧！”

　　“小癟三！你以為我怕你呀？我告訴你，我在中國的時候，拜過師傅，學過武功！”

　　“我也學過拳擊，少羅嗦，有風吹過來了，快動手吧。”

　　“我就用太極拳贏你?！?/p>

　　“太極拳？”

　　“沒聽說過吧？”

　　“聽說過，我的保鏢就有一個美籍華人，我知道太極拳，十年太極不出名。”

　　“你也會？”

　　“對?！?/p>

　　“那我用八卦掌?！?/p>

　　“八卦掌？”

　　“對，聽說過嗎？你的保鏢也會八卦掌？那好，你就出招吧！讓我見識一下你這個功夫皇帝！”

　　“少婆婆媽媽的羅嗦，你再不出手，我可不客氣了！”

　　“不用你客氣，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繡花繪畫，誰讓你怕我了？膽小鬼！”

　　“你說我怕你？你有什么可怕的？一個草民，你祖宗是干什么的？你們家祖宗有當官的嗎？”

　　“我最反對別人提當官，誰提當官我就跟誰急！今天，我就跟你急！看著，鳳凰擺尾、大鵬展翅、小雞吃大蟲！”

　　“你這是什么功夫啊？亂彈琴！真可笑，蒙我？二百五！”

　　“我瓊斯大人獨家創意的見風使舵拍馬功！馬上就會風靡全球，人見人愛了！”

　　“胡說八道！左鉤拳，直拳，擺拳！”

　　“再看我的大漠隨意掌，螞蟻咳嗽、蚯蚓放屁！”

　　“直拳！”

　　“直你媽個拳！”

　　“不文明！決斗還罵人？”

　　“這叫兵不厭詐，我要使你的神志混亂，喪失理智，被我所用，你這個白癡！”

　　“你才是白癡！”

　　“你是白癡！”

　　“呼！”“撲！”一陣亂響，兩個人如云朵一樣交織在一起，然后，又倏然分開。

　　嗡嗡，忽忽，金屬碰擊聲過后，又傳來快速的糾纏聲，兩朵云攪在一起，成為一體，升在空中，難解難分。

　　很激烈，速度很快，很有力度。

　　這樣的場面太刺激，太扣人心弦，太新奇，可惜沒有觀眾。

　　終于，兩個人又分開，靈魂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他們太累了，需要休息。

　　這時，鉆石看見前面不遠處自己的身體，他吃驚地說道：“我的上帝，那是我的身體，我認識。”

　　“我也認識，傻瓜，我們的靈魂都出來了，離開了你的軀體，你的身體成為沒有靈魂的軀殼，沒有用了。”

　　“沒有用？你說沒有用？那我怎么回到地球當我的至高無上的總統？”

　　“你還當什么總統？當不成了。”

　　“不讓我當官等于殺我一樣，我的上帝！我不想跟你打了?！?/p>

　　兩個人一時都沉默起來，今天了此時才大聲問兩個疲憊不堪的人：“你們還打嗎？”

　　“打?！?/p>

　　“分出輸贏沒有？”

　　“還沒有。”

　　“你們再這樣打下去，浪費我的寶貴時間，我就真的一拍屁股走人，去地球，把你們全都扔在這里不管！”

　　鉆石總統不安地說道：“那我們怎么辦？”

　　“你們還想回到軀體里去嗎？”

　　“想?！?/p>

　　鉆石不高興地說：“那是我的身體，只能我回去，我的大腦怎么會借給別人，借給一個陌生人使用？我沒有那樣大公無私，我沒有那么高的境界！我們地球人每個人都有大腦，他為什么用我的？不用自己的？我不同意他侵入我的大腦！這是入侵！侵略！”

　　“你太自私?！杯偹共粷M地大聲道。

　　“這是我的領土，你要強占，怎么還說我自私？你還講道理嗎？”

　　“你什么時候講過道理？強權就是真理，你以前在發表講話中就多次說過，落后就要挨打?！?/p>

　　“你們不要爭了，我已經決定，把你們兩個人的靈魂都放進一個大腦里，一個休眠，一個工作?！苯裉炝瞬蝗葜靡傻卣f道。

　　鉆石生氣地說道：“我反對?！?/p>

　　“我同意?！?/p>

　　“這樣太不講道理，是強權政治！”

　　“我們三個人，可以民主一下，我們投票，舉手表決，我也發揚一下民主，怎么樣？”

　　“好?！?/p>

　　舉手表決的結果是二比一，只有鉆石不同意，但是，少數服從多數，原則通過共同使用鉆石總統的大腦。

　　在尼古達星球機器人今天了的高科技面前，鉆石總統無可奈何，只好服從。

　　但他心里不服氣，他也深深體會到被人侵略的滋味。

　　很快，今天了把他們的靈魂又都放入鉆石的大腦內，鉆石說道：“讓我運載他的靈魂，我服從，但我有個條件。”

　　“講。”

　　“我可以把他的靈魂帶回地球，使它的靈魂回到他的身體內，但是，我只是運輸他的思維，他在我大腦里的時候，必須處于休眠狀態，不能影響我的工作。”

　　瓊斯搶先說話：“我反對！”

　　鉆石反駁道：“你應該知足，你有什么權力反對？我免費裝載著你走，就不錯了！”

　　“這時的大腦是我們兩個人的大腦，它是我們的共用思維機器，怎么能夠你一個人獨自占用？我們應該資源共享，至少，我們應該分別使用?！?/p>

　　“分別使用？”

　　“對。”

　　“我的大腦，怎么讓你分別使用？”

　　“一三五你用，二四六我用?！?/p>

　　“不行！堅決不行，你休想。你不要耍花招，休想用我的身體，去蒙我的人民和我的家庭，我的妻子！”

　　今天了不高興地說：“好了，你們不要吵了，這個時候，說這些話沒有用，我都讓你們休眠，把你們帶到地球的途中，我都讓你們休眠，你們都給我好好地睡一覺，等到達地球上以后，再看我的心情，看看讓你們誰休眠，誰來清醒地工作？”

　　鉆石激動地反對道：“那樣不公平！你們這是在利用我的軀體，是侵權?！?/p>

　　“世上哪有那么多公平的事？你當總統的還不知道嗎？你處理事情的時候，都是一碗水端平，大公無私，沒有偏向嗎？”

　　“我不跟你討論這個問題?！?/p>

　　“是你提出來的，你怎么又不參加討論？”

　　瓊斯擔心夜長夢多，突然有什么變化，多咕嚕如果有人來，阻止他們的行動，就回不到地球了，他大聲說道：“今天了先生，你是個好人，說的話有道理，很得人心，我們還是先回地球吧，這個地方太枯燥、太沒有意思?！?/p>

　　“是的，我們不應該在這里浪費時間，我們應該回到地球上，盡快投入工作?！?/p>

　　“我也是這個觀點，我的人民和國家在等著我，需要我。”

　　“鉆石，你回到地球，你的人民和你的國家也許不會承認你這個總統了。”

　　“為什么？”

　　“俗話說：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們在這里回去后，地球人已經過了幾年的時間，我想，美國人不會幾年沒有總統，讓總統這個寶座空著，虛席以待，等著你的回來吧？”

　　“什么？果真如此，你可真的坑人不淺，害苦我了。”

　　“你現在還想回地球嗎？”

　　“回去！我一定要回去！因為，地球是我的家鄉，我一定要回到我的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