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二章 　貍貓換太子

　　尼古拉.穆罕默德從外面進來，興致勃勃地對正在別墅的客廳看鳳凰衛視的東方麗美說道：“寶貝兒，你看我給你帶來什么？”

　　“什么東西呀？這么急三火四的？”東方麗美漫不經心地說話，眼睛沒有從電視屏幕上面移開。

　　尼古拉.穆罕默德從背兜里拿出一個鐵餅一樣的東西，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面，東方麗美看見后立即站起來，驚訝地說道：“這是……難道你這是那件東西？”

　　“是的，就是那件東西。”尼古拉.穆罕默德雙肩一聳，平靜地說道。

　　“你什么時候去的唐古拉山口？”

　　“我從北京飛到拉薩，然后租一輛車去的那里，趁人不備，輕而易舉把那個東西拿來，既然你那么喜歡，我就送給你，如果你喜歡一個女人，她說喜歡天上的星星你也要竭盡全力去摘給她。”尼古拉.穆罕默德討好地說道。

　　東方麗美把那個鐵餅一樣的盤子拿起來，在眼前自己端詳。

　　分量一樣，眼色一樣，尺寸一樣，圖案一樣，難道這是真的？東方麗美拿出照片和攝像機對比，也看不出絲毫差別。

　　“你要對我說實話，這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這幾天你沒有離開過我，晚上都跟我在一起，一個白天，你就在拉薩北京間走一個來回？不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

　　“我不信，你騙我。”

　　“我沒有騙你。”

　　“這不是真的。你知道嗎？一個女人，最討厭他喜歡的人欺騙他，對他不說實話。你要告訴我實話。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們中國有一句熟語，一山更比一山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界上有很多高人，我們辦不到的事情，別人不一定辦不到。我們難做的事情，別人輕而易舉。實話告訴你，我這是從別人手里高價買回來的，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別人已經把它搞到手，你既然喜歡，我就送給你。”

　　東方麗美望著尼古拉.穆罕默德，眼睛發光，顯出十分激動的樣子。

　　此時艷陽高照，東方麗美拿著神器來到院子里，把刻著五星符號的那一面朝向太陽，好久，神器一動不動。

　　東方麗美蔑視著尼古拉.穆罕默德，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果不跟我說實話，我就不搭理你了。”說完，也不拿放在地上的盤子，大步流星向屋里走去。

　　“親愛的，你等一等。”尼古拉.穆罕默德拿起盤子，也緊隨其后，來到客廳。

　　東方麗美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見尼古拉.穆罕默德坐在自己身邊，扭頭轉向別的地方，背對著尼古拉.穆罕默德。

　　尼古拉.穆罕默德見狀，哈哈地笑，說道：“女人真的是小心眼，生氣了？不搭理我了？”把手搭在東方麗美的肩上，被東方麗美拔拉下去。

　　尼古拉.穆罕默德見她真的生氣，趕忙跟犯錯誤的小學生一樣，蹲在東方麗美的面前，拉過她白嫩的小手，說道：“你還記得你們中國貍貓換太子的故事嗎？”

　　東方麗美生氣地說道：“你少來這一套。我不需要你給我講中國的歷史故事，我比你懂得多。”

　　“我知道你比我懂得多，比我聰明。可是，我說的貍貓換太子的意思你還是沒有明白，相關的成語是不是還有偷梁換柱，李代桃僵，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東方麗美打斷他的話，說道：“你說的都是什么呀？亂七八糟的。驢唇不對馬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尼古拉.穆罕默德說：“這是我找人做的贗品，我想出一個辦法，我要拿他貍貓換太子，偷梁換柱。”

　　東方麗美驚訝地看著尼古拉.穆罕默德，一句話也沒有說，睜大眼睛愣愣地看著面前這個阿拉伯人。

　　尼古拉.穆罕默德被他看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東方麗美這個大美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忽然，東方麗美蹲下身子，捧住尼古拉.穆罕默德的臉，用力親吻起來，嘴里說道：“親愛的，你真是太有才了，我沒有看錯你，你也沒有讓我白疼。你這個腦袋真是太聰明了，我怎么沒有想到？還等什么？我們現在就去。”

