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三、突變

　　瓊斯坐在舒服的護衛嚴密的總統專機上面，看著外面起伏的云層，心中感慨萬千。

　　以前，他以前在中國認識的領導、同事、曾經看不上他的漂亮女人，如果看見他現在的狀況，不知會做何感想？他忽然突發奇想，現在就去中國，把專機落在他的家鄉。

　　他招來隨行的聯絡官，說要改道飛中國，在中國做短暫停留。

　　聯絡官為難地說道：他們事先沒有跟中國方面聯系，保衛、接待的事辦起來很麻煩。

　　忽然，他的腦袋里有人說話，是那個今天了在對他說話：“瓊斯，人都有死心，可你做得過分了，你不能去你的故鄉，你也不能夠去阿富汗了，我要對你的張揚思維進行懲罰。”

　　“怎么懲罰？”

　　“你馬上就會知道。”

　　“我這就取消去中國的打算。”

　　“晚了，以后，你必須配合我完成任務，要先跟我請示，別趁著我睡覺的時候，或者檢修機器的時候，就有非分的想法跟泉水似的冒出來，明白嗎？”

　　“我……”

　　“不要說了，你等著懲罰的到來吧。”

　　這時，聯絡官又小心地問道：“總統先生，還要去中國嗎？”

　　“不。按原計劃行動。”

　　“是。”

　　“你走吧，我剛才是逗你玩兒呢。”

　　“逗我玩兒？”君無戲言，他媽的！你是什么玩兒意呀？這個總統竟然逗我玩！這么大的人還沒有正經事？不定性！聯絡官憤憤地轉身走了，他這話沒有敢罵出口，只是在心里憋著，沒有發出聲來。

　　瓊斯的座艙內又恢復平靜。

　　望著外面的浮云，他忽然想寫詩，如今，他年紀大了，也過了寫詩的浪漫年齡，他打開電腦，想寫又寫不出來。

　　他想到：在中國的歷史上，有許多偉大的文人，唐詩宋詞元曲，歷代流傳，經久不衰，自然有扣人心弦的東西。

　　比如毛澤東，他不但是政治家，還是了不起的詩人，那首《沁園春?雪》寫得多么大氣磅礴，雄才大略，展現筆端。他十分喜歡，看著外面如北方大雪堆似的云朵，他又情不自禁地背誦起來：

　　北國風光，

　　千里冰封，

　　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

　　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

　　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

　　原馳蠟象，

　　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

　　看紅裝素裹，

　　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

　　引無數英雄竟折腰。

　　惜秦皇漢武，

　　略疏文采；

　　唐宗宋祖，

　　稍遜風騷。

　　一代天驕，

　　成吉思汗，

　　只識彎弓射大雕。

　　俱往矣，

　　數風流人物，

　　還看今朝。

　　毛澤東這首詞寫得很大氣，他認為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都不如他，他看不上他們，他們都不會做詩，成吉思汗也是一個武夫，只知道射大雕，真正的英雄應該是他，他才是風流人物，文武全才，是政治家、軍事家、詩人。

　　這時，進來的工作人員打斷他的思考，對他說道：“總統先生，請你系好安全帶。”

　　“怎么？這么快就要到喀布爾了？”

　　“不，飛機出了故障。”

　　“什么故障？嚴重嗎？”

　　“他們正在檢查，很奇怪，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現象。”

　　“什么？”

　　“飛機正在莫名其妙地加速，駕駛員控制不住。”

　　“很快嗎？”

　　“很快。”

　　瓊斯轉頭向外面望去，心中一驚，暗道：我的上帝！飛機真的很快，外面已經看不清是什么東西，原來平穩的白云，此時已經變成白色的線條，眨眼即失，飛速而過。

　　紅光、白光、黑光，奇怪的光在眼前交替閃爍，飛機的龐大機體與外面的空氣或者別的什么東西摩擦著、刺耳地尖叫著、跳動著，還閃著火花，機體似乎隨時都會被撕裂成無數的碎片，似乎隨時會機毀人亡。

　　瓊斯十分害怕，但又無能為力。

　　這個時候，他也不能跳傘，太高、太危險了，他以前也沒有練過高空跳傘。

　　早知如此，還不如不來阿富汗，在家跟第一夫人玩兒，多舒服？

　　可是，此時后悔，又有什么用？后悔藥是沒有人賣的，有人賣，那個人一定發財，發大財。

　　激動之后，后悔過后，冷靜過后，瓊斯才想到腦袋里的小人，也許是那個沒有見過面的小人做的這事，他得跟他談談，看他到底要干什么？但是，他必須一個人跟他談，不能讓別人知道這個秘密。

