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費
老費這一輩子沒結婚,卻與女人發生了不少撕扯不清的瓜葛。
那個春暖花開的季節,當時這是小費的他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做老婆。剛入洞房還不到兩個小時的功夫,就被造反派抓走了。從此老婆就成了他的夢。
在監獄里有一次上山干活兒,突然發生了雪崩,差點要他的命。黨肉麻從死人堆抬出來,發現他凍僵的身上還有一口氣。放在衛生站緩了大半天蔡算揀回他這條命。可是一凍,卻好像把身上的哪個零件凍壞了,走道拉巴拉巴的,好像褲襠里多了個什么東西,從此走道的姿勢就變了。這一變化除了他自己知道,就是衛生站的站長知道,但那衛生站站長是個右派,回來平凡了,個奔東西了。他呢還在大西北的農場,農場有個女的看上他,場長出面牽線搭橋,他不宵地一笑,把老婆,是洞房別。被拆散那天,老婆在后面跟著哭,那女人一聽也哭了。
他平反后回家鄉的城里,安頓好工作就到鎮里去看老婆,當他走進鎮口就看見一個抱小孩的婦女向這邊張望著。到跟前一看,正是他洞房離別的老婆。老婆扔下孩子抱住老費就哭,我說你不會死的嗎,可我爹就說你死了,又把我嫁了,又把我嫁了人,老費也哭,自然在心里哭。哭夠了老婆就怨她爹。老費說;該怨的不是他,老婆問該怨誰呢?老費說他心里知道,可不能告訴任何人。然后老費一聲長嘆;也許是咱倆沒緣,說著老費一聲長嚎,小孩子嚇哭了,老婆驚呆了。
回到單位上班,老費再也不想他的老婆,更不想其他女人。可是熱心人總是閉不住,張羅著給老費介紹對象。老費一次不干,兩次不干,時間長了,一些風言風語就傳到老費的耳朵里,老費這個人確實費了,洞房花燭夜那會兒,小兩口鉆進被窩兒,剛要行事,就被造反派從被窩里提出來,抓走了。當時那玩意被嚇蔫了,再也站不起來了,他那玩意八成有問題,洗澡不脫褲衩。每當聽到這些,老費都如亂箭穿心,他在心里破口大罵;誰再說這話,我操他八輩祖宗!后來老費干脆由心里默罵,轉為公開大罵,像一只決斗的公雞,脖子抻老長,吐沫星子濺人滿臉。罵過之后他的心理平衡多了。
老費有一次去省城開會,正好遇見了老同學的夫人。會后被這位夫人邀請到家中做客,可這位老同學又偏偏不在家。還有讓老費不安,老費三杯酒下肚就有點迷糊了,夫人熱情又讓老費多喝了兩杯,他喝成一灘泥,就住在了老同學家。第二天早晨,他的老同學回來了,硬說他喝夫人睡了覺,夫人臉紅到脖子,罵丈夫血口噴人。老同學不依不饒,對夫人大打出手,老費實在看不下眼了,就承認說;是他起了歹念,拽夫人的手,夫人不從,打了他一巴掌,別的都沒做。夫人聽了目瞪口呆;說不上你喝多了滿嘴胡言?老費當時就掉了眼淚;承認自己喝多了,對不住老同學,對不住嫂夫人。
老費的消息不脛而走,老費原來是個小頭頭,這件事之后變成了一個人,短短幾個月老費的頭發全白了。
老費自從當了工人,沒事兒在省城里閑逛,每天下班他就喝點酒,喝完酒就在省城大街小巷散步,到處閑逛,逛完了,他到夜市吃小吃喝酒,然后便向他的住所走,那天他正在走著,突然有一個女人拽住他,非讓他陪陪她,老費借著酒勁兒說;陪陪就陪陪。他就與那個女人走了。還沒等老費上床,就來了幾個人把他抓走了。老費一邊走一邊罵;我*你們八輩祖宗!你們憑什么抓我!不管怎么罵兩個人把他架走了,叫罵道大門口,老費一下子沖撞在大鐵門上,頓時腦漿子流出來,老費撞死了。
公安局法醫在驗尸時,呆住了,這個人早就沒有陰囊了,陰莖也萎縮得只剩下了一個小咋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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