　　這時，樓上的胡皓聞聲走下來，問道：“小姨，你們要去干什么？還要去旅游嗎？我也跟你一起去。”

　　“我們還要去西藏，你不能去，你已經去過了，再說，你也不適應那里的環境，等你媽回來，帶你去歐洲旅游吧。”

　　“不，我媽還沒有回來，她整天很忙，沒有時間陪我，我一定要跟你去，我已經是一個大人了，我不會拖累你們，也許我會幫助你們。”胡皓站在樓梯上，說話有條不紊，有條有理。

　　“這次我們不是去旅游，我們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我知道你們去當小偷，偷東西，把這個東西拿去放在石桌上面，把那個真的拿來自己用。這個是神器的贗品。”

　　兩個人大吃一驚，這個孩子真是鬼機靈，小鬼當家，剛才他們的談話這個小家伙一定全部聽到了。

　　東方麗美遲疑一下，用征詢意見的眼神看著尼古拉.穆罕默德。

　　尼古拉.穆罕默德平淡地說道：“你怎么做我都沒有意見，我是你的奴仆，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男人駕馭世界，女人駕馭男人，女人通過男人駕馭這個世界，就是這么一回事，我是悉聽尊便。”

　　胡皓走過來拉住東方麗美的手說：“小姨，你就讓我去吧，整天生活在鋼筋混凝土的城市里，我已經看膩了，我要去青藏高原，我要去嘛，我一定替你們保密，對誰也不說，打死也不說，我目標小，說不定還能夠幫助上你們，你就答應我吧。”

　　“我危險，你不能去。”

　　“你們把我留在北京才危險，你們不怕我告密？你們不怕把我一個人留在家里出事？你們……”

　　東方麗美伸出一只手撫摸著胡皓的頭說：“好了，你不要說了，我知道，小伙子也應該出去見識一下，鍛煉鍛煉，那好吧，我們就定明天或者下午去拉薩的機票，坐飛機去，我這就打電話訂票。”

　　胡皓興奮地跳起來說道：“謝謝小姨，小姨真好。我就喜歡探險，將來我長大了要當一個探險家。”

　　“你媽也快回來了，我們速去速回，爭取在你媽回來之前趕回來。大家這就準備東西，尼古拉.穆罕默德同志，你有信心完成任務嗎？”

　　尼古拉.穆罕默德立正說道：“報告首長，保證完成任務，請黨組織考驗我吧。上刀山下火海，跟邱少云那樣做一個偉大的共產主義戰士。忠不忠，看行動。”

　　東方麗美笑道：“凡是主義或者政黨都是宗教，都不是代表只是代表一部分人的利益，我不跟你將這些高深的哲學，我是一個注重實際的人，你既然這么有興趣，我還等什么？我命令，立正，出發。”

　　“是。”

　　胡皓興奮地上樓收拾電腦和書包。

　　尼古拉.穆罕默德開始準備需要帶去的東西。

　　東方麗美打電話定機票。

　　東方麗美、尼古拉.穆罕默德和胡皓再次到達唐古拉山口附近的神器所在地，他們發現，在幾天的時間內，這里發生很多變化，在神器的背面，有一排簡易房已經組裝起來，并且有人居住，在神器的附近，安裝許多攝像頭，原來的義工也換成穿保安制服的人。

　　附近有太陽能路燈和太陽能發電板，還有高大聳立在大地上的風力發電機，解決了這里的照明問題。

　　據說，這些都是神器的崇拜者免費贈送的。

　　當時，有人建議把神器運送到交通便利的拉薩或者青藏公路旁邊，在兵站附近也可以，但是，遭到很多人強烈反對，大多數人堅持，神器在什么地方出現，就要在什么地方供奉，否則，神器會失靈。