　　瓊斯系好安全帶，讓他身邊的幾個警衛和服務員出去。

　　“你們出去吧。”

　　“不，我們要跟你在一起，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

　　“你們出去吧，讓我想一想，也許我會有辦法解救我們大家。”

　　“你解救……”

　　“如果你們不出去，我們大家也許真的會死的，被炸成一堆粉末。”

　　幾個貼身警衛沒有聽明白總統的話，他們半信半疑，也許總統太緊張了，他能夠有辦法控制這架飛機？恐怕不可能，他不懂飛行，也不是超人，他會怎么辦？

　　“請你們快出去！我要獨自考慮一下眼前的問題，我是總統，我命令你們馬上出去！馬上！”

　　幾個發誓要跟總統生死與共的警衛，一步三回頭地慢慢地走出總統的辦公室。

　　瓊斯看見他們關上門，身影不見，才低聲說道：“今天了，我知道這是你搞的鬼，你要把我們弄死嗎？”

　　“不，只是嚇唬你。”

　　“我已經害怕了。”

　　“我知道了。”

　　“這樣下去，飛機承受不住，會爆炸的！”

　　“我知道，飛機馬上就降落。”

　　“到達喀布爾了？”

　　“你馬上就會知道到什么地方了。”

　　“小人，今天了，我不喜歡你這樣的危險做法，我們應該約法三章，怎么樣？”

　　“你還敢跟我講條件？你雖然是總統，可是，小小的總統還沒有資格跟我講條件，明白嗎？”

　　“明白。”

　　“我有點兒累，我要睡覺，休息一會兒。”

　　“那我們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這飛機。”

　　“馬上就降落了，你看外面，你沒有感到飛機已經在降低高度？好了，晚安！”

　　“晚安？”瓊斯看一下手表，這時是格林威治時間的中午，他怎么說晚安？剛才，他也一定被飛機晃得糊涂了。瓊斯感到，飛機真的在降低高度，速度也在減慢。

　　不一會兒，飛機停下不動，瓊斯按鈴，叫門外的秘書進來。

　　很快，秘書聞聲開門走進來，恭敬又有幾分緊張地站在他的面前。

　　“到達喀布爾了？”

　　“沒有，也許是臨時停機，這個地方很怪，不是喀布爾，領航員在地圖上也找不到這個地方，四處沒有人煙，他們正在緊張地工作，飛機的發動機卻不能啟動！他們……”

　　“好了，你別說了，讓他們繼續修理，我們出去看看，到外面換換新鮮空氣。”

　　“他們擔心這個陌生的地方不安全。”

　　“我們老家有句話：死生由命，富貴在天。不必擔心，人應該在哪里死，就會在哪里死。我穿上便服，你們也換上便服，我們出去走走，看看這里的風景，體會一下這里的自然風貌，我喜歡大自然。”

　　“好，我這就去通知他們。”

　　不久，瓊斯與十幾個警衛人員及秘書，身著便服，走下空軍一號專機。

　　“這是什么地方？”瓊斯問隨行的秘書。

　　“總統先生，我不知道。”

　　幾個人走不多遠，被前面看不見的東西不約而同地阻擋一下，他們只好站住，認真的觀察，他們不知道面前碰到他們的是什么東西？仔細觀看，似乎是一個巨大無比，高入云天的薄膜，透明、無色、弱軟，這是什么東西？為什么這樣大？

　　他們誰也沒有見過。

　　他們走不過去，沒有門，沒有縫隙，這個奇怪的東西還很堅硬。

　　有的警衛用隨身帶的瑞士匕首刺，無濟于事。另一個警衛見狀，讓總統退后，他掏出槍來，對這個薄薄的東西開槍。

　　連發幾槍，透明的薄膜沒有被子彈擊穿，也沒有出現縫隙。

　　這就怪了！

　　幾個人蹲在薄膜旁邊，不得要領，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突然，從里面傳來說話聲，一個尖細的男人的聲音：“外面的人是誰呀？真討厭，你們在干什么玩兒？打攪我的休息？”

　　眾人大驚，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不知道說什么好，他們就什么也不說。

　　這時，一個長相古怪，如牛頭馬面，瘦長的男人從里面輕飄飄地掀開薄膜出來，看上去他不像地球人。

　　他見幾個陌生的地球人打量著他不說話，不高興地問道：“你們到底是誰呀？上我們多咕嚕星球上干什么？”

　　“什么？這是多咕嚕星球？”