　　不斷有善男信女捐款捐物，要把這里打造成規模很大的世界一流的圣地，還有人計劃把幾個大寺廟的高僧請過來居住。

　　如今的神器已經被圍擋起來，不許朝圣的人拿在手里，只能近距離觀看。

　　四周的保安手里有點警棍，虎視眈眈，認真注視著來往的行人，據說這里的保安薪水很高，待遇很高。

　　東方麗美和尼古拉.穆罕默德朝拜之后，來到簡易房前面的一排空地上，簡易房也是臨時旅館，可以居住。旁邊還有小賣部，一些常用的東西在那里都能夠買到。

　　在簡易房前還有許多人搭建簡易的帳篷，有的牧民支起一塊塑料布就算是帳篷，晚上可以遮擋露水，一旦下雨，可以擋雨。

　　甚至有虔誠的朝圣者跪拜在神器面前，整整一個晚上沒有起來。

　　東方麗美和尼古拉.穆罕默德在帳篷內的窗戶前向外面看去。

　　夜幕已和，四周的人流還是熙熙攘攘，不斷有人來，不斷有人走。

　　東方麗美感嘆著說道：“沒有料到，這里變化很大，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社會主義祖國就是蒸蒸日上，一日千里。我們藥得到那個東西，一定很難，不容易。”

　　尼古拉.穆罕默德安慰道：“休要擔心，少要好怕，活人不能讓尿憋死，我們一定會成功，你就祝福我們的成功吧。”

　　呼喚捧著筆記本電腦在玩游戲，對他們的談話不感興趣。

　　尼古拉.穆罕默德說：“如果我把小圍脖帶來，也許這個寵物貓會幫助我們。一聽不見，我就想他。”

　　“你不要異想天開，不切實際了，現在是我們怎么能夠得手，然后安全地離開這里？我看很難，要不我們就放棄吧，反正我們也不差錢，比一般人過日子要舒服很多，不要自找麻煩，知足長樂，我們還是等天亮之后打道回府吧。”

　　“別著急，我再想想辦法。”

　　這時，有人給東方麗美打電話。

　　“相伯牙，你在哪里？”

　　“你沒有在北京？”

　　“沒有啊，我在拉薩，真是感謝老天爺，這個地方還有信號。”

　　相伯牙挖苦道：“你們兩個人是不是在背著我們去發大財？你還記得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錢真不是好東西，人怎么就不知足，有錢還想更有錢，人都有野心，我現在還想跟你們一起出去干活。你們沒有在北京，出去也不打一個招呼，我來你們家，堵車好久，可是，來到這里大門緊鎖。”

　　“你事先也不打一個電話。”

　　“順路到這里，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好了，回來再聊，我有一個大活，等你們回來給我打電話，祝你們新婚蜜月旅行愉快。”

　　東方麗美不高興地說道：“你說的什么話呀？我們也沒有辦證，如果我們辦證，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請你喝喜酒。”

　　“好了，回見。”

　　這時，尼古拉.穆罕默德低聲對東方麗美說道：“我有辦法了，我這就去試一試，你在這里等我，我需要胡皓配合一下。”

　　“怎么配合？你不要把這個小朋友拉下水。”

　　“我知道。我是如此這般……”

　　東方麗美表示滿意，叫來胡皓，說道：“小男子漢，你再跟你他去看一次神器。并且聽從他的安排。”

　　胡皓一百個不愿意，說道：“我正在玩游戲，我最反對在我興致最高的時候打攪我，有事明天再辦，我們不是已經拜過神器嗎？為什么還要去？”

　　“這你就不懂了，你沒有看見，有些人拜很多次，有些人在那里守候著長跪不起，一天一夜，甚至幾天幾夜。聽話，你再陪著去一次，明天我們就回到內地去，你想上什么地方？我陪你去。”

　　胡皓說：“我想上天，沒有翅膀也要上天，我想乘坐太空飛船，從一個星球到另一個星球，你能夠辦到嗎？”

　　“我辦不到，我沒有那個能力，據說俄羅斯和美國的航天器可以對外租用，可是，那也需要很長時間的訓練，政審很嚴格，生怕有人搞破壞。”

　　“我不去，我在電腦上就可以玩游戲生入太空。”說著，轉身走開。

　　尼古拉.穆罕默德拉住胡皓，對他說道：“你陪我去看神器，我可以陪你去阿拉伯酋長國，那里景色不錯，還有面帶黑紗的漂亮姑娘。”

　　東方麗美嬌嗔地說道：“不許胡說八道，他還是一個孩子。”

　　胡皓認真地問道：“你真帶我去迪拜？去七星級的帆船酒店住幾個晚上？”

　　“我答應你，我們還可以乘坐空中巨無霸去南非，看那里的原始森林很野生動物。怎么樣？”

　　“一言為定。”

　　“拉鉤上吊，蓋手印。”

　　“小伙子，我們現在就去怎么樣？”

　　“好的，我這就把電腦關上，真是可惜，可是，你求我，我也得給你這個王子的面子，否則，你會說我們是中華大臉。大中華臉也不是很高傲的。”

　　尼古拉.穆罕默德等待胡皓關閉電腦，來到自己面前，他握住東方麗美的手，胸有成竹地說道：“你就等待我們的勝利消息吧。”

　　“我在這個窗口居高臨下，可以看見你們的一舉一動。如果你們出意外，我不會袖手旁觀。”

　　“你就耐心等待吧，你可以先喝一瓶可口可樂。”

　　尼古拉.穆罕默德背上雙肩包，拉著胡皓，興致勃勃，滿懷信心地走向神器。

　　東方麗美蹲在帳篷里的窗戶前，心跳加快，目不轉睛地看著尼古拉.穆罕默德和胡皓向神器一步步走近。

　　這個時候朝拜的人不多，人們排著單一的隊形，有條不紊，慢慢向前移動，有維持秩序的人偶爾喊幾聲，大多數來這個地方的人都很虔誠，也很自覺。他們不是來惹事，也不是好奇，有的千里迢迢來這個地方是有所求，來許諾，來兌現，來還愿。

　　尼古拉.穆罕默德看著前面一個牧民穿著很厚的衣服，虔誠地彎腰要跪拜，尼古拉.穆罕默德抱起胡皓，不知道是他用力往前涌，還是后面的人站立不穩，把他很前面的人都撞倒在地，胡皓也大叫一聲，從尼古拉.穆罕默德的懷里掉在地上，在距離神器尺遠的地方出現意想不到的混亂。

　　前面倒下的人什么話也沒有說，很文明，沒有罵人，他掙扎著站立起來，尼古拉.穆罕默德也伸手去拉倒在地上的胡皓，大聲問道：“孩子，你怎么樣？”

　　胡皓齜牙咧嘴道：“我沒有事。只是屁股疼。腦袋撞到前面的人，嘴啃到他的屁股，真是難聞的滋味。”

　　片刻的混亂之后，石桌旁又恢復秩序。

　　尼古拉.穆罕默德彎下身子對胡皓說：“看來，你真是長大了，不用我抱著觀看，我還是領著你參觀吧。”

　　胡皓說：“我已經是大孩子了，雖然個子不高，但是，我已經是一個初中生，我不用你領，我跟在你后面，你放心，我不會走丟。”

　　尼古拉.穆罕默德高興地撫摸著胡皓的頭說：“你真是長大了，我真高興。”然后，拉著胡皓走過石桌。

　　東方麗美看著尼古拉.穆罕默德的一舉一動，從望遠鏡里看到明晃晃的燈光下，尼古拉.穆罕默德很從容，把贗品從背兜里拿出來換走真品，一氣呵成，十分熟練，沒有破綻，沒有出現失誤，看著他拉著胡皓向他們這里走過來，東方麗美放下望遠鏡，坐在地上長出一口氣，覺得額頭有東西流下來，用手一摸，發現都是汗水。

　　這時，在監控室內，一個留著長發和長胡子的中年人對留著寸頭的人說：“那里怎么回事？好像有人跌倒了，是不是有人故意搗亂？派人出去看看。”

　　“沒有事，保安在那里，已經沒有事了。”

　　“我感到有些奇怪，那個背著雙肩包的男人，白天不是跪拜過嗎？他怎么又去了，還有，那個孩子，他身邊的那個孩子大概有十多歲了，怎么還要抱起來？不用抱起來也能看得見神器。”

　　“少見多怪，很多人來到這里都是跪拜多次，這有什么大驚小怪？”

　　“我有一種預感，最近有人要來偷我們的搖錢樹，你出去看看，不，我覺得他把孩子拉起來的動作很奇怪。”

　　“如果你懷疑他，我們可以再看監控錄像。不要打草驚蛇，外面人已經很有秩序，如果他真是算計我們的神器，我們再動手也不遲。”