　　“是的，是誰把你們送上來的，一看就知道你們是愚蠢的地球人？討厭！”男人發出討厭的女人腔，讓人聽了感到惡心、討厭。

　　“我的上帝！我們怎么會來到多咕嚕星球，在地球上，聽都沒有聽到過。”一個警衛嘆息道。

　　此時，只有瓊斯知道他們是怎么來的，一定是那個沒有見過面的小人搞的鬼，如果不是他搞的名堂，我們在空軍一號坐得好好的，怎么會來到這個古怪的地方？多咕嚕星球在太陽系的什么位置？還是在太陽系以外？他們的地球物理科學家沒有寫過，也許他們也不知道這個星球的存在。

　　男人又對幾個發愣的地球人說道：“好了，你們也別站在這里賣乖了，進來吧，來了就是客，請進。”

　　一個警衛忠于職守地說道：“總統先生，我們不應該進去，我們不知道里面的情況，當心有人使用卑鄙的手段，不安全。”

　　假女人不高興地說道：“什么？你們還懷疑我？那你們走好了，我還不愿意搭理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弱智的小癟三呢，我關門了。”

　　瓊斯上前說道：“對不起，我們進去看看可以嗎？我們好不容易才來到這里。”

　　“這還是一句人話，他們說你是總統？總統是干什么的？是地球上的一個小官？”

　　“大官，他是大美利堅合眾國的大總統鉆石先生！”秘書上前大聲說道。

　　“我不明白地球人搞的職務名堂，亂七八糟的官銜，是誰吃飽撐著沒有事干發明這么多官銜？實在是不平等，你們都進來，進來后你們在客室休息，我就領這個總統去參觀。”

　　“不，我們是總統的衛士，我們要跟他在一起，生死與共。”

　　“可笑，地球人真是可笑，我說的話是算數的，就這么辦，你們休息，我領著他走一走，看一看。”

　　幾個人被帶進一個房間，他們忽然被一種神奇的力量拉住，再也不能走出一個房間，他們坐在座位上喝一種奇怪的液體飲料，眼看著總統被人領走，他們卻無能為力。

　　瓊斯低聲對腦袋里的小人說話：“今天了，我知道是你干的，你把我們弄到這里，到底要干什么？”

　　沒有人回答。

　　“你再裝睡？”

　　仍然沒有人回答。

　　走在前面的假女人，突然又回過頭，站住對瓊斯說道：“我領你去見一個人。”

　　“什么人？”

　　“你見到他就知道了。”

　　瓊斯再也不說話，他心里沒底，忐忑不安，他這個蒙人的總統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么人？會發生什么情況？是不是會危及自己的生命？

　　“你們地球人怎么理解大富大貴？”假女人突然回頭問道。

　　“這……”瓊斯也解釋不清，一兩句話說不明白，他還沒有認真地思考過這個問題。

　　“你是先看大富，還是大貴？”

　　“什么？”瓊斯這個假總統沒有聽明白對方說的話，不得不沒有學問似的反問一句。

　　“地球上沒有大富大貴？”

　　“你說的是個名詞？不是人名？”

　　“是的。”

　　“有。”

　　“我再說一遍，你看大富還是大貴？”

　　“我都想看。”

　　“真貪，地球上當官的真貪，你都想看？”

　　“如果可能，時間和條件都允許，我想看一下你們這里的大富和大貴，但是，我聽從你的安排。”

　　“那好，我先領你去見大貴。”

　　“謝謝。”

　　瘦長的男人領著瓊斯走著，瓊斯跟在他的后面，仔細打量這個陌生的地方，這個地方似乎是被一個很大的跟地球上的塑料薄膜一樣的東西支撐著，很大，看不見盡頭，這使瓊斯想到農村的塑料大棚，透著陽光，很溫暖。

　　“這是塑料大棚？”

　　假女人沒有回答他，高聲叫道：“大貴，我給你領來一個地球人。”

　　“在哪兒？快請他進來！”一個充滿童音的小孩兒聲音，從看不見的地方傳過來。

　　這是一個什么建筑？瓊斯不知道，地球上也沒有這種似乎透明的建筑物，到處晶瑩剔透，一塵不染。

　　拐過幾個彎兒，經過幾道崗哨，瓊斯來到一個小孩子面前。

　　這是一個寬大豪華的殿堂，一個小孩兒高高在上，坐在白而透明的座位上，瘦高個子的男人走了，大廳內只有他們兩個人。

　　小孩兒走過來，熱情地拉著瓊斯的手，對他道：“你是地球上來的人？還是個領導？太好了，你給我講講地球的情況，我真想去你們地球上看看，我這個官早當膩了。”

　　“你是大貴，不是官銜的名兒？”

　　“他們這樣叫我，就跟地球上的人喜歡稱呼官銜一樣，來！請坐。你叫什么名字？”