　　“也好，我們是如來佛，誰也逃不出我們的手心。如果他真的打我們的注意，我們就讓他有來無回。”

　　“調出來錄像，回放，慢放那個人的動作，我總是感覺這個人很可疑，看準他去哪一個帳篷，派人盯住他。”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在回放的監控里面，他們沒有發現異常。

　　此時，寸頭胖子走出監控室，向尼古拉.穆罕默德和胡皓大步走過來，在他們后面大聲喊道：“你們，站住。”

　　尼古拉.穆罕默德大吃一驚，顯出很平靜的樣子，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佯裝沒有聽見，大步流星，向東方麗美的帳篷走過來。

　　寸頭又提高聲音道：“你，我說的是你，站住，那兩個外地人，站住。”

　　尼古拉.穆罕默德還是裝作沒有聽見，大步往前面走。

　　胡皓低聲說：“后面有人喊我們，讓我們站住。”

　　這時，前面一個巡邏的保安走過來，攔住尼古拉.穆罕默德和胡皓，說道：“站住，我們的領導在后面喊你，難道你沒有聽見？”

　　尼古拉.穆罕默德雙肩一聳，說道：“對不起，我沒有聽見。”

　　寸頭走過來，上下打量著尼古拉.穆罕默德，問道：“朋友，你從哪里來？兜子里是什么東西？”

　　尼古拉.穆罕默德從容地說道：“我從內地來。”

　　“背兜里是什么東西？”

　　“生活日用品，還有衣服。”

　　“打開看看。”

　　“在這個地方？”

　　“對。”

　　保安在一邊隨聲附和，大聲說道：“我們領帶指示你打開看看，你還羅唆什么？難道讓我強制執行？”

　　“都是一些凌亂的東西……”

　　“對不起，我們要檢查一下你的包兒。我是這里的安全員，這個地方不允許攜帶易燃易爆物品。”

　　“我這里沒有易燃易爆品。”

　　“你自己說不行，在公共場合，比如機場和火車站，許多人都知道不準許攜帶易燃易爆品，可是，許多人還是懷著僥幸心理攜帶。”

　　尼古拉.穆罕默德正在遲疑間，忽然看見從監控室走過來一個人，在寸頭耳邊低聲說道：“沒有事。”

　　寸頭上下打量著尼古拉.穆罕默德說：“兜子里是不是有易燃易爆品，這個地方不許帶易燃易爆品，你知道嗎？”

　　“我知道。”

　　“以前這里出過事，我們也是以防萬一，希望你能夠理解，這個地方，不許任何人攜帶易燃易爆品。”

　　“我沒有帶危險品，都是生活必需品。”

　　“下次再來，一定要注意，也告訴你要來的朋友，這個地方查危險品也很機場和火車站一樣嚴格。我相信你的話，看上去你是一個誠實的人，一個好的信徒會理解我們的苦心，我們這也是為了大家好，理解萬歲，那好，你走吧。”

　　“再見。”

　　尼古拉.穆罕默德看著寸頭和保安走遠，繞路走一會兒，看見后面沒有人跟蹤，才來到東方麗美的帳篷里。

　　東方麗美如同篩糠一般顫抖著坐在地上，臉色蒼白，看見尼古拉.穆罕默德和胡皓平安進來，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看著兩個人，好久，才從地上掙扎著站起來，上前緊緊抱著尼古拉.穆罕默德說道：“嚇死我了，真是太嚇人了。”

　　“我的同志哥，告訴你吧，用電影《地道戰》里的一句臺詞，叫平安無事。”尼古拉.穆罕默德哈哈地笑。

　　好久，東方麗美從尼古拉.穆罕默德的懷里出來，說道：“既然已經得手，我們要趕快離開這里。”

　　“不，要沉穩，要穩住，我們沒有絲毫的破綻，我們這個時候走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打草驚蛇，得不償失，欲速則不達。無論如何，要堅持到天亮，那個時候也會有車，我們走到官員人等至此下馬的地方就會有方便車，搭乘別人的車子到公路上，那個時候，只要我們付出的錢多，有錢能使鬼推磨，那時，就會有人載著我們去拉薩，然后，我們乘飛機回到偉大的首都北京。”

　　“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