　　“瓊斯，不，我叫鉆石。美利堅合眾國的總統。”

　　“一個大官？地球上最大的官？”

　　“不。屬于地球上的一個國家，也就是美國的大官，最大的官。”瓊斯有幾分自豪，有幾分炫耀地說道。

　　“當官不好，我是多咕嚕星球上最大的官兒，全是你為別人服務，沒人為你服務？我早當膩了，如果在你生活的空間內，你沒有對手，沒有敵人，人們全都對你言聽計從，俯首稱臣，你需要什么就有什么，這真是太沒有意思了，沒有給人與生俱來的本能的斗志和向上的動力，如同一個木偶。我現在就是這種沒有意思的人，這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瓊斯心中暗道：世上還有這樣不滿足，不會享受的人？真是不可思議。在地球上，多少人為了爭名奪利，不惜反目成仇，喪盡天良，道德淪喪，忍辱負重，為了求得一官半職，出賣自己的人格和良心，溜須拍馬，甘愿為別人的奴隸？

　　如果真讓我當上美國的總統，那我會高興得發瘋！

　　這個小孩子竟然不愿意當官兒？他不是在對我說假話，就是腦袋有問題，被地球上的驢踢過，或者踩過。瓊斯認真地打量這個小孩兒，一時不知道說什么話合適。

　　不知道說什么就保持沉默，也不讓他看出我這個總統的淺薄或者無知。至少，我是代表地球人來到這個地方的，不能讓他小看了我們的地球人。

　　蒙他？有機會可以蒙他。只要我的智慧比他多，蒙他又有什么不好呢？今天了一定高興我蒙這個小孩子玩兒。

　　這個今天了，一定正在借用我的腦袋空間睡大覺，由他去吧，我沒有危險就好。

　　小孩兒看著瓊斯，眼若秋水，光明澄凈，透出晶瑩的天真，這么大的小孩兒，就是這里最大的官？看他們的科技水平比地球高很多，瓊斯有些不相信，一個小孩統治這么大的空間和人群，他有這個能力嗎？他在沒有得到證實之前，至少半信半疑，被今天了侵犯著的大腦，對他仍然持懷疑的態度。

　　“你叫什么名字？”

　　“瓊斯，湯姆．瓊斯。”

　　“我這幾天很苦惱，這里所有的人對我都言聽計從，點頭哈腰，我說一，他們不敢說二，只要我想干什么，他們絕對地服從，只要我能夠想出來的事情，即使是很荒唐不合邏輯，讓他們去干，他們也不敢說個不字。太沒有意思了，在這樣的位置上生活，真是太沒有意思了。我聽說，在你們地球上，有一個王子，他放棄自己的榮華富貴，跑到深山里去修行，還創立一種教派？有這種事嗎？”

　　“有。一個印度的王子，他放棄優越的宮廷生活，跑到深山的菩提樹下深思，悟出旁人悟不出的道理，創立了佛教，傳遍整個世界，也就是地球，地球上有許多他的信徒。”

　　“我想學他，要去一個艱苦的地方修行，可是，我們這里沒有艱苦的地方，科技太發達，有的人寧可當科學家，也不從政當管人的官人。你能夠幫助我去地球嗎？”

　　“這……”

　　“我可以答應你提出的任何條件，只要你想得出來。”

　　“真的？”

　　“當然！金錢？還是權利？”

　　“對不起，不瞞你說，我沒有那么大的本事，我不能把你帶到地球上面去，我是被別人帶來的，我還不知道我以后怎么辦呢。”

　　“我不明白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我是說，我幫不了你什么。”

　　“那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我就被你們的人帶到你的面前。”

　　“你沒有特殊本事？你沒有特殊本事，怎么會到我這里？一個小小的普通地球人？”

　　“我也有不普通的地方，我的腦袋里有一個人，一個小人，他有大本事。”

　　“在你的腦袋里？”

　　“是的。”

　　“打開看看。”

　　“不能打，如果打開，我就得死了。”

　　“你們地球人的大腦不能夠拆裝組合？”

　　“不能。”

　　“太落后了，你們還呼吸空氣，排泄糞便？”

　　“是的。”

　　“太原始了，你們地球人進化得太慢了，那你對我就沒有什么用了，你既然來了，還有什么要求？我可以滿足你。”

　　瓊斯說：“我看到你們這里最有權的人，最有權的人活得沒有意思，我想再看看這里最有錢的人，看他活得怎么樣，可以嗎？”

　　“可以，我叫一個人陪你去見他。”

　　大貴用手按一個身上的綠色按鈕，很快，一個人走進來，似乎是一個機器人，大貴吩咐他領著瓊斯去見這里大富的人，來的人叫起色。

　　起色熱情地跟他握手，然后，轉身在前面帶路。

　　出門后，他們坐上如同人類轎車似的三個輪子的交通工具，眨眼之間，飛快行駛，停下時，他們已經到達大富的家門口。

　　“到了？”

　　“到了。”

　　瓊斯跟起色走下車，來到大富的房間。

　　大富是個中年人，上前客氣地跟瓊斯握手，起色告辭走了。

　　瓊斯坐在沙發上，打量大富的房間，他發現，大富的房間全是鈔票，墻是鈔票壘起來的，房頂是鈔票、白金、金剛石等做的，地面沙發等室內的裝修陳設，全是各色的鈔票、白金、鉆石做成。

　　大富也是這樣向瓊斯介紹的。

　　瓊斯目瞪口呆地聽著，在地球上，最富有的人也沒有奢侈到這種地步。充其量他們有黃金做的桌椅、浴盆、黃金白銀打造的車輛或者鉆石鑲嵌的門窗……

　　這里的奢侈程度，地球人難以想象，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瓊斯好奇地問道：“你是這里最富有的人？”

　　“是的。”

　　“那你一定很幸福？”

　　“不，金錢買不來幸福，金錢只是衡量人智慧的一種尺度。”

　　“這么多錢，你花不過來吧？”

　　“是的。”

　　“你有這么多錢，可以為所欲為了？”

　　“也可以這么說，但是，我能夠干什么呢？我不知道。”

　　“吃喝嫖賭抽啊！”

　　“沒有意思，你以為我們這里，跟你們地球人一樣呀？不是那么回事。我很苦惱，這么多錢，沒有用，我奮斗前半生，掙來這么多錢，其實對我是一種負擔，有什么用？我不知道怎么花，實際上，我成為人們的靶子，讓他們看到，我這么有錢，一點用都沒有，我們這里所有的東西都實行了免費制，錢還有什么用呢？”

　　“我真羨慕呢，你可以玩女人哪。在這里玩女人也免費？”

　　“是的，這里有玩女人的冠軍，你想見見他嗎？”

　　“想。”

　　“那我帶你去。”

　　大富帶著瓊斯，走不多久，來到卡里旁邊，卡里是個不胖不瘦的中年人。

　　大富將瓊斯介紹給卡里后，轉身告辭。

　　“聽說你玩過很多女人？”

　　“是的。”

　　“多少？比地球上的皇帝三千佳麗還多？”

　　“當然。你跟我來，我讓你見見她們。”

　　瓊撕隨著卡里來到一個高處，這是一個平臺，可以俯視遠處和平臺的下面。

　　下面有三個很大的院子，很大，似乎一眼望不到盡頭，下面有許多的女人，黑壓壓如同螞蟻一樣，密密麻麻數不清有多少個人。

　　這時，下面的人也看到了她們，光線直射下去，似乎是不刺眼睛的人工光，許多女人仰起頭看著他們，有的指指點點，有的正在說著什么，因為人多，又距離太遠，聽不清楚她們在說些什么。

　　瓊斯卻發現，下面的女人似乎都很漂亮，真的很漂亮，比地球上最漂亮的女人還漂亮，一個個貌賽天仙，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這幾句詞也不足以形容她們的美麗，她們就是天仙，地地道道的天仙，真是太美了，美得不能再美了。

　　瓊斯看得呆了，看得有些心猿意馬，神蕩身搖。

　　卡里站在身邊，一言不發，他似乎對瓊斯的失態早有預料。

　　“這么多女人？有多少？為什么要把她們分成ABC三部分？”瓊斯帶著思考，提出問題。

　　“這里有二十萬。Ａ是我已經使用過的，Ｂ是我還沒有使用過的，Ｃ是我已經使用過，還準備再用的，為了好識別，才把她們分成三部分。如果你感興趣，我領你找幾個你滿意的女人試一試？”

　　“這……好，謝謝！”

　　“我們走吧。”卡里客氣地在前面帶路。

　　突然，瓊斯聽到腦袋里有人說話：“瓊斯，你不能去，他在蒙你，明白嗎？”

　　“蒙我？怎么蒙？”

　　“那些女人是假的。”

　　“假的？”

　　“對，都是機器人。”

　　“什么？機器人？”

　　“對，卡里也是機器人。”

　　“今天了，你怎么知道她們是機器人？我知道，你在蒙我，我們大家是在互相蒙人！”瓊斯憤怒地說道，他有一種被人耍弄的感覺，實際上，他一直在被今天了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